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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音轻轻靠在椅背上,淡淡的敛眉看着潘俞变幻莫测的面容,眸中闪过一抹暗芒,随即唇角微勾,扬起了一抹凉薄的笑意。
徐德本之所以会这么快出手想要潘云杰的性命自然不单单是因为担心明日的比试,若是想要让其明日的比试中失利他绝对有几十种方法,倒也不至于冒这么大的风险对他出手,他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只是因为怀疑。
古往今来但凡是走在高处之人生性必定是多疑的,因为他们经历的事情太多,身上早就已经磨砺出了岁月的痕迹,那些所谓的朋友道义对他们来说早已经化为了尘土四散,他们能相信的也仅剩下手中的利益而已。而徐德本就恰恰是这些人中的一人,多年来的摸滚打爬早就让他养成了生性多疑的性情以及运筹帷幄的自负,他绝对不允许有什么事情能脱离自己的掌控!
而潘云杰的事情正巧恰恰引起了他那多疑的性情,原本牢牢掌控在手心中的人突然之间便的深不可测起来,这样的变故如何能让他不心生疑虑?!而他首先所能想到的必定是出卖亦或是背叛,哪怕只是猜测也罢,他也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是以才会出现这样的一幕!
但是潘俞显然是不会意识到这些的。
“公子莫不是早就知道这些?”潘俞忽然想到了什么,不由得眯了眯眼沉声道。
仿佛从她出现的那一刻开始,所有的事情仿佛都在她的预料之中,这一切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她从一开始就是知道这些的,审问不过就是为了走一道程序让他这个当事人明白而已。
所有的事情就像是早已谋划好的一张大网,就等着他自己往里面钻!
沐音微微坐直了些身子,淡淡的扬了扬眉道:“不然潘大人以为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后淡淡的抬眸看了眼天色,感叹道:“已经马上就要到寅时了啊。”
果然,在这里已经浪费太多时间了……
潘俞却是不知道这番感叹是什么意思,而是再次开口道:“公子是从哪里知道的?”
锐利的双眸定定的看向沐音,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
“潘大人这是在怀疑音某么?”沐音斜睨了他一眼淡淡道。只是这一眼却是寒意十足,愣是让潘俞到嘴边的话没说出来。
“公子多虑了。”潘俞道:“潘某也只是好奇罢了。”
沐音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五指微动,扬眉道:“我既是能拿到令牌自然知道的也比潘大人多一些。”
潘俞眼神微暗,是了,方才他竟是忘了这一茬了,依照云门如今的势力想知道这些也并非是什么难事,只是……
“公子的目的是什么?”
费了这么一番周折,不可能就这么单单的只是为了告诉他这些人的来历以及徐府的事情,他虽然不了解眼前这个云门门主的性子,但是从传言和今日的所见来看,这云门门主绝对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此番行径绝对是另有图谋!至于他所图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潘大人的记忆力可真不好。”沐音轻叹了一口气道:“音某一早便说过想与潘大人合作……难不成潘大人是想反悔不成?”
潘俞神情微怔,这才想起之前她是提过合作一事,只不过却是没有言明具体的事宜,面上浮现一抹尴尬,讪讪的扯了扯唇角道:“不知公子所说的合作指的是?”
