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失明的圣蛾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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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脸色突然变得这么差？”一旁瑟拉娜担心的声音总算彻底让阿萨回过神来，深吸口气，阿萨有些迟疑地看着手中握着的上古卷轴道：“瑟拉娜，我刚刚……发呆发了多久？”

    “嗯？你有发呆吗？在我看来只是怔了一下，不过你的脸色突然就变白了。”

    时间短到不仔细看甚至察觉不到吗？阿萨稍微放心了些，故作轻松道：“其实我在刚刚握到上古卷轴的时候，似乎见到了神灵给予我的启示哦！想知道吗？”

    瑟拉娜一愣，下意识问道：“什么启示？”

    “在不久的将来，我们将会把哈孔五花大绑起来，让他眼睁睁地看着我将他的女儿迎娶为夫人。”

    瑟拉娜俏脸先是一红，随即故作凶恶地骂道：“啐，什么鬼启示！就会胡说！”

    “嘻嘻嘻，我倒觉得挺像那么一回事的，迟早会成真的吧~~~”阿萨的脸上装出一副****的表情，心里却十分严肃地询问奥总道：“（老爷子，刚刚我看到的东西你应该也看到了吧？）”

    “（当然。）”奥总的声音中不见喜怒，听不出它到底是何想法。

    不懂就问，阿萨直接道：“（刚刚我看到的……是怎么回事？是你让我看到的吗？）”

    “（是，也可以说不是。）”

    “（您老人家什么时候开始有打哑谜的兴致了？）”

    “（不是我想打哑谜，是我也在斟字酌句啊。）”奥总的声音里透露出些许无奈，接着道：“（准确来说，是被上古卷轴流放了的‘黑龙奥杜因’让你看到的。它的怨、它的恨，在被上古卷轴流放进时空的时候残留在了这卷上古卷轴上。）”

    “（刚刚的我，似乎直接变成了它。）”这是阿萨最在意的一点，刚刚在末了他差点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法师阿萨还是黑龙奥杜因了。

    “（你、我、他，我们除了肉体外在表现的不同外，你觉得我们真的有区别吗？）”但这一点却是奥总认为最理所当然的一点，它的一句反问就令阿萨陷入了沉默。

    抛开那有些沉重的答案，阿萨果断地换了另一个问题：“（刚刚的那种感觉，就是【龙破】吗？）”自从在哈米娅口中得知【龙破】这用来对付黑龙奥杜因的终极龙吼后就一直在心里在意着，刚刚看到的幻影中虽然没有听清这是否为【龙破】，但那种以巨龙的思维根本完全无法明了的龙吼，想来除了【龙破】外别无分号了。

    “（没错，你现在明白当初我为何会告诉你这种龙吼我们根本无法学习了吧？）”

    “……”阿萨在心底苦笑一声，无奈道：“（果然赝品就是赝品，我跟哈米娅最大的区别就在这里了吧？说起来，这也算是你的功夫不到家我才会学不了的吧？）”

    “（哼哼，你小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虽然你没法学到【龙破】，但你刚刚不也从中学到了一个正版龙裔无法学习的龙吼了吗？）”奥总不屑地嗤笑了声，显然对阿萨的装模作样完全不屑一顾，直接道破了阿萨的底细。

    阿萨的嘴角为不可查地弯起一抹得意的弧度，从刚刚的幻影中他虽然没有学会【龙破】，但它学会了另一个终极龙吼——

    【巨龙风暴呼唤】！

    ……

    这时在一旁完全没有察觉这段对话的瑟拉娜拉了拉阿萨的衣服，惊喜道：“你快看！从这扇门里的升降机好像可以直接回到地面上耶！”

    “哦？这可方便多了！我还真不记得来时走过的路呢。”刚说完阿萨就发现瑟拉娜脸上略显遗憾的表情，不由奇怪道：“怎么了？”

    “唉~~~是猩红奈恩根啦，我们到现在还没找满三十株呢……”瑟拉娜的脸上露出有些心虚的表情，也侧面透露出了她对【黑降】的眷恋，看来这里的美景确实吸引住了大小姐的心，至于她说的什么猩红奈恩根，阿萨可心底清楚这不过是个借口罢了。证据？证据就是现在手头的二十几株猩红奈恩根基本上都是阿萨自己找到的。

