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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秦桑有个优势,那便是能柳叶飞刀的墨流笙。
一路走来,只要见到的野味,秦桑一声令下,一瞬间,墨流笙便甩出几片叶子,美味就乖乖地躺地上不动了。
一路下来,秦桑收获野鸡一只,野兔一只,还有小鸟三两只。
别的猎人忌惮大型猛兽,不敢往深林子里去,秦桑带着个武林高手,得意非凡。
“哼,猛兽来了,我可不管你!”流笙小朋友很傲娇地哼哼。
“不管我你管……”秦桑原是无赖地笑,说到一半,忽然卡住。
墨流笙皱皱眉。
“前面有条河!”墨流笙远远便听见流水的声音,走了这么大半天,浑身燥热,也该喝点水歇歇了。
秦桑沉默地扛着野味跟在墨流笙身后。
不到五分钟的路程,便到了小河边,河水顺流而下,在稍稍下游的几十米开外的平缓宽阔地带形成了一大片水池。
河水清澈见底,河里游鱼穿梭来去,池边长满了水草浮萍,这个季节,还有许多莲花盛放,鲜嫩的大莲蓬一朵朵绿的可爱,水里的菱角藤也在水边缠绕,实在是喜人。
微风吹过,秦桑仰头,舒畅地张开双臂,企图拥抱着美丽的自然之色。
睁开眼,墨流笙已经脱下靴子坐在河边,白皙莹润的脚伸进水中。似乎连阳光也偏爱那一片白腻,脚到水中,竟然白的晃眼。
“嘶……”墨流笙舒服的□,脚上的伤已经不碍事,很久没有这么痛快地洗过水,墨流笙闭上眼,舒服得睫毛直打颤。
秦桑忽然觉得嗓子发干,想喝水,但是这家伙招呼也不打泡脚了,他才不要喝他的洗脚水!
秦桑绕到稍上游,弯腰咕咚咕咚捧水灌了几大口,正要起身,却被人一推,一头栽进水中。
秦桑先是蒙了,觉得四面八方的水全往七窍里钻,生生挤压的要死过去,好不容易挣扎着脚在水中站稳,心里怒吼着要把谋财害命者碎尸万段,一抬头,摸一把脸上的水便看见那人穿着他买的那袭白色长衫,衣袂飘飘,宛若谪仙。
“哈哈……好好洗洗!水可凉快着呢!”秦桑站在岸上,笑的眉眼弯弯,整个俊脸璀璨夺目。
“老子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秦桑怔愣之后,猛地将水向墨流笙泼去。
墨流笙和秦桑一起似乎都不用功夫,躲避不及,一件衫子瞬时水珠涟涟,脸上头上一片狼藉,一根水草也不偏不倚落在墨流笙俊美无比的脸上,直到墨流笙恼羞成怒地甩了甩头才掉下来。
“哈哈哈哈……”秦桑乐了,墨流笙怒而蹲到河边,大力泼水,奈何秦桑一边往后退一边反击,周身都是水方便快捷,墨流笙被泼得满脸是水,差点呛到鼻子。
正在抹脸至极,却噗通一声被拉下水,报复成功的秦桑得意地躲开。
墨流笙死命在水里扑腾,大喊着:“秦桑,秦桑……”却被水堵住,手忙脚乱间偏偏就是踩不到底。
“哈哈……总算尝到……”回头,话音一顿,秦桑的心猛地一抽,立即向墨流笙扑过去,“流笙流笙!”
将墨流笙从不深的水里捞出来,墨流笙一把紧紧抱住秦桑的脖子,两只眼睛发红,里面雾气蒙蒙,一张脸被水憋得通红,伏在秦桑胸前可怜的像只被打湿了毛的小猫咪,两片浅粉的唇一抖一抖地张合着喘息,可怜又可爱。
秦桑魔障了般越靠越近,似乎是为了探究那被水黏在一起的长睫毛还是不是依旧那么长那么翘,那水光润泽的唇是不是还是那么那么晶莹滑嫩……也似乎,不为了什么,只是不由自已。
直到秦桑越来越近,墨流笙像是忽然发现了什么,瞬间顿住了呼吸,身体微微僵硬,微微敛了敛眸子,不自知地微微抬起了下巴……
阳光、夏天、微风、荷香、清水、游鱼……一切那么美好,两个相拥的人,一个俊美贵气,一个清秀柔和,在这清风美景中,如此契合,宛如画卷。
“咳……”终于是忍不住呛水后喉咙的瘙痒,在彼此的鼻尖只剩下几毫米的时候,墨流笙忍不住压抑地轻咳一声。
一咳惊扰绮梦,秦桑瞬间拉开距离,心头嘭嘭直跳,抱在墨流笙纤腰间的手,也微微颤抖。心中惊涛骇浪,他刚刚是要干什么?如果不是墨流笙咳了一下,他就吻上了他……
将秦桑的反应看在眼里,秦桑的脸上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地在水中站稳,放开胳膊大步走向岸边。
这几天,两个人这么尴尬,不是第一次。
墨流笙没有向平常一样炸毛,但这样面无表情实在反常。墨流笙,终于生气了。
默默地跟在墨流笙身后上岸,不知该说什么。
无聊地四处看风景,忽然瞥见接天莲叶间,十几只雪白的野鸭领一群小鸭欢快地游来游去。
白色野鸭!
