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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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商量妥当之后，事不宜迟，乌尔西送了灵芝回去之后便去了康熙巡视的地方，悄悄潜入康熙的临时书房，留下了一封匿名信件，。

    至于一早起来办公的康熙在自己的书桌上看见一封信时，当场发火对自己的安危感到担心，和看见信里的内容时的半信半疑且不细表。

    只说第二日一早原本晴空万里的天气，转瞬便乌云满布突然的下起了大暴雨，并且一直不停的下到了第二日，看着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停下来的样子。

    到了第三日的下午，新修的河堤果然决堤了，到了后来灵芝才知道这一次的决堤起因一半是天灾引起，一半却是因为*，原来这一次修河堤的官员中饱私囊，擅自挪用了修河堤的银子，竟用了一些稻草和霉烂的谷糠混着沙土修的河提，真正好的材料不过是十之一二。当然后来因为此事，保宁府所有的官员直接落马了大半，这是后话，现在就不提了。

    还好康熙最后或许是相信了那封书信的内容，事先已经安排了官兵护送当地百姓远离了河提边。因此这一次人员的伤亡到比以往少了许多，乌尔西也混在人群中救助了一些灾民，只是这大灾之后的灾民安排和之后的防疫问题也只能靠朝廷了。

    灵芝在两日后收到了乌尔西派人送来的许多药材，至于这些药材的来历，只能说修仙人士虽说不重视身外之物，但不代表真的就没有这些，其实像他们这样的人想要弄些财物稍使些手段便能得来。

    因为要避着人，所有的炼药之事自然都是在空间里进行的。她师父在空间的储藏室里留下了许多稀奇古怪的的玩意儿，里面正好有个炼药炉，只需要使用凡火，不需灵气支持也可以炼药。

    只是炼制的多是普通的药物，修仙之人用的丹药是炼制不出来的，因此师父便把它当成个玩意儿扔在了储藏室里，这会儿她用着倒是正好。

    接下去的几天，只要有独自一人的机会，她就会进空间试着研究炼制那张乌尔西给的防治瘟疫的药方。

    只是她虽然得了炼丹传承，但虚幻的传承和现实到底是不一样，何况炼丹和炼药也不一样，从来没有真正炼制过丹药的她，炼起药来药材的分量总是掌握不住，甚至炼废了许多药材也没有成功。

    暴雨一直下了整整三天才有减缓的趋势，真正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五日了，四阿哥一直在忙碌着安置灾民的事，连着多日都没回来过，只是每日都有遣人回来说一切都好。

    倒是乌尔西一直断断续续的传来一些灾民的消息，不出所料在雨停了三天之后，灾民所住的棚屋里真的爆发出了有瘟疫的消息。

    朝廷的人知道消息之后，倒是马上隔离了那些确定染疫的人，只是瘟疫还是逐渐的蔓延了开来，而朝廷派来的太医似乎对于这一次的疫症也素手无策。

    直到开始有疫症病人死去的消息传来，灵芝也开始有些着急起来，听到乌尔西传来消息之后，她心情暗沉了一整天，不禁想着自己或许并不如自己想的那样有天赋。只是她还是很快就强打起精神继续研究，如今这些灾民的性命可能就握在她的手里了，她自然不能气馁。

    可这日一早苏盛传却来了一个让她大惊失色的消息，说四阿哥之前去救助灾民回来后，看着有些不好，前几日已经发起了高烧，到了今儿早上一连好几日烧也没退下来，原先四阿哥怕她担心，就一直没让人告诉她。

    只是昨儿晚间太医说若是还找不到治疗这次瘟疫的药物，四阿哥只怕撑不过一天了，万岁爷已经大发雷霆，可太医们还是毫无办法。

    听到消息，灵芝只觉得眼前一黑，半天才回过神来，麻木的跟着苏培盛去四阿哥暂住的营帐，看到躺在床上已经不省人事的四阿哥，一股前所未有的疼痛瞬间攥住了她的心脏，她伸出颤抖的双手贴上他已经削瘦的只剩下皮包骨的脸，鼻间的呼吸已经微弱的几乎感觉不到了。

    双脚不自觉的一软，她扑倒在他的床边，看着这人，明明那天他走的时候还笑着说过等回来时要带着她出去去逛逛，说着些天忙着办差冷落她了，倒时候要好好补偿她。不过是几天而已，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此时周遭所有的一切都好像不在了，眼前能看见的只有躺在床上那个已经病的奄奄一息人。心里已经无法思考，只是不停的在循环着，怎么办？她该怎么办？要怎么救他，她为什么这么没用，药方到了手里这么久到现在药也还没炼制出来。

    心痛自责的不能自已，原来对于四阿哥她已经这么在意了吗？之前所有的抗拒，所有的不甘愿此时都好像一个笑话，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她的一颗心已经全在这个人身上了。

