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预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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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预言？什么样的预言？”阿萨见伊斯拉恩脸上闪过一阵狐疑之色，连忙追问道，与五大三粗的红卫人不同，法师出身的阿萨对预言并不轻视，更何况冬堡的地下室暗之贝丘里面就“住”着一位预言家——占卜师杜兰。

    “这得追溯到我的父亲，说句实在的，即使以吸血鬼的标准来看我的父亲也不是什么好人。不过用这种眼光看我，我只是在陈述事实。”瑟拉娜朝有些无语的伊斯拉恩和阿萨耸了耸肩。两人现在想来都非常好奇哈孔到底是要做人……哦不，做吸血鬼失败到了什么程度才会让自己的女儿都这样毫不留情地评价他。

    “当然，我父亲他并不生来就是如此，如果你们了解当时的历史，你们就会知道他在年轻，当然，那时候他还是个人类，他在年轻的时候是个英明的君主，我小时候在城市中游玩的时候国民们都对他称颂有加。尽管他因为畏惧死亡而献祭了上千名儿童藉此成为了吸血鬼。真正的转折点在这之后的百年，他偶然间发现了这个晦涩的预言，之后他便彻底难以自拔了。”

    “预言的内容到底是什么？”两人的好奇都被瑟拉娜彻底勾了起来，金钱、权利、女人、力量以及永恒的生命，哈孔他几乎拥有任何一个人都渴望拥有的一切，试问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惊天大预言才能让一位曾经的国王、现在的吸血鬼大君如此沉迷？

    “像所有的预言一样，这个预言也是虚无缥缈的，他看到的那部分写着：吸血鬼将不再畏惧阳光！他要的就是这个，他想控制太阳！让吸血鬼统治世界。然而无论如何我和我的妈妈都不想给塔玛瑞尔带来一场战争，所以我们试图阻止他，那就是我为什么会被封印在幽空洞穴的原因，我的妈妈不想让父亲得到我和上古卷轴。至少她当时是这么跟我解释的。”

    “……”阿萨注意到了一个关键词，瑟拉娜跟上古卷轴依然是等价，如果这不是一个口误的话，那难道说瑟拉娜本身也和这个预言有直接关系？

    至于伊斯拉恩就没阿萨这么轻松了，只见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瑟拉娜道：“控制太阳？吸血鬼不再惧怕阳光？我的天啊！如果这真的能够做到的话，到时我们就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抵挡一群可以在阳光下行动的吸血鬼入侵了！”随即他好似要给自己一个借口般对阿萨说道：“你会相信这样一个离谱又可怕的故事？”

    “实不相瞒，你还记得我当初说过有一群吸血鬼入侵冬堡么？”阿萨没有正面回应，反而****了伊斯拉恩一个问题。

    伊斯拉恩尽管有些莫名其妙却还是点头道：“当然记得，你说过冬堡的首席法师就是在这一次进攻中被他们同化了。”

    “当时我没有完全说明，其实吸血鬼入侵冬堡，主要是为了一件叫作‘马格努斯之眼’的神器级物品，尽管你不说名法师，但你应该也知晓马格努斯代表的是什么吧？”阿萨的脸上露出微微冷笑，现在他才想隐隐有些想明白了安卡诺为何会与吸血鬼勾搭在了一起，联想到那距离瓦尔奇哈城堡最近的梭默人堡垒，恐怕梭默之中与哈孔有联系的不止安卡诺一人而已啊！

    “马格努斯……太阳！？八圣灵在上，他们是认真的！”（PS：游戏中甘马尔在听到玩家提起上古卷轴的时候会说八圣灵，虽然他是诺德人但想来是亲帝国的，由于不记得游戏里红卫人的伊斯拉恩有没有提过“八、九圣灵之争”，所以这里默认统一让黎明守卫都是喊八圣灵）伊斯拉恩脸上终于出现动摇神色，但很快就又恢复了先前的刚毅果决，严肃道：“如果这是真的话我们就必须认真进行调查了。不过……你真的要相信一名吸血鬼么？”

