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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基调早定,穿插了太多繁杂的内容,有言情、有宫斗、有官道、有战争,甚至还有……武侠,
对你们能够不吝指教、耐心容忍,鄙人深感荣幸,无以为报,只有拼命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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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越陵一直在用心听他们说话,也一直在防备着,徐鸿儒的话一落,他就知道大大不妥,看来他是要拼着被沐宛怨恨,也要将自己掌毙于此。
身后劲风凛冽,劲气翻涌,徐鸿儒的真如八劫已经在他周遭布下了重重劫阵,一道又一道的气浪盘旋不休,巨大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朝他汹涌而来。
孙越陵早有预备,体内的紫微斗诀真劲早已经是轮转不休,处于巅峰状态。他知道徐鸿儒是有如厉若冰般的绝顶高手,只要稍微有一个疏漏,只怕便要毙命当场。
情急之下,孙越陵左手一挥,一道劲风已经扫灭了桌上的油灯,房中立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然后他从椅中爆射而起,朝着右方急掠而去。
纵然是在一片黑暗之中,徐鸿儒似乎也清楚无误地掌握到了他躲避的方向,身形横移,如影随形般朝着他横移的方向追来。
“噼噼啪啪”,无数道劫阵真劲在孙越陵身边爆炸,都被他险如毫厘般地躲过,纵然被几道劫阵给炸了个正着,但由于他体内真劲澎湃,这些劫阵并未能炸伤他,只是耗费了不少他体内的劲道。
最为要命的,还是从后面疾扑而来的徐鸿儒。
孙越陵凭着感应,反手就是一掌,朝着劲道最为凛冽的中心拍去。
“砰”的一声响,他的单掌果然击中了徐鸿儒的左掌,双掌相拼,孙越陵只感到一股巨大的真劲攻入体内,手臂仿佛断折般疼痛,体内如遭雷击。他一个踉跄,被打的改变了方向,朝着前面抛跌,肺腑一震,体内数处经络已然受损。
徐鸿儒果然是绝顶高手,内劲修为已臻化境,只是一掌便让他顿告负伤。
徐鸿儒一掌奏效,飞身而上,朝着他再次击来。
就在此时,一道曼妙身影忽然抢了进来,在一片黑暗之中,也不管是否闯对了方向,只是朝着劲气最为猛烈的地方奔去,口中悲嘶道:“大哥,住手,你不要杀他啊,你不能杀他……”正是沐宛,她胡乱插了进来,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分明就是在往徐鸿儒真气激荡的双掌上撞去。
徐鸿儒听得她喊叫,立马意识到是她挡在了前面,无奈之下只得狠狠收回催发的劲道,改拍为抓,一把扣住沐宛双肩,叫道:“你这是干什么,你疯了?”要不是他及时收回双掌的话,这一下非要将沐宛打得骨骼碎裂而死不可。
沐宛却紧紧抓住徐鸿儒双手,喊道:“快走,你快走……”
孙越陵知道沐宛是对他喊的,连忙从地上跃起,接着渐渐显现的月色朝着门口跑去。
徐鸿儒心急如焚,催发劲气,一下就将沐宛震开,然后又追了出来。
此时,孙越陵已经跑到了阁楼外的过道之上,一纵身从阁楼上飞身而下。
徐鸿儒追之不及,怒喝一声,双掌齐出,朝着空中的孙越陵遥击而至。这最后二掌,凝聚了他毕生的功力,二道尖锐嘶厉的劲风直射人在半空的孙越陵。
孙越陵人在半空,无法使出全部的功力,又无法腾身闪避,只得转过身你来,以双掌硬接徐鸿儒这拍出的双掌劲道。
“砰砰”,两声巨响,孙越陵狂喷了一口鲜血,终于在这二股劲道的反作用之下,被震得加速急掠,往前面的假山群中飘落。
阁楼之上的打斗声,已经惊动了守在外围的众多兄弟,他们唯恐有变,立即从四面八方涌进了上林馆,朝着后院的阁楼奔去,恰好碰到了从阁楼上跃下的孙越陵。
见到孙越陵受伤,张鹏勇、韩弱水两人连忙上前将他搀扶住,口中惊问发生了事。
孙越陵叹道:“是妖首徐鸿儒打伤了我,他就在阁楼之上。”
他的话一落,张应龙、文之炳一挥手,喊了声“随我来”,带着上百人朝阁楼奔去,企图将打伤孙越陵的妖首拿下。
孙越陵运转内劲,调息一阵,感到肺腑中有若刀割,气息运转受阻。徐鸿儒果然厉害,几个回合之下,就让他负了不小的伤,只怕又要静修十天半月才能复原。
半晌过后,张应龙从阁楼上奔下来,来到孙越陵身边,说道:“大人,阁楼上已经空无一人,并未发现妖首徐鸿儒,恐怕他已经跑了,是否要带人追击?”
孙越陵深吸一口气,道:“不必了,以他的身手,只要不是被我等围住,恐怕早就已经远遁而去、追之不及了。”
张鹏勇问道:“大人伤势如何?是否去药堂治疗?”
孙越陵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只需运功调理几日便可。”
张应龙道:“大人是否见到了那个京师头牌沐宛?”
孙越陵微微颔首,道:“不错,我见到了她,本想劝她说出徐鸿儒的下落,没想到这个妖人居然潜伏一旁,伺机将我打伤。”
文之炳道:“上林馆窝藏妖人,大人,是否要查封此馆,将所有人全部解去大牢拷问?”