    她从怀里取出那张药方，这时她只恨自己因为不敢暴露而没有把这张药方交给太医们研究，以太医的经验如果早有这张药方，现在一定已经炼制出了治疗的药物，那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奄奄一息的躺在这里。

    站起身，她拿着药方转身出了营帐，问清了康熙营帐的方向，义无反顾的走了过去。

    康熙正在营帐里发火，这一次出来巡幸，别的还没做到，自己的儿子倒是要折一个进去了，这个儿子还是自己表妹唯一的儿子，回去了他要跟表妹怎么交代啊！

    太监回报的时候，康熙正对着在场的太医刚喷完火，觉得口渴在喝茶，听到儿子的贴身宫女求见，还以为儿子怎么了，手一抖杯子就砸在了地上，

    “传……”一时竟哑了声音，咳嗽了一声，说道，“传她进来！”

    灵芝进了营帐恭敬的跪下行过礼，就把手上药方呈上，嘴里说道，“启禀万岁爷，这是奴婢偶然得来的一张药方，可能会对这一次的瘟疫治疗有帮助，只是奴婢未能一早将药方献上，请万岁爷恕罪！”

    说完，把药方递给在边上的太监，便恭敬的低头跪伏在在地上等康熙的发落。

    康熙看了下那张方子，邹起了眉，这张药方简直不知所谓，里面的药材有几样都是相克的，竟还有剧毒之物，他自来对医药也有些研究，虽说还不到能治病救人的程度，但药方还是看的懂得。

    盯着看了跪在前面的人一眼，虽然觉得不可能是真的，只是这时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让他们试试看吧。

    把药方给太医们传看之后，所有的太医也都面面相觑，这张方子上所列出的药材，简直推翻他们所有学过的药理，写出这样方子的人若不是个不懂医药的疯子，就是精通医药到已经可以推翻前人药理学自成一脉的天才。

    所有太医也都不敢肯定方子的真假，只是既然他们自己已经素手无策了，也只好尝试着研究一下这张方子。

    而灵芝这边，康熙也没有追究，他一心认为灵芝也是因为这张方子太过奇异，才没有献上来，而且这丫头的忠心还是可嘉的，毕竟她若是不说也没人知道她有这方子。

    从康熙那边退下来之后，灵芝就回了四阿哥的营帐，取出这几日从空间里收集的灵露，倒了一滴进四阿哥的嘴里，刚才出去转了一圈，她才发现自己刚才被吓着了，竟完全没有想起来自己空间里还有这救命的良药。

    虽然以四阿哥凡人的躯体不能过多承受灵露的药力，但每日一滴的情况下，也能让他慢慢恢复生机，一滴灵露下去，四阿哥的脸色果然马上就见好了，过了一会儿烧也慢慢退下去了。

    接下去的几日，灵芝便一天一滴的给四阿哥喂了灵露下去，一直守着四阿哥的身边，直到这一日，乌尔西辗转找到她，与她说了这几日的消息，她才知道原来太医们还是没有研究出治瘟疫的药物，而她献上的方子因为一直也没有研究出结果，又太过奇异，早就被太医们放弃了。

    而灵芝看着乌尔西，有些抱歉的说道，“对不起，没有经过公子的同意就把方子给了出去，小女实在是太过高估自己了，这张方子研究这么久也没有半点头绪。”

    倒是乌尔西不在意的一笑道，“，姑娘不必妄自菲薄，这方子的主人是个怪医，他的所有方子都是稀奇古怪的，一般人都很难理解，且当初研制出来的方子就是为了治病救人之用，如今交给那些太医，也算是得其所了，你做的很好，多些人研究总是好的。可惜……”

    灵芝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其实她研究这张药方的时候，遇到的难题也是与那些太医一样的，最让人觉得为难的一点，就是其中一味药是有剧毒的断肠草，这一味药的分量很难掌握，只要放的稍微多一点成药就会产生剧毒，别说救人，不把人马上毒死，就不错了，放的少了，成药又无效了。

    两人这时也只能无奈，看来最终也只能看太医们能不能研究出别的方子了。

    倒是四阿哥这边的情况，已经稳定了下来，昨日他已经清醒过一回了，看到她在这边的时候还生气来着，一直要赶她走。她知道他是担心自己也会染上瘟疫，不但没有怪他说话恶声恶气的，心里还总有些甜丝丝的感觉。

    乌尔西指了指营帐方向，问道，“他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她是以出来透口气为由从营帐里出来的，带着一丝甜笑，她说道，“已经好多了，之前还一直赶我走，知道自己好了，还一会儿看不到人就发脾气。”这一次全靠了那些灵露，还好自己这段时间没有修炼，灵露都存下来了。

    等等，想到灵露，她忽然想到了方子中一个令人不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