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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还得跟大家说一声,今儿可能得凌晨以后更新啦,因为时间的原因,你先放昨天的那一章,呆会儿改过来。字数方面大家尽管放心,肯定不会绕过大家吃亏的,当然,愿意等改好再看的也随意,很抱歉,谢谢大家啦哈!
红绣来到外书房,看见呈三角之势的三人,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当然,她这是不知道啥叫等腰三角形,要是知道的话,便会当即联想到老太太的想法儿。
这会儿的红绣,她正低头行礼呢:“表少爷、六小姐、十小姐,咱们老太太让我来跟您们说一声儿,咱们家的二小姐下午要回娘家来。到时候,您们兄弟姐妹之间,还要好好见一见面儿,免得将来在外面认不出彼此、再闹出些误会、笑话儿,就不美了。”
三人听了,都说好。
锦落问:“前儿不是说二姐姐、二姐夫不知所踪了么,就连贺家都没影儿了,这……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锦歌和丰忱也眨着亮晶晶的眼睛,等着回话。
这两双小眼神儿,直闪得红绣脑子发晕,她赶紧眯眼笑笑,转脸只看锦落一个:“六小姐,您这是不知道,前几天贺家不是来人了么?他们这是专程上门儿道歉来了,只说是家族中出了些事,因此让身为族长继承人的二姑爷带着咱们家二小姐先回老家去。只因不好放出风声,便瞒了亲家。这都说家丑不能外扬,所以贺家走得也很匆忙……这不,事情一旦解决,他们不就过来道歉了。咱们二小姐二姑爷是今儿早才归京的,他们回府休整片刻,下午就过来看老太太和父母兄弟姐妹们来了。”
“噢……”锦落面色平淡道,“那就是说。一个家事抵万千啦,合着谁也不知道他们贺家说得是真是假、耍得是哪一出儿戏啦?”
“啊,呵、呵呵……”红绣被问得是一噎一噎的,这老太太今儿早上一听到信儿就放下心了;而老太爷那里,也是兴高采烈、眉开眼笑的。这会儿六小姐这么直透人心的一问,当真是太犀利啦,这可不是她一个小丫头能接话的。
呃,可怜这向来圆滑的伶俐丫头,此时却只能一脸尴尬的傻笑。红绣啊,要怨就怨你不肯直视的那两个家伙吧。对,就是那两个还在瞪着双眼、一脸无辜的家伙,是他们激发起了你家六小姐的战性啊。
当然。此刻红绣也在腹诽:“只要这几位在一起,就经常表现得让人吃不消啊!”
这是红绣没有听说过“战斗力加成”这回事儿,要不然,她一定会一掌拍上额头,恍然大悟的。
咱们闲话少说。待说得那日头从东往西走了一会儿,天便开始暗了下来。而这时,苏府出嫁的二小姐苏锦衣,也来到了娘家。
对于未曾谋面的二堂姐,锦歌第一眼看过去,竟然有些讶然——她那眉眼嘴鼻。竟然和嫡妹苏锦箫如出一辙。
锦歌不觉歪头看了看七堂姐苏锦箫,这姐妹俩除了时光烙印上的差别,便只有眉间眼角的气质了——苏锦箫微微往上吊起的眼角。流转着一股子精气儿——老人们经常说这闺女冒精气儿啊,就是如此。
她像是一只慵懒的猫,看似随意,却时刻准备着冲上去战斗,那蜷缩的两只爪子。好像随时都会伸出尖锐的指甲挠向对手。
她笑起来,嘴角会稍稍斜挑。像是藏着嘲讽,又像是对什么都无所谓也不在乎;她那一双杏眼流转的眼光中,蕴藏着饱满的泼辣劲儿。
而苏锦衣的额间却似藏着无尽的忧愁苦闷,便是她笑着和老太太撒娇,也挥不去那层乌云。倒是她的夫婿时常腼腆的笑着,不太像二十啷当岁的青年人。
苏锦落看出锦歌的疑惑,她侧过身,低音道:“二姐姐生来就是这般模样,如今比原来还要好些呢!”
锦歌心道,原来如此,竟然是见怪不怪了,怨不得老太太一脸欣慰呢。
“哟,咱们十妹妹这是看错眼儿啦?怎么着,可是分不清我和二姐俩人谁跟谁了?”苏锦箫自打锦歌一进门,就注意着她。
对此,锦歌耸耸肩,表示无所谓。这人长得精神啦,肯定是会被围观的。对此,她觉得不用介意。
丰忱则是撇撇嘴,谁也猜不透他的心思,除了锦歌用眼睛唾他两口。
苏锦箫嘻笑似得看看暗斗的俩人,捂着嘴“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转身走到锦衣身边儿坐下,拉着她姐姐的胳膊道:“二姐姐可不知道,咱们府里表哥表妹的,有人是要唱一出《石头记》啦!”
“苏七,你还真俗气啊,整天不胡说八道,就难受是吧?”苏锦悦的开口相助,让锦歌受宠若惊。自从夜读回府,这位苏九小姐不知怎地,就对她不冷不热起来,偶尔还夹杂这一些话里有话的怪话。虽然锦歌看在锦落、锦泽的面儿上,并不和她计较,也从来都是一笑了之,但是偶尔想起来,还是有些气闷的。
苏锦箫似笑非笑的斜睨着苏锦悦,冷笑道:“九妹妹不是从来都自命清高么,怎么这会子连尊卑长幼也不懂了,你平素看不起我们这些庸人,可这会儿……啧啧啧”
苏锦悦低沉着脸,双颊霎时红得跟熟透了的苹果一般,也不知是羞愧的还是气愤的。
终究是她没理,苏锦落冷眼瞪了她一眼:“今儿二姐姐回家,你们俩是高兴得昏了头了吧!”
