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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安全感?
方安不明白,冬简那么自信甚至有些自负的一个人,怎么会缺乏安全感?冬简厚颜无耻地说,是因为他爱方安爱的太深了。方安不信。
依冬简的霸道,爱得深怕失去,不是应该会采用强制手段?冬简是在顾及他的心情,所以才会委曲求全?方安想到这里,愧疚压下了疑惑。
第二天,三人开了个家庭会议。
冬咚作为发言小能手,率先举手发言:“奶奶去哪儿了?”
昨天方安就问过了,冬简保持神秘不肯说。冬咚今天又问,方安就瞪冬简:“你把她们送哪儿了,我不管,你只要把她们俩分开就行。”
“你别管了。”冬简说完,自觉语气不对,赶紧歪歪脑袋,凑一句:“行么?”
方安:“……行吧。”他把重点抓回来,清清嗓子开始阐述今天会议的主要内容。
“家里这几个月多有风波,我先给大家道个歉,是我太自私了。从今以后,不要提以前的事了,我们开开心心过日子。我昨天想了一夜,怎么才能和和睦睦地把日子过好。我想到了几点。”
“第一,互相尊重,不想着谁控制谁,大家都是平等的。关于这一点,我想了想,家里一人独揽大权是不对的,我们以后采用民/主/制/度,遇到大事投票决定。”
这话让冬简吃惊不小。如果方安放弃独揽大权的话,他就不用过苦巴巴的日子了。一想到在自助餐厅的事,冬简就想撞墙。
一向怕被他管着的方安,竟然会主动放权,这让他心里美的冒泡。方安得多爱他啊!
“既然推行民/主,那冬咚也算是一份子,他的意见和我们一样重要,不能因为他年纪小就轻视。”方安道。冬咚立刻飞奔过去,在方安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他以为这是方安在和他分享权力,冬简却明白,方安只是说的好听而已。什么狗屁民主!三票的话,肯定是少数服从多数,冬咚跟方安可是一个联盟。那冬简还是被欺压的那个!
啧啧,出去两三个月,口才和谋略都见长啊!
敢怒不敢言的冬简打起精神,等着方安继续往下说。没办法,他现在可没资格反抗方安,不过,挖墙脚什么的,并不是很难。
“第二,互相留有空间,不要妄想霸占谁的全部,我们每个人都要有自己的小生活,都有*权。”
“*权是什么?”
“就是你有不让别人发现你小秘密的权利。”方安对冬咚解释。
冬咚恍然大悟,随即愤怒地指责冬简:“那你以后不许再偷看我给班花写的情书了!”
冬简更恼:“那你别用我手机啊。要我提醒你,上周你发情书单发变成群发的事么?我们公司十几个男男女女都收到我手机发出的‘我爱你,一起吃冰淇淋吧’,我为此尴尬了一周,这事你要我仔细跟你爸爸说说么?”
比自助餐厅那事还丢人!
正吵着,方安的手机突然响了,是补课班的年轻语文老师打来的。方安接通之后,吓得一屁股坐椅子上。随后又马上站起来,拿过车钥匙就往外跑。小马不在,冬简看他神色不对,就跟着要替方安开车。
“赵阿姨不在家,你得在家照顾冬咚。”方安上车,迅速离开。要是冬咚也跟着跑出来了,他就带着冬简他们一块走。冬咚现在在家只穿了个小裤子,收拾出门不知道要多长时间,他没时间等了。
刚才语文老师打电话过来,有学生从三楼窗户摔出去了。刚上急救车,往第一医院送。三楼的高度可不矮了,而且下面都是水泥地,摔下去哪还有什么好。
他到医院的时候,学生已经送到抢救室了,语文老师一个人在走廊坐着,看见他来激动地差点哭出来。
“上课的时候,我让他们以窗外的风景写一段描述性的作文。这个学生就伸头往外瞅,半个身子都伸出去了,我喊他,他还没回答我呢,不知道怎么的就栽出去了。等我往外一看,他身下都是血,都是……怎么办?”
“医生怎么说?”
“救护车直接给拉进去了,医生什么都没说。但我觉得情况不大好。对了,医生要交钱,咱们交不交?”
“交,多少都交。”他一拍口袋,出门急,忘了带钱包。“你带钱了么?”
