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 碧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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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色飞溅，点点滴滴。

    佩蒂特的血和番茄酱一起调剂着罗伊的烧肉，罗伊放下了刀叉，舔了舔嘴唇，充耳不闻佩蒂特的惨叫，安静的擦拭嘴角的碎肉。

    “啊啊啊啊！”

    “你们，我要杀了你们，上面的人不会放过你们的。”

    佩蒂特依旧在恐惧，愤怒，盲目的大叫着。

    卢西亚诺不为所动，贝鲁特好像没听见，妮塞娅笑眯眯的。

    只有罗伊回答了，他一边小口的喝白葡萄新酒，一边****。

    “你说的上面是夸希斯先生吧。告诉你个不幸的消息，他已经知道你污了他钱的事情。”

    佩蒂特面露惊恐，好像已经死了一样的表情。然后他的目光死死盯住了妮塞娅，只有哪个女人能接触到自己的东西。

    “再告诉你个好消息，夸希斯说只要你加上两倍还上那笔钱，他就饶你一命。”

    “我还，我还，我可以还钱。”

    佩蒂特误会了某些事情，拼命的求饶。

    “我再告诉你个坏消息，你在瑞士的那些钱已经被我们四个平分了。你现在没有钱！”

    佩蒂特一脸你耍我，我恨你的表情看着罗伊。

    罗伊却第一时间发觉了，今天自己有很强的倾诉欲望。

    “事情也没有那样遭，我们总算是认识，我不会那样绝情看着你死的。这样，只要你拿起这只餐刀，就在这里，自己切掉自己的手指，当做之前无礼的赔罪，我和妮塞娅打算先借你一部分钱。你觉得如何？”

    “兔崽子，你耍我，我才不相信你，你杀了我，杀了我。”

    佩蒂特大叫着。

    “好吧！”

    罗伊从怀里掏出一只上好了消音器的手枪，对准了佩蒂特。

    “现在我方才的建议还有效，你不考虑一下？”

    佩蒂特看着罗伊神经质的脸，最终还是动摇了，抓起罗伊仍过来的餐刀，哆哆嗦嗦的朝着自己被钉住的手斩了下去。

    餐刀不是很锋利，佩蒂特令人抱歉的惨嚎着，妮塞娅似乎很享受这声音，罗伊看的饶有趣味。

    手指终于断了，滚落下桌子，落到了地板上，就滚落到了妮塞娅脚边。

    妮塞娅弯腰捡起来那段手指，她拿起手指在自己的裙子上擦了擦，然后放进了自己的小手包里。

    “留个纪念！”

    然后她又看了一眼小巧的腕表，说道：“船要开了，不要玩了。”

    “好吧！”

    罗伊有些遗憾起身，卢西亚诺骤然锁死了佩蒂特的身体，佩蒂特感觉到了什么，他盲目的大叫着。

    “不，不，不，不”

    佩蒂特似乎只会说这一个字，妮塞娅拿起了自己的餐刀，走到佩蒂特的侧面，好像宰鸡一样在佩蒂特的脖子上抹了一下。

    幸好，这把刀很锋利，血线在血压和气压的作用下扩大，飞沫一般美丽的血喷洒了出来，让墙壁更红了，餐桌多了艺术性的花点儿，吊灯多了点锈。

    佩蒂特感觉自己的生命在流逝，但是毕竟他还没有死。

    罗伊看着妮塞娅已经奔后门去了，他咋嘴，压不住的倾诉欲望，让他将嘴唇贴在了已经软在椅子里份额佩蒂特的耳边。

    “再给你讲个故事，从前有个男孩叫罗伊，有个女孩儿叫妮塞娅，他们的父母决定再婚。然后有一天他们的再婚父母一起出门了，就再也没有回来。”

    “警察告诉罗伊和妮塞娅他们的父母被枪杀了，他们被一个愚蠢的帮派分子抢劫，然后枪杀，他杀了两个人，毁了两个孩子却只是做了八年牢。”

    “这个故事你应该熟悉吧，哪个帮派分子就是你啊！你不知道我和妮塞娅吃了多少苦，你不知道是你害的妮塞娅变成了什么样子……”

    罗伊还在絮絮叨叨，佩蒂特却慢慢放弃了挣扎，任凭死亡安静的来临，睁大双眼好像要看清天花板之上的苍穹。

    一个星期过去了，北大西洋某个有雪，有草地，有一栋大房子的岛屿上。罗伊和妮塞娅肩并肩的坐在海边。

    妮塞娅腿上放着画板，罗伊捏着钓鱼杆。

    妮塞娅在画大海和天空，画板上大海很温柔好像母亲的身体，海风很柔软好像香甜的蛋糕，红日和煦，海鸟清秀。

    罗伊感觉鱼杆一沉，他性急的大叫一声“来了”拉起鱼杆，结果鱼钩上是不知从何而来的一只皮鞋。

    罗伊惊诧，然后很愤怒。

    妮塞娅却笑了，笑的童真，单纯，没有了一丝神经质。

    一艘游轮远远的贴着地平线驶过岛屿，王三站在甲板上他模模糊糊看到了小岛，却没有见到岛上的人。妮塞娅在天海之间描上了一片帆影，却没有王三。

    海风好寂寞，海风好喧嚣，王三来到了海上，王三变的有些沉默。

    王三总觉得海水想对自己说些什么，但是海水忘记了王三的名字，王三忘记了海水的声音。它们终日相互凝望，却不言不语。

    南希的比赛被定在了东京，一个东方城市。去远方，飞机是不错的交通工具，但是南希，蒂娜，爱丽丝三个拥有女人名字的人，却一致选择了海上的堡垒游轮。

    王三无所谓，于苏斯反对无效，这样他们就一起乘船去东京。

    南希去争夺于拳王交战的资格，蒂娜和爱丽丝则去参加一项日本举办的站立格斗比赛。

    王三被拉去涨姿势，本来也应该来的马文却没有来，哪天之后马文就不告而别了。

    马文离开了拳馆，所有人都找不到他，于苏斯甚至给他的父母打了电话，但是马文父母的电话无人接听。

    马文就这样消失了，如同晨雾一般消失无踪。

    “嗨，王三，我们去跳舞吧。”

    爱丽丝何时都不会变化的直爽，刺破了海风。

    爱丽丝戴着大大的草帽，穿着春天颜色的碎花裙子和披散着长发露出长腿的蒂娜站在一起艳丽明媚的好像是春花和夏日郁金香摆放在一个花瓶里。

    “好吧！”

    跳舞是王三新学会的玩意儿，在轮船上大家热衷于跳舞，王三只能顺从。

    进入轮船二层的大舞厅，此时其中已经坐满了先生们和女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