苏锦箫笑了一声:“当真是亲姐妹啊,再大的怨怼也知道维护!”她挑衅似得冲着苏锦悦道:“妹妹自己不稀罕的,还看不得人家好啊!咱们家这么多姐妹,大都轮得上丰表弟唤一声表妹,你这是气哪门子急啊!再说了,咱们府里还真没来过什么僧啊、道的,也没见哪个送来什么金啊玉的……”
说着,她捂住嘴。自己笑了起来。
这俩人一矫情,顿时使得堂屋内原本热闹的气氛冷了下来。
高堂上,老太太笑眯着眼,好像没发觉一样,径自一边看着最小的几个孙子孙女儿们玩耍,一边从自己的匣子里给苏锦衣挑首饰,丫头婆子则围在一旁。大一点儿的几个女孩儿,也是各自低头,或打量着自己的佩饰、或品茶尝果,偶有眼神儿交汇。也是互相理解般的笑着点点头。
苏锦衣眼神儿一闪,笑着推推丈夫,示意他离开。然后起身拉过锦箫,给她按坐到自己身边儿,轻捏着她的脸颊,笑道:“咱们家七丫头的小嘴儿又厉害不少啊,来来来。让姐姐我疼疼你,免得你又到处吃醋!”
苏锦箫也很给面子的倚在庶姐怀里撒娇,几个小姐妹们赶紧就着话题取笑,这一下倒缓解了满室的尴尬。
苏铭婳此时正坐在她姑姑苏锦若的身边儿吃果子,她状若无意的说道:“咦,姑姑们怎么都说七姑姑说错了?咱们府里最近可不是常有一个老道士出入么?”
苏锦若看着眨着眼睛一脸天真的侄女儿。皱了皱眉,她捏起一块儿糖果塞进她嘴里:“你不是总怨你祖母不给你糖吃么,老太太这里都是西洋进来的好东西。叫什么巧克力的,你多吃几块儿!”赶紧堵住你的嘴吧,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苏锦衣却是接着苏铭婳的话头说道:“嗨,我还正要说这事儿呢。我们离开不过一两个月,没想到咱们京城竟然就这般热闹了。听我婆婆说。她的几个闺中密友这几天见天儿的在她老人家面前说那道士的好话,弄得夫君家里人也想请他去见上一见。这不。我回来前,婆婆还嘱咐我,托我跟老太太问问呢,您老人家向来目光如炬,您且说说这事儿可不可靠?”
老太太这才正过头,慢声道:“这一府人有一府人的规矩,说什么真假、可不可靠,我却不好一家之言了。再说,老婆子我年岁大了,不比你们年轻人,现在可不喜欢变动呢。咱们府呢,家里向来有专门的供奉,每年也拨出专门的粥银药钱斋僧布道,想来神佛灯前,也有所知。
咱们人这一辈子啊,求平安求平安,求得是平安,可也要做到让人神皆能看过去的事儿。这心中有佛,便是吃荤随意也不亏心,神明佛主自有论断;可若是作恶多端,那便是天天念经食素,也不过是弥补自己的心亏,于德行后代又有何益?
二丫头,你问我,这外来的游道如何,我也不好多说。只是他这黄白之物沾惹太多,我不敢让府中子弟与他多有接触,算是远之敬之吧!二丫头,咱们府邸终归只是你的娘家,你婆婆那里,你要斟酌着说,若是老人家稀罕,让她看看也不能如何,你说呢?”
“是、是,老太太说得极是。”苏锦衣强笑两声,又问,“爹爹那里……”
老太太笑道:“你爹爹现在本事极大、面子也极广,他倒是与那道士来往甚密,你若是想知道得更多,呆会儿去寿客园里问问你母亲去吧。”
苏锦衣见老太太不愿多谈,便连忙改口,说起了贺家宗族中的事儿,老太太依旧是和善的笑眯着眼,慈眉善目的斜倚在软榻上的听着,偶尔接下一些话,这场面在旁人眼里,倒很有祖孙之间的亲和感。
……
晚饭后,老太太借锦诺刚睡醒、须得醒醒盹儿,便将锦歌也留了下来。
“好孩子,不急、不急,你二姐姐还得在咱们家住上几天呢,你先安下心来,和祖母好好儿的说说话。”屋里没有旁人,唯有老太太拉着锦歌并躺倚在床上。
锦歌看着老人家墨黑的双眸里泛着睿智的光芒,她心知自己这些日子的举动全被老太太看在了眼里,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您都知道了啊。”
老太太呵呵一笑,将她揽到怀里:“知道?知道什么啊?老太婆我成天稀里糊涂的,可什么都不知道呢!”
“老太太!”锦歌撅起嘴来,声音难得的带上几分娇痴。
老太太抚摸着她的头,笑了半晌,化为长长的一叹:“唉,其实你想知道的,根本不用多查,我却可以告诉与你!”
说着,不待锦歌多问,老太太就道:“若是真要多说,却是说来话长了。”
“啊,呵、呵呵……”红绣被问得是一噎一噎的,这老太太今儿早上一听到信儿就放下心了;而老太爷那里,也是兴高采烈、眉开眼笑的。这会儿六小姐这么直透人心的一问,当真是太犀利啦,这可不是她一个小丫头能接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