“没有。”男老师说。
方安扭头看看:“家长还没来?”他打电话叫冬简送钱过来。
男老师道:“还没通知,你说咱要通知么?”他问这话,也知道肯定是要通知的,他问的其实是该怎么通知。要是学生有个三长两短,家长怎么可能会放过他们。
“当然要。”方安给补课班的老师打电话要过来学生家长的号码,马上通知家长过来,他没把情况说的多严重,怕家长们太慌,路上再出事故。
等了半个多小时,手术室仍是没有动静。男老师有些坐不住了:“我去趟厕所。”
“别紧张,去吧。”方安说这话的时候,手都在抖。他也是当爸爸的,孩子受点轻伤,家长都不好受。这么大的事,学生的家长该怎么接受的了?而且,如果学生保不住,他的补课班估计也办不下去了。
又等了半个多小时,男老师还在厕所,一对中年夫妇跟着护士找过来,神色焦急。方安赶紧迎过去,询问是否是学生家长。
学生的妈妈看一眼手术室,立马瘫坐在地上。学生的爸爸见方安过来,抬起就给了方安一巴掌,把方安都扇懵了。
“我孩子在你们补课班上课,好好的怎么会出事。他要是出了事,我要你们都给他偿命。”
“现在情况还不清楚,您先冷静。我们保持安静,不要妨碍医生做手术。”方安劝他们,顾不上脸上火辣辣的疼痛。
家长左等右等不见抢救室开门,心急的很,看见方安又来气:“你们补课班太不负责任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就你一个人过来?”
方安解释:“还有个男老师,他上……”话没说完,方安明白过来,男老师哪里是上厕所,分明是溜了。人家是老师能溜,他不能,他是校长。“我是校长,和我一起来的老师去医院交费了。你们放心,医院的费用我们全包。”
“没那么便宜!”
“我知道,先看孩子怎么样吧。”方安顺着家长的话说。他现在明白为何出了这么大的事,只有语文老师一个人来,而且语文老师也半路溜了。
不管是谁,在手术室门外等自己孩子不知生死的消息时,那种愤怒和悲痛都要有个宣泄口。方安此刻就是这个宣泄口。
冬简也匆匆赶来,看见手术室,再看方安红肿半边脸,马上就明白出了什么事。他心里有气,却也不能立时发作,那两个家长比他更心痛,一点火两边都得爆炸。
他拽起方安,到一旁把事情问清楚了。方安刚才还能扛着,冬简一来,他就有些撑不住,半靠着冬简,低声问:“他会不会真有事,三楼呢?”
“别怕,没事的。我记得二楼不是有补课班的广告牌,语文班是在三楼哪个教室,对着广告牌的么?”
方安一想,欣喜道:“对着呢,就在广告牌的上面。”
“那就不会有多大的事。”冬简通知了他公司的律师所,扶着方安离抢救室远远坐下:“我估计是摔断了胳膊腿儿,所以才这么长时间。律师来了,咱们就走。让律师跟家长谈。”
“不行,这样显得咱们太不负责任了。”
“你又不是医生,负责任有什么用。你在这儿,只能让家长更生气。而且谁知道家长在盛怒之下会做出什么事?”
论遇事的经验,一千个方安都不能跟冬简比。但是他知道一点,如果他走了,家长会更生气。这事处理起来,他还能少的了要跟家长见面?
见方安不走,冬简就急了:“你傻啊,等着挨打呢?”
方安道:“要是冬咚在学校摔断了腿,校长老师都不在,只留下律师跟你说话,你心里能好受么?以后再谈判,是不是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将心比心吧,我也是个爸爸。”
冬简就不说话了,陪着方安坐下来。
护士过来催交费,还有做手术和住院的各个手续都得办。需要家长签字的,家长都签了,要交费的时候,方安抢着去交,跑腿办手续的时候,方安也抢着去。家长冷哼一声,却没说话。
在医院等了快三个小时,抢救室才开门。先出来两个护士,要安排病人转病房。他们都围上去问情况,护士说:“没有生命危险。不过他的右臂摔断了,肋骨断了两根,另外有一根手指粗细的铁棍□□了肺里。我们已经做完手术,手术很成功,你们放心吧。”
几个人同时松了一口气,没有生命危险就好说了。律师正好也赶了过来,给家长递了名片。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孩子刚做完手术,你们就请了律师,还怕我们讹你们?”
冬简道:“您放心好了。一切赔偿我们都会按最高的标准出。我等会帮你们转到高级病房,医药费护工费你们都不用操心,孩子养病才是大事,一切都孩子养好了病,我们再谈。”
家长却从护士的话里找到了重点:“以为赔偿就能了事?从楼上摔下来,怎么会有铁棍□□肺里?你们学校到底有多少安全隐患,我会报警请警察好好查查。”
学生的妈妈跟着说:“我看你们学校根本就不该存在!”
作者有话要说:到三点了~
还记得冬简的惊喜么?
就知道你们这群小妖精想试试不留评能不能刷出来新章!哼!
下一章明天十点见~
晚上我要修下文,见更新不用点开看~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