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爱的表白（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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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远踩着脚踏车沿山路而上。

    夕阳西沉，彩霞满天，既而，暮霭沉沉。

    山顶。

    一架天文望远镜，一个帐篷，一张野餐布，几碟冒着热气的菜肴。

    可依想起了刚才与他们擦肩而过的几个人，应该是受了萧远的吩咐到此准备一切的。至于那望远镜，应该是用来看流星的，据报道，今晚会有狮子座流星雨。

    晚餐时，轻暮凝成黑夜。

    萧远与可依并排坐在帐篷之前，等待流星雨。身后帐篷内的灯光昏黄昏黄，透着丝丝温暖。

    “怎么不说话？”可依想了很久才觉得打破沉默。

    萧远不言语，仰望着星空。

    “奇了，怎么不太一样？”可依好奇地自语。

    萧远还是沉默。

    “远哥哥！”可依使出杀手锏，用甜甜的声调唤了声。

    萧远侧过身，看着可依，认真地说道：“依依，从此刻起。你听我说。你只要点头或摇头就行，好吗？”

    可依紧闭嘴唇，点点头。

    “依依，我知道，你一直没忘记他。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还得好好活，如果他在天有灵，肯定不愿看到你孤单，肯定希望你开开心心，希望你幸福。你幸福，我祝福你；你欢笑，我陪你欢歌；你痛苦，我陪你流泪。依依，有句话，本来许多年前就该跟你说，可顾虑太多，终究错失时机。现在，上天又给了我机会。”萧远深深吸了口气，像是在壮胆，又说，“依依，我爱你。让我一生一世照顾你，好吗？”

    萧远把话说完，心似乎停止了跳动，全身的细胞都全神贯注，等待着可依的答案。

    对于这句话，可依并不是很震惊。在宿舍楼见到萧远的那一刻，她就隐隐觉得，今天的他跟往日不太一样，具体哪儿不一样，她一时还说不清楚，直到看到山顶上的摆设，凭着女人的直觉，她就知道，他是要表白了。

    可依瞪着双眼，望着萧远，闷声不响的。

    萧远的一颗心早就每秒以一百五十下的频率在跳动。

    终于，可依轻轻点了点头。

    这个轻微的举动足以让萧远兴奋得蹦起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对着远方深邃的夜空，用尽全身的力量，长啸了一声。声音回荡山谷，激响夜空，绵绵远远。

    萧远做梦都想着这一刻，做梦都会笑醒。在这之前，他忐忑不安，心绪不宁，坐立不定。

    看来，爱情女神是眷顾他的。

    终于，萧远把心中积蓄的能量释放完后，又坐到了地上，可还是激动得手足无措。

    “先别高兴得太早，我还有个条件。”可依沉着嗓子说。

    “什么条件，你说，一千个一万个都没问题。”萧远的一颗心怦怦欢跳。

    “一个就行。”可依平和地说。

    “嗯！”萧远认真地看着可依。

    “不要丢下我。”可依声音僵硬了。

    往事如潮水，阵阵涌来，带着辛酸痛楚。萧远知道，上官千浩的离去给可依留下的伤痕可能永远也无法抚平。既然如此，就让它被永远尘封好了，萧远有信心，终有一天，他可以完完全全取代他。“我萧远对天发誓，无论健康或疾病，贫穷或富裕，一辈子陪在林可依身边，不离不弃。如背弃誓言，天……”萧远还未说出下面的话语，一只温软的手轻轻碰上了他的唇。

    “不许胡说。”可依嗔怒道，像个执拗的小孩子。

    萧远心知此刻说不吉利的话未免大煞风景。他为说了不该说的话而懊悔，又为可依的可爱而陶醉。他轻轻握住可依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下。

    无声的温柔静静地在夜色中流淌，轻轻萦绕与两个恋人的倩影。

    “我可以吻你吗？”萧远轻声问，显得有点拘谨，好像生怕可依拒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