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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修河堤进行十余天之后,王子凌越发的惆怅,黄金粮食去如流水,但还是缺少修堤人工,流入范邑之民已经有上万名了,但是至少还需要两万人手,不然他很难在半年之内完善河道防御。王子凌想不出办法了,又不能向各地征收民工,那是要钱雇佣的,王子凌没有,之后再怎么画画给田钰,也无济于事了,还被田钰逼的天天给她画小人画解闷。每天连载的痛苦那是相当磨人。钱不是那么好收的。
这日范邑却来了两个不速之客,衣着朴实,为人方正,都是一缕小胡子挂在嘴边,大概有三十来岁。共同之处还有头顶之上的方巾,证明乃是读书之人,来范邑之后,点名要见王子凌,当然王子凌不知其人来意的情况下不好直接闭门不见。
二人举止礼数甚佳,见王子凌大步而来,立即拜上:“不才梁子语(郑浩)见过范大夫!”
“二位先生请入席说话!”
二人相视一眼,双双入席。
“二位先生从何而来?此次来范又所为何事?”
高瘦的学子,梁子语端正的道:“不才与郑浩乃是从临淄而来,至于此处来范嘛……”
梁子语不再说下去,从怀中掏出一个竹筒,起身递给王子凌。
“此乃我老师手书,请范大夫过目。”
王子凌心中疑惑:“搞什么东西?有什么事直接说不就得了。”
王子凌接过书筒,道:“二位先生风尘而来范邑,想必多有劳累,先品茗几口新鲜的菊花香茶,解解乏。”
“多谢范大夫!”
王子凌打开帛书,仔细看了一番,道:“原来子语先生是邹公高徒啊。”
梁子语道:“正是。而郑浩兄乃是我师好友鲁仲连鲁连子高徒郑浩。”
王子凌一惊,道:“幸会,幸会,早闻鲁连公盛名已久,就是不曾有机会拜见,若有机会还请郑先生替我问候鲁连公。”
郑浩微笑道:“范大夫无需客气,家师早闻范大夫之名已久,他日说不定范大夫能亲自拜见家师。”
“拜个屁!”王子凌心中道:“跟你客气客气而已,这些个文邹邹的人,老子是能避一个是一个。”
在这个时代,百家著名的代表人物几乎都歇菜了,换了新的接班人了,唯有名家公孙龙子和阴阳家的头头邹衍无疑是天下诸侯争抢的香饽饽,鲁仲连虽然名动天下,但跟邹夫子比起来还是逊色不少。邹衍何许人也?去梁国,梁惠王卑躬屈膝的跑到郊外去亲自迎接,相比之下,孟子当年去找梁惠王就没这么优遇了,梁惠王不耐烦的说:叟,不远千里而来,亦将有利于吾国呼?(老头,你大老远的跑过来,对我们国家有什么好处啊?)。邹衍到赵国平原君屁颠屁颠的跟着身边,擦拭了席子才让邹衍入席(侧行蔽席)。到了燕国,燕昭王亲自拿着扫把扫去街尘土,还用衣服遮住了扫把,唯恐尘土落到了邹衍身上(拥慧折节)。邹衍大为感动,发誓一定要走遍燕国,把燕国土地翻上一遍,后来发现燕国农作物不振的原因多是气候偏寒所致,所以就发明了‘温律’(这被后人传的神乎其神的东西,虽然至今不知道什么玩意,不过应该是鼓风机与窑炉的结合,安装在北山的山口之中,自从燕国农物振兴,后把此山命名为:黍谷,也就是如今北京密云八景之一的‘黍谷先春’)燕昭王歇菜之后,其儿子对旧臣很不感冒,而齐燕战势扭转,齐国复国开始了,邹衍是齐国人,所以邹衍含冤入狱了,在狱中邹衍也不老实,身为诸侯各国国君崇敬有佳的人物,如今却落入此等境地,冤屈加委屈之下,凄凄哀呼的奏气哀曲,而就在这个时候,炎热的六月燕都,出了一件震惊天下的大事——‘六月飞霜’。差点没把燕王吓尿了,燕王一看这势头,疾乎左右:草尼玛,赶紧放人。不过邹衍出狱之后,心灰意冷之下,迫不及待的回到齐国故里,研究学问天道,不再涉事朝政了。之后的邹衍虽不就仕,但却更加令人尊敬了。
王子凌面上笑笑道:“真有那一日,是王子凌之幸。哦,对了,邹公在信中说了你们乃是他引荐之人,其余事项由你等告知于我?这个到底怎么回事?”
梁子语不好意思的道:“我师近日夜观星象,发现紫薇主星略有异常动向……”
王子凌无语,勉强的笑道:“先生还是直接说正事吧,这星象之事,你说了我也不懂。”
“啊,那好,我师之意是,近日西方诸国可能有所异动,其中牵扯秦与三晋之争。”
“这……这关我什么事?”
“这个,确实不关范大夫之事,其实是老师觉得不才……愚笨不通,遂将不才遣到范县……”
“咳咳……”身边的郑浩立即干咳几声,阻止梁子语再说下去。
王子凌一瞪眼,暗道:“你妹啊,原来是毕业实习来了,还是个二流货色。”
王子凌勉力一笑,道:“原来是邹公让你来帮我治范邑的啊,欢迎,欢迎,无限欢迎呀,邹公真是好人啊。”
梁子语见王子凌肯定了自己,才道:“多谢范大夫收容。”
“什么收容,太难听了,邹公高徒人人趋之,还要感谢先生不弃范邑之鄙陋,依然入范邑,先生高义。这样吧,子语先生可擅长什么?我好安排先生合适的职位。”
梁子语扭捏道:“这……这个老师倒是没说,只让我协助范大夫治范,并没有要求任职。”
王子凌明白了,这意思是说:“老子啥也不会,你看着办吧。”
“这样吧,既然是邹公举荐的,子凌是相信邹公的,这范邑没有邑宰,就请先生屈就任之。”
梁子语激动的道:“多谢范大夫信任,不才愿为范大夫,范邑鞠躬尽瘁。”
王子凌微笑着点了点头。
“呃……那么郑先生此番来范之意……”
郑浩干咳两声道:“不才乃是子语多年之交,此次出门游历,忆我师教诲之时,曾多次提及范大夫,又遇到子语贤弟,自然要来范邑盘桓数日。”
王子凌眼珠转动,心中腹诽:应该是鲁仲连子派来挖底的,倒是不用去管。
“那就请先生屈居范邑,王子凌自会以贵宾之礼待之,范邑如今病入骨肉,他日先生若有良方还望赐教一二。”
“一定,一定,范大夫以平民之礼相待便可。”
又客套几句之后,王子凌才道:“先生刚才说,这秦与三晋要有战事?这可有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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