    “没关系，等解决了这次的事情，我一定带你再回到这里一边观光冒险一边把剩下的几株补齐了。”

    “真的？”瑟拉娜的秒目顿时一亮，将脸蛋凑近阿萨确认道。

    “当然，我可是有身份的人，自然是一言九鼎。”阿萨故作伟大地双手抱胸点了点头，逗得瑟拉娜笑骂道：“装！你就会装！”

    “好了好了，快走吧。我已经等不及回去看看这三份卷轴加在一起会发生什么情况了！”

    这般意气风发的阿萨，完全没想到他会在回到黎明堡垒的时候被当头浇了一盆凉水。其主要原因就是此时圣蛾祭司德西昂的模样：双眼缠着白布，一副标准的盲人造型。

    “德西昂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对吧？老实说对于你这个新造型即使从恭维的角度我也认为它不怎么样啊。”阿萨的表情有点故作洒脱，似乎在祈盼德西昂突然解下白布来一句“果然如此不好看吗”这样的回答。

    但一旁伊斯拉恩的沉默以及德西昂无奈地摇头让自己与瑟拉娜脸上的血色都逐渐褪去。

    “非常抱歉，我的朋友……恐怕我不能再帮助你们了。”德西昂白布下的表情十分无奈，指了指自己的双眼位置道：“都怪我急着去看第一份卷轴，心急到忽略了要准备的时间，这次的失败都是我的错……你也看到我脸上的这块白布了吧？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我的身体条件不允许了。”

    “有试过找人治疗吗？不要以为我只会战斗，我的恢复系法术同样是专家级的！”阿萨抱着一丝希望般说道，但德西昂的回应依然是摇头。

    “不，凡事都是有规律的，阿萨先生，作为冬堡的首席法师，您心里其实应该也明白不小心谨慎地阅读上古卷轴会发生怎样的情况吧。”

    阿萨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圣蛾祭司是阅读上古卷轴的专家群体，但即使是这群专家们，他们中大多数的结局最好的也就是在年老之时失去双眼的光明，德西昂虽然看起来有一点年纪了，但这才读了一卷上古卷轴就失明，这是阿萨先前没有想到的，可见他刚刚提到的那种“准备”有多么重要。

    “可……总不能就这样放弃吧？”一旁的瑟拉娜不甘心地喊道，费了这么大劲才从【灵魂石冢】和【黑降】中找回另外两卷上古卷轴，怎么能就这样放弃！？

    “当然，所以这些日子来我跟伊斯拉恩都在讨论另一个方法。”

    “还有办法？”阿萨的眼中重新浮现希望，德西昂点了点头，接着道：“与世隔绝的先祖林地遍布了塔玛瑞尔大陆，其中一个正好在天际省的密松林之中。在林间空地举行先祖圣蛾的仪式，你会得到想要的答案。”

    “我？我来阅读？”阿萨有些意外，不过想到之前看到的幻象，心里稍微有了些底气，接着道。“详细解释下这个仪式吧。”

    “你能够取来这么多份上古卷轴就是最好的证明，你绝对是有资质、资格阅读上古卷轴的那类天赋。因此，你只要谨慎地从颂歌之树上取得树皮，你能用它们引来先祖圣蛾。几分钟、几天甚至几个月，总之在一段时间过去以后，它们会给你解读卷轴用的第二视界。”

    尽管对德西昂说的不确定时间有点在意，但阿萨还是继续问道：“小心翼翼地剥树皮？怎么个小心法？”

    “为了合乎传统，你要在先祖林地里使用特定的工具，一把汲取匕首。每个圣蛾祭司都学过这仪式，但很少有人有机会去实践……你该庆幸那对你有用。”

    “我需要按特定的顺序阅读卷轴么？”

    “从我看到的那份卷轴来分析，这份预示着使用凡人之血反抗众神的上古卷轴是预言的关键所在。这份（灵魂石冢）卷轴的名字是《血》，它应该是第二份应该阅读的，而这第三份卷轴的名字是《龙》，它放在最后。”

    见阿萨若有所思，一旁的伊斯拉恩开口道：“今天你们已经够累了，好好吃点东西，休息一晚吧！明天我会安排人带你们去先祖林地的所在地。”

    话虽这么说，但今晚恐怕无人能够安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