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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二毛走进自己的“豪宅”,但见只有八平米左右的房间内除了一张破床和一张桌子外空空如也,茅草房后面一头瘦驴在那“阿欧阿欧”地叫个不停,仿佛在极力证明自身的价值。
“怎么也算是有房有车了!”张二毛自嘲了一番就躺倒在床,拿出手机就开始登录手机腾讯网。
“就这么一块电池板,用完就没法充电了,可得好好珍惜啊!”张二毛一阵感叹:“唉,赶紧看点八卦新闻吧……”还好手机在这里竟然有微弱的3g信号,张二毛迫不及待地来到最喜欢的nBa板块,直接跳过新闻开始看起了评论。
这年头,那些网络编辑不知吃什么长大的,净写些小学水准的坑爹文章,所以腾讯的网友们总结出了“评论更精彩”的一句精华,浓缩送给了腾讯老总麻花疼。
哈哈,又是关于易建联易帝的,张二毛兴奋地读着:“嚼绿箭,放轻松,打铁十分钟;喝伊利,真给力,三分两板太空易!还有詹姆斯,又被球迷恶搞了哈:零三状元似无敌,长相方面无人敌;疑似猩猩未进化,人人见了都要怕;当然不能全怪他,原因就在他爸妈;自己老爸不在家,老妈杂交开了花;长大以后打篮球,五步上篮常常有;骑士带队没结果,抱了大腿去热火……”
张二毛一直玩到下午,手机终于没电了,他这才觉得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吃什么呢?”张二毛愁眉苦脸地坐了起来,突然茅草房后面的驴又春似的叫了起来,张二毛眉头一喜,“哈哈,驴兄驴兄,可怜可怜我张二毛吧,不吃了你我可没法活命啊!”
张二毛找了把菜刀,又在屋前生了把火,然后提起裤子就冲向了那头瘦驴。可怜那头驴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张二毛稀里糊涂地烤熟吃进了肚里。
张二毛就在这间破茅草房里迷迷糊糊地度着日子,那少女隔三差五地就送些燕窝鱼翅什么的给他,张二毛一概来者不拒,在这世外桃源般的环境中倒也挺悠闲自在。他怕那少女怀疑自己身份,几次小心打探口风,这才套出那少女原来芳名唤作刘苏苏,是扬州知府刘启山刘大人的千金,原是个地地道道的官二代!
这天中午,张二毛正在门口晒着太阳,老远就看见刘苏苏骑着马一脸兴奋地奔来。
“张大毛,不对,现在应该改口了!张秀才,张大毛你中了秀才啦!”刘苏苏手舞足蹈着说。
“我以为买彩票中奖了呢,原来是中了秀才,值得这么兴奋吗?”张二毛一脸失望。
“好你个张大毛,要不是我整天从家偷吃的偷喝的给你,你能长这么大吗?现在你中了秀才,怎么说也是个文化人了,找个糊口的行当养活你自己总没问题了吧?”刘苏苏略带责备的语气训斥着。
“那你帮我找工作啊?”张二毛白了她一眼问。
刘苏苏故作神秘了半天,见张二毛无动于衷,这咬牙愤愤地说:“你当我今天来做什么的?如今府里面缺一名文书,我正是来带你去面试的!”
“知府文书?怎么也有九品了吧!”张二毛眼前一亮,“啧啧,这可是个肥差啊,国家公务员啊!赶紧带我去吧,我要,我要!”
“看你猴急的熊样,”刘苏苏笑着说,“你还得打败很多秀才才能顺利通过呢,不过这个你就放心吧,包在我身上了,呵呵!”刘苏苏拍了拍挺拔的胸脯,大有一副我爹是李刚的架势,谁叫他爹是知府呢!
两人上了马就朝知府衙门行去,骏马奔驰了不一会就到了扬州城。张二毛一路心里直打着小算盘:俗话说扬州大姐花裤腰,这狗屎运让我撞上了,可不能白来了一遭!
骏马奔行到了街道渐渐放慢了度,张二毛见前方一个府邸前聚集了一大帮带刀侍卫,侍卫正押着许多犯人往囚车里关押。
“呵呵,有好戏看了,苏苏!”张二毛幸灾乐祸地说。
张二毛见刘苏苏没一点反应,就趴着身子瞅,只见刘苏苏铁青着脸,手中马鞭攥出了一条血印。
“难道是她家被抄了?这马屁拍的……”张二毛正狐疑着,低头却看见刘苏苏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已多了一把飞镖。
“这小丫头不是想现在就和侍卫们干起来吧?”张二毛想,“这我可得拦着她,怎么能让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就这样惨死在屠刀下!”
张二毛眼瞅着刘苏苏飞镖就要脱手,他突然拦腰抱紧了刘苏苏,在她耳边说:“苏苏别冲动!你这样能救得了他们吗?你一个人万万不是这么多侍卫的对手,等我俩先回去,我定帮你想出个好办法!”
这时马上两人刚好到了府邸门前,囚车里一个容颜肃穆的中年人看见刘苏苏,连忙向她使眼色暗示她赶紧离开。
“爹!”刘苏苏压住气叫了声。
刘启山见女儿行到跟前,从怀中掏出一张信函飞射过来。刘苏苏虽然怀中波涛汹涌倒也不是胸大无脑,她知这信函必定是至关重要的信件,说不定解救他们全家还要靠它,所以衣袖一拂将信件收在身上。
囚车边上几个侍卫见犯人私通信件,连忙吆喝一声就上马去追刘苏苏。可他们的坐骑虽然神勇,却哪里跑得过刘苏苏全扬州城脚力最快的骏马?只半盏茶功夫,刘苏苏就将一众追赶她们的侍卫甩得了无踪影。
两人来到张二毛的破茅草房前下了马,张二毛知道刘苏苏心里不好受正想安慰她,刘苏苏不等他安慰扑在他怀里就呜咽着哭了起来。
和刘苏苏相处这些日来,张二毛知道她虽然平日大大咧咧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可是内心却实在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孩,现在全家上下几十口突然被朝廷关押了起来,这叫她如何不害怕?
“没事的,二毛哥在这呢,不用怕!”张二毛轻轻拍着她的柔背安慰着,“喔不对,是大毛哥!”二毛伸了伸舌头突然改口。
刘苏苏哭了好久,张二毛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说:“对了,你爹给你的信函呢?赶紧拿出来看看,说不定能找到办法解救他们呢!”
刘苏苏这才抽搐着松开张二毛,她掏了半天才从袖中掏出了一团纸,两人一看不禁都傻了眼:那信函竟被刘苏苏刚刚的眼泪湿成了一团浆糊!刘苏苏呆呆地看着这团浆糊,眼泪忍不住又决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