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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城西大门,齐楚胶战正酣,陈伐在等援军,而左穆何尝不是在等援军。不过陈伐的援军就在身后,随着左穆的勤兵不断后退,西城楼上的箭矢逐渐势微,那么王子凌麾下裨将吕肆帅五千之众便毫无阻力的挤入西城门中。
陈伐部五千骑兵作为今日的攻城主力军,这无疑是兵家大忌,为此五千骑兵如今仅剩三千不到。骑兵是个奢侈兵种,马匹难得,能骑的好马的人难得,而训练一支千骑兵种更加难得。如今损失超过两千,如何不让陈伐心中滴血。但是好在楚国骑兵损失更众,而且局面已经打开了,现在没必要再牺牲他的部下了。
陈伐感觉身后兵士步伐耸动,当机立断道:“停止射击,开!”于陆收到陈伐命令,马上帅众让道。
“展我齐威!列阵!撞!”吕肆眸中冷冽。手中血剑定在前方。
“杀!杀!杀!”
齐国甲士,一手举盾相合,一手长戈嵌在盾中,形状如同长满长刺的铁车头,步伐齐整,速度相当,冲着楚军的第二道防御而去。
荆角,瞳孔收缩,面色冷峻,心中却叫苦连连。
王子凌更加焦急,手紧紧抓着缰绳,见数百米外,无语寒等众还在誓死御敌,其中不断有人倒下,两百人啊,他一手调教出来的特种备兵。具体情况,他根本看不清楚,只想立刻率人厮杀进去。
左穆已经撤到后方安全地带,而其麾下裨将陈狄命千名弓弩手,严阵以待。
“我大楚儿郎们,拿出你们的热血,守着片刻,我大楚援军就要到了。”荆角嘶喊道。
嘭!嘭!嘭!
最终还是两军相撞了。很显然楚兵的防御再强悍,毕竟不是真墙实垒,被吕肆的部下撞翻了一角,只有一角那就足够厮杀了,因为这一角会不断扩大,一刻之后,最终防线濒临崩溃。
荆角面布寒霜,左穆更是恨的目眦欲裂。
最里外不是人的就是伍驷了,身为项询亲军,既不能救项询,也不敢灭杀项询,留五百人游斗无语寒等众不说,还要把主力布在最后一道防线上,既想了解了项询,又心中惧怕项询殉职,已然知道自己不得不死了。
“右司马,东城、北城出现敌袭!”此时琅琊守备军司马鄂杨匆匆跑来。
左穆吓的魂飞魄散。
“什么?!人数多少?”
鄂杨冷汗不止,紧张的道:“两门俱是不到三千之众。”
“你马上派得力将领死守东、北两门,哼!此二门俱留五百人之兵,即使六倍之敌,三刻之内也不足为患,你亲自去巡防一番。”
“诺!”虽说鄂杨是项询的人,但是如今项询必死无疑,就是不死也大势已去,不得不向司马署低头。
“该死,该死,只要坚持两刻,大概就有援兵了。”左穆面色沉重,眸中隐晦难除。
啊!啊!啊!
齐国愤士终于还是将楚国的防御瓦解了,盾墙瞬间破灭,接下来就是短兵相接了,血肉横飞,嘶杀凄喊声更甚之前。一具具楚国士卒的身体,被齐兵践踏在脚下,士气此消彼长,左穆挥了挥手,荆角喝道:“退!开!”
终于最后一道防线亮出,正当楚兵脑海里只装满拼死抵抗撞击的时候,一队马匹奔入城中,齐声大喝道:
“水师攻破琅琊台,楚国庄献授首,大军即刻压境。”
齐楚两军都是一凛,五百骑兵齐声连喊三遍,确定楚军完全能听到之后,一人举起一支长矛,矛上嵌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庄献人头在此,我齐国十万大军在后,降者不杀!”
左穆大惊失色,暗道:难怪琅琊台短短一舍距离,数万水师不见分拨支援,难道真的沦陷了?不可能啊?琅琊台从无被他族水师攻破之例。
左穆这么想,楚国士卒想的更加不堪了,琅琊台被破,这意味着齐国大军随时可以从琅琊台登陆,大军压境,一切皆无。
此时王子凌看着还防御之中楚人脸色变化,对陈伐暗中使了个眼色。
陈伐喊道:“降者不杀!”
降者不杀!
齐军齐齐大喊,声势直破云霄。
楚人闻声变色,随即又听道齐兵齐声大喊:
杀!杀!杀!
前脚刚喊降者不杀,此时便已经誓死如归的强攻楚军防御。
“糟糕,被阴了!”左穆失声道;
嘭!
两军相戮,楚军的思维还在琅琊台失守的消息中徘徊时,突然临时防御,自然底气决心气力参差不齐。
一撞之下,防御已经摇摇欲坠。数个回合之后,怦然倒塌。
左穆心中一凉,“我命休矣!”
荆角大吼一声:“杀!”
杀!杀!杀!
吕肆率着五千部卒,正面迎向了八千以上的楚国士卒,顿时厮杀声又起,箭矢漫天飞驰。
王子凌看了看混乱的局势,陈伐领会道:“飞骑营准备。”
杀!
王子凌率先策马杀去,他不能等了,立即杀到楚国内部与无语寒回合。一路厮杀下去,热血喷洒一身,王子凌都麻木了,不知道砍了多少人头,眼睛都杀红了。
来报庄献被诛假消息的正是英成,此时见王子凌一头扎进了重重楚兵当中,热血涌起,大喝一声:“兄弟们,卫长大人已入敌群,尔等随我杀进去!”
哒!哒!哒!
杀!杀!杀!
一群如狼似虎的猛骑不甘在陈伐的飞骑营之后,风驰电掣扎入楚军当中……楚军被杀的节节溃退,大局似乎已定。
“右司马,情况有变,是否该做部署!”陈狄匆匆赶到左穆面前。
左穆脸上阴晴不定,艰涩的道:“知会司马署,令其部送大司马从南门离开琅琊!”
陈狄脸上闪过一丝怒色道:“半刻之前,部下传言景疾率景氏本部人马护送大司马出城了。”
左穆冷冷的道:“好啊!景氏家族就这点出息。”
陈狄急切地道:“司马还是早做定夺,眼下局势,敌人众我寡不说,援军迟迟未到,再过两刻时间便是想走都走不了了。”
左穆眸中一闪杀意。陈狄浑身一颤,告罪道:“司马恕罪,末将失言!”
“你我在楚国并无大势,你难道不知琅琊若丢,你我人头不保吗?此时逃亡,更是累及家人,我等还有何选择!”左穆之语句句诛心,让陈狄心中沉跌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