野鸭除了繁殖季节,下蛋比较少,是肉鸭的好选择,跟何况是野生的!
盯着几只野鸭秦桑双眼放光。
“流笙!流笙!烤鸭的材料有了!”秦桑指着那十几只鸭子,压低声音欢呼。
墨流笙不冷不热地道:“我可没法将这么多都抓上。”
秦桑咬着牙,小孩闹别扭不搭理什么的,一点都不可爱!
拖着下巴,秦桑绞尽脑汁想把那十几只野鸭弄到手,这些小野鸭现在还不会飞,在这里繁殖的野鸭这段时间都会住在这里,直到迁徙。
看着放在地上困猎物的麻绳,秦桑忽然想到一件看过的一个动画片,一根线拴着一块滑滑的肉,这只鸭吃了又从肚子里滑出来被另一只鸭吃,最后所有的鸭都被串成一串。
现实不可能如此,却不是没有借鉴之处。秦桑以前钓白鹭,也就是用缠丝把小鱼栓了让白鹭吃下去。
为了捆猎物,粗麻绳细麻绳秦桑带了不少,这鱼嘛,河水浅滩处有了一些过来,秦桑利落地用泥和石头围了再往水上赶。况且,实在不行,生肉也行,野鸭是杂食性的,有的吃的时候,他们也吃。
墨流笙一直站在旁边一眼不发,但看秦桑的眼神极为鄙视,抓不到野鸭,竟抓起鱼来了?
水里的鱼多是白鲷和鲫鱼,白鲷子游水向箭一样快,猛地一赶,总会有几个不要命地不小心冲到岸边泥浆里。
这法子新奇,竟然这么秦松,墨流笙看的直咂舌,忍不住也学着秦桑想围一小片水抓鱼。秦桑见墨流笙有软化迹象,立即殷勤地告诉墨流笙,要选平坦过度的水域,该站在什么位置赶鱼,墨流笙虽不做声,却默默依照秦桑说的堪堪围了一小片水,猛地一吓,鱼儿四处逃窜。第一次不见成效,反复试了几次,终于有一只不长眼的白鲷子冲进了岸上软泥中动弹不得。
一把抓住那活蹦乱跳的小鱼,墨流笙比吃了鱼还开心。
这么写新鲜玩法他从来不知,却道是白白错过了世间好多乐趣。
待到捉了十几二十条,墨流笙学着秦桑的样子将细麻绳从鱼鳃和鱼口间穿过牢牢栓紧小鱼。
“咱们待会儿悄悄靠近野鸭,别打草惊蛇,然后将鱼小心放进去,待野鸭吞下小鱼,咱就成功地钓到了。”轻手轻脚前进,隐蔽在荷叶后,两人悄悄靠近野鸭。
想到待会儿能把野鸭钓到手,秦桑便兴奋得满脸红光,能将这么大只的鸟儿钓到手,一扯吧便能将飞上天的鸟扯下来,秦桑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墨流笙整个眼眸都是亮的,低声喃喃,“只听过钓鱼,这钓鸟,奇哉妙哉!!”
二人悄悄隐蔽在一片离野鸭不太远的岸边,将鱼一齐放到水中。
野生动物对周围的危险特别的敏锐,两个人不敢掉以轻心,耐心地蹲在水边,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就盼着那些半死不活的鱼能吸引野鸭的注意。
然而,野鸭一大家族似乎刚刚吃饱没多久,在水面游弋跳舞,你帮我啄啄毛,我帮洒洒水,好不惬意。
半死不活的鱼儿在水边挣扎着向中间游去,墨流笙蹲的有些不耐烦,稍稍动了动,刚想说话,被秦桑按在嘴上。
“在等等,别吓跑了!”秦桑努力张和着自己的嘴唇做嘴型。
墨流笙看着那两篇浅色的唇,眼神微深,喉咙,上下动了动。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