“徐府。”
清冷淡然的一句话在这寒风凛冽的夜幕下显得格外的响亮。
潘俞心中陡然一凛,面色微变,抬眸看向那抹雪白色的身影,唇角的弧度陡然一僵。
只见那原本倾坐的坐姿已经完全的倚在了后背之上,手臂轻轻的曲起支撑着那白玉无瑕的侧颜,束起的墨发随着寒风的凛冽侧垂在了身前,荡起丝丝涟漪,整个人尽显慵懒魅惑之感,华贵不可方物,那微挑的凤眸却是寒芒四射,犹如利刃出鞘般的锐气四射,直教人心里发寒,若有似无的带着笑意的唇畔却让人觉得比这凛冽的寒风还要凛冽三分,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危险嗜血的气息,那种无形的压力压的人仿佛喘不过气一般。
垂在身侧的五指不由得悄然收紧了些,敛下双眸湛湛开口道:“公子所言何意潘某不明白。”
声音竟也是相交之前沙哑了一些,就像是隔了一层沙子一般格外的低沉。
“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潘大人又何必装傻?!”沐音淡淡的勾唇道:“潘大人不必现在就答复我,我可以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待到明日之后若是潘大人还坚持己见的话音某也不会勉强。”
潘俞敛眉不语,只是眸中却是闪过一道暗芒,明日就是比试的最后一场了,云杰身上的伤势虽然不重,但是却也需要静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徐府若是真心想要对云杰下手的话,明日的比试肯定也会百般阻挠……到时候只怕是……
正想着突然听到那声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是百拓散,潘公子身上的伤潘大人尽可放心。”
潘俞抬眸看向一旁,只见那修长白皙的五指间握着一个乳白色的瓷瓶,虽然没有什么图纹,但是却也精致的很,只见那五指微动,乳白色的瓷瓶霎时间已经朝着身前抛来,来不及多想下意识的就已经将瓷瓶握在了手中,看着手中精致的瓷瓶,面上闪过一抹疑虑,不知道她此番行径究竟是何意思。
百拓散,他自然是听闻过的,是一种上好的金疮药,对于皮外伤特有奇效,只不过此药虽然药性十分之好,但是却也是价钱昂贵的很,甚至有的时候拿银子也不一定能买得到,就连徐府都不一定有此药,想到此,面上闪过一抹犹豫,但是想到她云门门主的身份转而又有些释然。
朝着沐音微微拱了拱手道:“潘某先代犬子谢过了公子了。”
沐音弯了弯唇角,淡然的摆了摆手道:“我只是不想令公子缺席明日的比试而已。”
笑话!若是明日潘云杰参加不了明日的比试,那这出好戏可就没办法继续下去了,她的计划可就白费了。
“公子明日也会到场?”潘俞蹙眉道。
“当然。”沐音挑唇道:“希望明日潘大人能改变主意。”
潘俞面色陡然一顿,沉默良久也未曾开口。
“时辰也不早了,音某就先告辞了。”沐音瞥了眼手中玄黑色的令牌,唇边闪过一抹讥讽笑意,而后淡淡的站起身。
不等潘俞开口,沐音又道:“方才晕倒的那位女子可就是潘大人的那位柳姓侍妾?”
潘俞神情一怔,不知道怎么会突然扯到这件事情,但还是点了点头道:“正是。”
“潘大人若是有时间不妨派人查探一番她的底细。”沐音淡淡道。
潘俞闻言眸中突然闪过一道暗芒,难不成她的底细也有问题不成?正想开口再次询问,却不想沐音已经身形一晃带着身后的人消失在了夜幕中。
潘俞看着一旁地上躺着的气息若匀浑身没有一丁点完整皮肤的两人,面色不由得再次变了几分,扫了眼周围鲜血肆意的场景,不由得狠狠的皱起了眉,原本以为他们会将人全部带走,却不想竟是只是带走了一人!
而且这一旁一片片鲜血淋漓的肉片是怎么回事?!作案现场都不知道清理干净的么!
看着月光下这一滩滩的血迹和鲜血淋漓的两人,身上竟是无端的泛起了一丝凉意,寒风过处,竟是更显冷了几分,不由得紧了紧身上的衣衫。
“来人呐!”潘俞沉声道。
不到片刻的功夫一行人已经出现在了眼前,正是之前离开的那一行人。
“将这里清理干净。”潘俞看了他们一眼,沉声吩咐道。
几人闻言抬眸看向一旁,顿时几人的面色霎时间变得惨白如纸,一个个的面上满是惊恐的神情,尼玛!这是怎么回事?!他们离开的时候明明还是好好的,怎么转眼间这里就已经血流成河?!而且这地上一片片薄如蝉翼的东西是什么?!
几人将目光看向一旁血肉模糊的两人,不由得硬生生的打了一个寒颤,不用说了,他们已经知道那些薄如蝉翼的东西是什么东西了……
忽然想起那抹淡然清冷的身影,不由得与身旁之人对视了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种称之为毛骨悚然的情绪!心中不由得暗暗将她的长相印在了心底!以免将来不长眼的惹到了这个煞神呐!丢了性命是小事,但是若是同他们一样,那绝对会是比生不如死还要惨烈!
“都愣着干什么!赶紧动起来!”潘俞面色不愉的看着他们怔愣的神情,不由得沉声和呵斥道。
一行人这才回过神来,但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最终还是其中一人上前道:“大人,这两个人怎么处置?”
虽然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什么身份,但是既然是被折磨成这等模样,自然是要慎重处理的,更何况他们尚且还有一息尚存。
“将他们压入死牢!”潘俞摆了摆手,而后抬眸看了眼夜幕,便负手离开了庭院,他还有些事情需要搞清楚!
清冷幽静的夜幕下,一轮残月挂在上空,寒风过处,乌云密布的残云掩住了其本就微弱的月光,霎时间夜色好像又沉了几分,注定又是一个无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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