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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妩虽然不怎么看小说,但是她也知道这些现象就如同电视中播放的末世。世界毁灭,死而复生的人都被称之丧尸,最爱生人的血和肉。被咬的人,也会被感染。
张季谦见罗妩低头不语,以为是小姑娘害怕,“不要担心,你爷爷和我已经向上级汇报。最多明天就会有人过来接我们。”
那其他人呢?罗妩没问出来,她只是在心里默默的想着。她不是圣母,也不想做雷锋,愿意拿着自己亲人的安危来为别人谋福利。
“爷爷,我想看电视行吗?”
罗妩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她想看看电视里有哪些有用的消息,事情的发展已经糟糕到哪个环节。上级派过来的人不一定能保住他们爷孙一辈子,只有自己有了自保的能力,才不会把自己的安危栓在别人的裤腰带上。
三个人紧挨着打开电视,以前播放娱乐节目的电视台全部被播放救灾的直播取代。
张季谦打开电视,正巧是一位女记者在医院进行直播采访。
“各位观众大家早上好!现在我正位于我市的第一人民医院,大家可以看到我身后的医院门诊部人满为患。最近不少市民向有关单位反映受到攻击,在这里我们有幸邀请到了第一人民医院的院长来为我们讲解一些防范措施。”
画面中的记者转过身,镜头正准备切换到院长的瞬间。不远处的人群中突然窜出来一个人,一下子抱住女记者,张开血淋淋的嘴朝着脖子咬下去。鲜血喷洒在摄像机的镜头上,边上正准备发言的院长也粘到点点血渍。
拍摄的记者显然是被眼前的一切吓得魂不附体,忘记切断画面的传输,这一幕就被播放到全国各地。
“滋滋滋”的几声,电视屏幕上出现一片雪花图案。就像地方台每周二下午必定会出现的节目曲单一般,隐藏了所有的节目。
罗淮谨关上电视,无奈的拉开房间内紧闭的窗帘。
罗妩顾不上支撑不了自己的身体,在张季谦的帮助下走到了窗前。
尽管南方大学号称可以抗击八级地震,但大学同样也是一个人群密集的地方。出了这样的事情,大学出现的丧尸要比别的地方多上几成。
随处可见被摧毁的残垣断壁,枯萎的树木,破败的景象已经完全看不出来昔日的南方大学是怎样的盛状。
罗淮谨在南方大学生活了几十年,他把南方大学当作自己的家。现在成了这样,他比任何人还要难过。
“家里的阿姨我让她回家去了,不用再过来。你张爷爷明天也要和孙子一块去中央,我们也跟着去。不过就是家的米和菜没剩多少。”罗淮谨想想就把家里的实情告诉罗妩,就是怕他不告诉她,会让她瞎想。
罗妩心中“咯噔”一声,她没有想到家里现在存的粮食已经不多,往后的日子虽然有政府的维护,但终究还是要靠自己。
罗妩从小就失去了父母,也没有谁来告诉她什么是善什么是恶。除了一个爷爷,还有几个陪伴她成长的人,她没有其他了。
小小的房间内,三人紧紧的靠在一起,未来的日子还很长。
......
玉丘国内
一辆普通的灰色马车疾驰在乡间小路上,车后扬起尘土阵阵。车夫挥着马鞭抽打几下,骏马嘶吼一声,加速朝前奔去。如果这时有人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在骏马的飞奔之下,车身依然平稳的像是漫步在平坦的大道上,只有车檐上挂着的几个平安符随着风在空中飞舞。
“驴~”
车夫拉紧缰绳,骏马吃痛的抬起前蹄,鼻孔喷出粗粗的气息,马车就停在了一家农户边上。
“好伙计,这几天辛苦你了。等到了地方,我给挑最好的草料。”车夫跳下马车,拍拍马脑袋,亲密的如同一家人。
骏马像是在回应车夫说的好话,欢快的吼叫起来,棕红色的马尾讨好的摇摆着。
安慰好骏马,车夫从车后拿出几个轫塞在车轮前后,这才走到农户门前与一个高大的庄稼汉说了几句话。
车夫神情一变,朝着庄稼汉一鞠躬匆回到马车前,对着掩着的小窗低声汇报起刚才得到的消息。
只见窗帘未开,里面传来清冷的人声:“立刻回山庄,别让路上的蚂蝗粘身。”
话音落完,车夫撤掉摆在车轮下的轫,轻轻一跃,马车扬长而去,滚滚尘土里是看不见的刀光剑影。
傍晚,马车一路疾驰到达碑界,。
车夫拉紧缰绳,马车正停在一条弯弯曲曲的小道前。没过多久,一名身着粉色连襟群的少女“叮叮当当”的从道上走下,莞尔一笑:“小昌哥,今儿来的挺早。阿门他们已经给追风准备了上好的草料,你也辛苦了。”
小昌哥原名李昌,是迷失崖里马车夫。
李昌腼腆的笑笑,眼睛不敢迎上少女的目光,黑黝黝的脸上红成一片,“嘿嘿,不辛苦,不辛苦!”。妈呀,我这几日不见雅姑娘还好,怎么一见心里就发慌?
少女点点头,踩着一双莹白色的绣鞋朝着马车又近几步。绣鞋通体莹白,不染一丝杂色,只在鞋尖上缀了一颗粉色珍珠。
略弯腰,像是怕惊扰到车中人一般恭敬的问道:“阮先生可是到了?”
在迷失崖里被称作先生的只有一位,名叫阮峰。几十年前进崖的老仆人,都不知道阮峰是何时进迷失崖。关于他的以前的事情,迷失崖中除了崖主谁也不说不清,只知道除了他,在向上数就是崖主,足以见地位之高。
青色的门帘从里面被拉开,伸出一只手。那手并无奇特,只是在小拇指上多出来半根手指。因为宽大的袖口很好的掩藏住那半根手指,所以别人也未曾清楚的看见全貌。
“小雅,崖主可在庄中?”
“回阮先生,崖主昨日已经回庄,现正在庄内沏茶等您。”小雅侧过身子让出道,站在一旁候着。
小雅低眉,暗想,崖主今日吩咐她下来迎接阮先生,她还很好奇,阮先生一直在外面怎么今日就回庄了?现在看来崖主的深谋远虑,的确像爹说的一般,十万个她也难望脊背。
“李昌,我们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