    这一次伊斯拉恩不相信的对象从预言变为了瑟拉娜本人，阿萨也不再回避这个问题，这既关乎黎明守卫接下来对瑟拉娜言行的信任程度，同样也关乎瑟拉娜对他的信任程度。

    “我不相信吸血鬼，但我相信瑟拉娜。伊斯拉恩你也该如我一样，抛开成见吧！正如人类一般，不可能所有人都是好人，吸血鬼之中也不可能所有吸血鬼都是坏人。我没打算让你相信吸血鬼，但我希望你能相信我的朋友。”

    “……”随之而来的是伊斯拉恩许久的沉默，显然他的内心正在同多年以来的认知做斗争，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叹了口气道：“好吧，在她主动攻击我们这里任何一个人之前，我不会主动攻击她。你作为担保人，我希望你能对得起我这份信任。”

    “谢谢，”阿萨的回答很短，只有两个字，但这已经足以令伊斯拉恩与瑟拉娜同时微笑起来，但两人在看到对方的笑容后立即就收敛了各自的笑容，这让阿萨看得颇为有趣。

    “好了，我们的‘宝贝’，关于上古卷轴，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阿萨听伊斯拉恩称呼瑟拉娜为“宝贝”差点笑出声来，不过他很好地忍住了。

    “我知道的就这些了，要想了解完整的预言，我们必须打开卷轴读一读才能明白。”瑟拉娜的回答令阿萨和伊斯拉恩面面相觑，但凡稍微了解上古卷轴的人都知道一个常识，那就是这玩意可不是什么都能读的了的，不是专业的圣蛾祭司读上古卷轴简直就跟刺瞎双眼没啥两样，那是包涵了过去未来的一切“真理”。凡人的视野很难忍受住“真理”的侵蚀。

    “噢！或许这真的是众神的旨意！我想起来了！前几天我收到了消息，有一位高阶圣蛾祭司正好从白金塔来到了天际省！”就在三人在为如何解读上古卷轴而头疼的时候，伊斯拉恩忽然一锤掌心，惊喜道。

    “这可真是瞌睡送枕头！你知道他在哪里吗？”阿萨用力一挥拳头，他原本都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拼着体内有奥总撑腰，冒险试一试直接阅读上古卷轴了。这下好了，专业的人自己送上门来了，说不高兴是不可能的，毕竟他可不想这么早就看不到美丽的花花世界啊。

    可惜伊斯拉恩两手一摊，尴尬道：“当时也就一条小道消息，我原本都没在意，哪里会知道他人在哪里。”

    “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如果我还是在幽空地穴下面沉睡或许还没事，现在我父亲一定也已经派人开始着手寻找圣蛾祭司了！我们必须抢在他前面找到他！”瑟拉娜的话给阿萨和伊斯拉恩都提了个醒，可别以为上古卷轴在自己手里头就万事大吉，上一次阿萨是出其不意才占了哈孔一个大便宜，真打起来指不定谁虐谁呢。

    “我立刻派人去找消息，你们俩就呆在这里，想来即使它们倾巢而出，这里也能守住。”

    伊斯拉恩的建议被阿萨直言否决，摇头道：“这样是拿全部黎明守卫的家当来赌博，我跟瑟拉娜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四处游历。我们也出去寻找圣蛾祭司！瑟拉娜，你有意见么？”

    “我在地底下已经呆了太久太久了，要我呆在这样一个堡垒里面我想我会疯掉的。”瑟拉娜开了个玩笑，不过她不想再“宅”下去的心理阿萨倒是了解，当初他从冬堡跑出来不也是“宅”怕了么。

    “可是……好吧，你说的也有道理。圣蛾祭司到天际省来肯定会搭乘九大城的马车，车夫是消息最灵通的，你可以问问他们！”

    “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我还有一个更可靠的消息渠道！”阿萨朝伊斯拉恩眨了眨眼，伊斯拉恩一开始没明白过来，随即想起圣蛾祭司本就是专心研究与上古卷轴相关事务的专家，而天际省对这类“学术性研究”最有裨益的地点就只有一个！

    “冬堡学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一定会到冬堡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