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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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叶的中心还是一片安静祥和，清朗的天空下是空旷的街道，一个人也没有，风卷着阳光从身边滚过。面前不高的楼就是木叶的军事中心，给人的感觉，却像个普通的图书馆。

    这里的人大都认识我，一般的守卫并不拦我，带着五名暗部进去，里面比外面更安静，充斥着书墨香气，烛光般略略昏暗的地方，却总让人感到战争的紧张，这里永远都是这样。

    召集了这里的中高层，我走到众人面前：“我是此次战争的最高指挥者，波风熠人，这是火影大人的命令。”举起手令，我不容置疑道，“各位有人反对吗？有没有人要查看手令？”

    众人相互交谈，窃窃私语声不断，一分钟，却没有一个人举手，我收起卷轴唇角微弯：“很好，那么各位，各司其职吧。”

    居然没有人愿意冒这个险啊，这种时候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防御结界已感知有500人入侵，同时发动进攻来势凶猛，人数仍在增加，还有一只大蛇丸的通灵兽在捣乱，防线被打开缺口就难处理了，自来也老师，还真的不出手啊。

    “战况趋于稳定，但砂忍和音忍的个人素质都相对偏高，我们与敌方的死亡率……”

    “好了，我知道了。”抬手打断中忍要说的结果，我从忍具包拿出一个胶囊形注射器，抽了自己的血，和通灵卷轴一起交给身边的暗部，“用我的通灵兽去对付那条蛇，不要让它突破防线。”

    暗部领命离开，我靠在桌子上揉眉心，就算我不作为，这场仗也会赢，但损失会很大，我是来干什么的，以最小的牺牲换取最大的胜利，我必须做出正确的确定，避免更多人无谓的牺牲。

    “现在战况如何？”我忽然抬头问，中忍拿着战报似乎就在等我这句话，上前条理清晰地答道，“第一防线即将被攻破，非战斗人员的撤退已经进入尾声，预计三十分钟后彻底完成，敌方有约五十人的支援即将到达。”

    我点头，紧紧抿唇不停徘徊着，急促的脚步声在寂静的房子回响，举起攥得死死的双手，黑色的手套紧绷着，握着黑暗一般。猛然顿住双拳砸上桌子，咚的震响吧身边的中忍吓了一跳，我条件反射地伸手想扶他。

    “传我的命令。”我有点激动地指了指自己，顿一下拍一下他的肩，“调精英上忍小队去阻击支援，第一防线和第三防线全部并合在第二防线，从第四防线抽出一半人为后备，务必速战速决一举歼灭！”

    等我把话说完中忍的表情都扭曲了，我抱歉地拍拍他的脸：“你没事吧？”

    “没事，您别拍了。”中忍捂住肩膀从牙里挤出话来，转身就望外奔，“我去传达命令！”

    我眨了眨眼睛看着自己的手，我刚才用力了吗？

    这里是指挥室，小到木叶的街区平面图，附近的地形图，大到火之国全图和世界地图，这里都有，挂满了四面墙壁，门后，桌子上，我在暗部初上位之前就被命令在这里学习研究，像忍者学校的小鬼一样每天还有作业，完不成要受罚，战略战术的修习，木叶的法律，还有各部的规条，家族资料甚至上层的关系，我都烂熟于心。顺着墙一步一步走，仔仔细细地看过去，已经找不到我曾经做过的标记，地图也已经换新了啊。

    不知不觉已经做了这么多努力，其实早就可以做到的，我又不笨，可是这种自卑，总会让我忘记自己所有的力量，真是失败。

    我微微苦笑，等待着战报，面前的房门被一支拐杖缓缓顶开，永远一副慈祥又冰冷的表情，带着寂静沉默的死气的老人慢慢走进来，他没有转身的意思，微眯的眼斜看向我，那辨不清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

    “团藏大人。”我走到他面前行了一礼，带着浅浅的微笑，目光快速扫过他身后两个根部的成员，并不再多说什么。

    团藏走过去在这里的主位上坐下，这个老头子，虽然一直隐在幕后，也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我却觉得他从来都嚣张得很，对他的了解微乎其微，谁都不得不忌惮他对根的绝对控制。

    “波风熠人，年纪轻轻就成为暗部的首领，很不错。”团藏点着头，声如死水，我过去站到他的面前。

    “你是了解规则的人，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谁给你的权力全面指挥战场？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吗？！”压着话尾拐杖砸进了地板，我上前半步，仍旧微微笑着，心平气和地问，“您所说的罪是什么呢？”

    侧身迎进窗边的阳光，举起右手，紧紧抓住，看黑色上覆了一层金，我缓缓说道：“第一，我是暗部的现任首领，紧急情况下我是最有资格的人，第二，这次木叶的防御由我和鹿久前辈部署，是能最快做出最佳调动的人之一，第三……这是火影大人的命令。”我转头直视团藏。

    “猿飞会把木叶交给你这个连酒都没沾过的小鬼？他如今可不会那么冒险，不过你既然这么说，那把他的手令拿出来吧。”

    我沉默了阵，走到桌前拿出马甲里的小卷轴，团藏抬手，我松手，卷轴落到了我另一只手里。

    “在任务结束之前，这道手令必须在我手里，团藏大人。”

    “你那么坚信这道手令是真的？”团藏收回手，仍旧看不出什么情绪。

    “这与我的任务无关，我是暗部，无条件遵从火影大人的命令。”我淡淡说道，桌下握卷轴的手攥得越来越紧，手套里的冷汗有点滑腻，“团藏大人在质疑‘火影’吗？”

    “好吧，那把手令展开让我看看。”团藏撑着拐杖站起来，我对着他骤然锐利的目光，缓缓躬身，“对不起，团藏大人，我只听从‘火影’的命令。”

    除非背负“火影”之名的人，否则任何人都没有权力命令我。

    “还真是不讲理的对策……”团藏闭了眼睛，半晌后挪步离开，苍老低沉的声音从门外清晰传来，“年轻人，好魄力。”

    我靠在桌子上微微喘气，刚才那家伙把杀气充满整个房间，我又不能太和他针锋相对，简直像被闷在高压锅里的鸭子。正要转身去拿水，急促的脚步闯门而入。

    “敌军支援被全歼，C区聚集了大量敌军主力，就要被突破了！”

    “后撤，调回精英上忍去支援各部，令所有区部按计划分化包围。”

    “是。”

    我抛起手令卷轴，伸手抓住，一切都在计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