孙越陵一摆手,道:“不必了,妖人并非是上林馆窝藏,上林馆只是收容了落难的京师头牌而已。我们先回去,此事容我慢慢说给你们听。”
众人闻言后,当即跟着孙越陵,一行人马退出了上林馆,穿街过巷地朝着北镇抚司而去。那些上林馆的老鸨和姑娘们,见到如此阵仗,都吓得不轻,没人敢上来多问一句。
回到北镇抚司案事房后,孙越陵将在阁楼里劝说沐宛,被潜伏在一旁窥视的徐鸿儒突袭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后,道:“沐宛肯定也已经被妖首携裹而去,这个线索一断,恐怕要找到徐鸿儒,更是难上加难。诸位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
此刻,他心中也是一团乱麻,不知道该从何处着手,这是天子交办的差事,虽然没有规定办案期限,但拖得越久,越会显得他毫无能耐。
四人互看几眼,都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侦办,偌大一个北京城,徐鸿儒经过此次事情,必定已经提高了警惕,倘若他随便找一个地方躲藏起来,要找到他真是难如登天。要真是有办法,锦衣卫早就把徐鸿儒拿下了,还用得上惊动天子吗?
一阵沉默之后,张应龙道:“大人,我认为还是得用老办法,才能凑效!”
“什么办法?”孙越陵连忙问道。
张应龙抬头看了看几人,缓缓说道:“事到如今,也只有用刑了。只有如此,才能逼丁梦瑶和王大福吐露实情。”
“你们不是早就动过刑了吗?”孙越陵十分不解,“要是这个方法有用,他们早就招了,还用等到今日?”
“那只不过是普通的刑罚而已,身强体壮者都可以挨得过。”张应龙目光突然变得狠毒起来,压低声音道,“大人,我所说的动刑,不是一般的刑罚,而是锦衣卫极刑。”
“啊?”听到他如此说,就连文之炳也禁不止低呼了一声。
“什么是锦衣卫极刑?”
张应龙嘿嘿冷笑两声,道:“大人,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们锦衣卫,除了一般的鞭打、夹棍之外,还有一些十分特殊的刑罚,这些刑罚,能让受刑者后悔他爹妈把他给生了下来,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受尽人世上最为痛苦的折磨。”
孙越陵听他说得如此恐怖,道:“究竟是些什么样的刑罚?”
张应龙接着道:“大人,这些极刑,有土袋压身,有金针扎脉,有钢刺刷骨,有铁钉入脑等,都是十分惨烈的刑罚。”
“这不是要人命吗?”孙越陵神情凝重,没想到诏狱里面还有如此许多残酷非人道的刑罚。
“没有人不怕死,只有看到死的威胁,他们才会吐露实情。”张应龙狠狠说道,“大人,只要您能替属下们担上这极刑讯问的责任,属下保证,十日之内,必然让他们开口。”
张应龙也豁出去了,他知道孙越陵是天子亲自委派办差的,就算用极刑弄死了个把人,只要有他担着,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这种事情,在阴森隐秘的诏狱,从来就不是什么新鲜事,只要背景够大,势力够强,心思够狠,就没有办不下来的案子。
他只是一个区区副百户,这是他的一个机会,能否抓住这个机会,依附着眼下这个看似官运亨通的文臣,是一个冒险的赌博。他决定赌一把,总好过每日混吃等死,受人冷落。
“这……”孙越陵皱眉沉思起来,锦衣卫果然不是一般的部门,竟然还有如此惨无人道的刑罚,但是如果在这种刑罚之下,丁梦瑶和王大福受刑不过死掉了的话,那他就要负上所有的责任了。
“你们觉得怎么样?”他决定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看看他们心中都是如何想的。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后,都异口同声地说赞成张应龙的主意,用极刑伺候。
“弱水,你也这样认为?”孙越陵始终觉得韩弱水更像一个谋士,所以更是看重他的意见。
韩弱水深深吐出一口气,道:“堂主,非常时候用非常手段,丁梦瑶和王大福本就是谋逆之人,迟早要千刀万剐明正典刑,就算他们受不住极刑而死,想必朝堂之上也无人会怪罪。堂主难道忘了他们当日对你的百般迫害了吗,这些邪教乱党罪有应得死有余辜,堂主犯不着对他们同情可怜。”
孙越陵听他如此说,心中暗叹,说道:“我并不是不敢担这个责任,而是不经过堂审定罪,就这样将人刑讯处死,始终觉得有些心中不安……”
他毕竟是一个来自后世的人,纵然是罪大恶极者,也要经过法司会审定罪,才处以刑罚。如今这样不经审理,擅自刑讯,毕竟在他心中留下一些阴影和不快。
半晌之后,他终于拿定注意,咬牙道:“既然大家都一致同意,那么,就动用极刑吧,有什么后果我一肩承担。但是,只可对王大福一人动刑,丁梦瑶毕竟是个女流,暂时就不要为难她了。”
文之炳道:“大人,这妖妇狡猾透顶,又欺骗大人,何必放过她?”对一个女人动用极刑,向来是他最喜欢干的事情,绝对是刺激过瘾。
孙越陵沉声道:“我说了不必动她,要我说几次你们才肯听?”顿了顿,指着张应龙道,“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务必要妥当无误。”
“属下知道。”张应龙嘴角一牵,露出了一丝阴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