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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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在当天收工之后，找卡油老爹谈判了，他人生中第一次开始为自己的讨薪奋斗。

    他就像一名勇士，在卡油老爹进入房门之前堵住了他。

    卡油老爹不当他一回事，抽着雪茄发愁啊，他说：“孟凡啊，你这是干嘛呢？”

    胖子英勇地道：“我想要工钱。”

    卡油老爹啧了一声：“你脑子抽了是不是？这么多年了，你从没要过工钱，你这是怎么了？”

    胖子说：“给我五十个银币，或者每个月发我五十个银币。你选一样，以我三级的厨师身份到哪里找不到一个五十个银币月薪的工作？”

    “唷！出息了！”卡油老爹气得整个皮都颤抖了。他唉声叹气的，“孟凡啊，老爹我不是不给你工钱，你想啊，现在咱们的酒吧在月底得交齐100个金币呢，如果交不齐，就得把小黑交出去！你不想把她交出去吧？那50个银币你就等这件事过去之后再来拿。”

    胖子：“我们凑不齐100个金币，但是我想要50个银币，我就今天要。”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卡油老爹急得要命。

    小黑收工之后回房休息见到了这一幕，他们几个内勤人员是住在独立一层的，这一层除了他们三，还有那个新来的美少年人可负斯基。

    小黑心想是该把她的决定告诉老爹了，胖子那50个银币也成不了气候。

    本来她还想等着最后一天看情况的，毕竟系统是死的，人是活的，她不一定要让老爹去举报她的，也许她运气够好可以让慷慨先生借钱给她，虽然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她走了过去：“行了，老爹，胖子从来没问你拿过工钱，你就给他吧，我会去向慷慨先生借100个金币。”

    卡油老爹活见鬼一般看着小黑：“慷慨先生？你从哪听来的？”

    小黑一愣，就扯出蚊子：“它一天到晚在街头飞，听人说，慷慨先生有很多金币，他一定愿意帮助我们。只要我们满足他的某些苛刻的条件。”

    卡油老爹的表情更诡异了，他说：“你真要去问他借？如果你没有成功呢？也许你会被他揭发！你可别叫我人财两空啊！我们上上下下几十个人可都要被你害得无家可归了！”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小黑悲壮地说：“你放心，我会在最后一天去找慷慨先生，如果失败的话蚊子会立刻通知你，你在威里斯家附近等着，我一失败你立刻举报我在慷慨先生那里。500金币就是你的了。”

    “我拿什么相信你？”卡油老爹精明得很。“我没把你关起来就不错了。你要是给我跑了，我找谁哭去？你得留下筹码。”

    我擦，真是个老狐狸！小黑想了想：“我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抵押。”

    卡油老爹拿出了一个铁笼子，笼子外面罩着一层纱布：“把你的蚊子留下来，我就相信你。”

    蚊子在小黑身边飞着，心想不是吧，拿它做人质？

    小黑说：“蚊子，就委屈你在笼子里住几天，我每天都会来喂你，不会丢下你自己跑的。”

    蚊子一脸爆闪的神情：“小黑，我不是质疑你的诚信，我是担心你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小黑一脸坐等挨宰，顺应时势的无奈状：“有没有问题试过才知道。”

    蚊子：“卡油老爹，我有一个要求，我必须时刻都能看见小黑。”

    老爹点点头：“我会让人可负斯基带着你，天天跟着小黑。”

    小黑想，他这是派人看住了她呀。

    卡油老爹又说：“最后一天，也让人可负斯基跟你一起去，如果你失败了，他会用萨克斯吹奏一曲哀乐，我就立刻去举报，这曲子就当为你送行吧。”卡油老爹传唤了人可负斯基，他就住在隔壁，很快就赶到了。

    小黑内牛：“老爹你真是太体贴了。就吹《采蘑菇的小姑娘》吧！”

    人可负斯基一甩头发：“你OUT了，现在流行《采姑娘的小蘑菇》。”

    小黑嘴角抽了抽：“行，就这首了。”

    老爹给了胖子50个银币。

    胖子拿着银币就走，他去职业鉴定所给小黑报名参加了厨师职业五级考试，报名费就是50银币！然后他带着准考证回到了酒吧，将这个准考证塞入了小黑的手里。

    他说：“对不起，我只能做这些。”

    小黑泪奔，抱着胖子好生感动：“谢谢你，胖子！”

    【系统大神默默擦拭眼泪：真是让人感动啊……】

    胖子回到房间之后，他开始画画，他还没有开始恋爱就失恋了。他知道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小黑了，所以他重新拿起了自己的画笔，小黑每天都藏头藏尾的，像老鼠一样可怜，她从来都没有好好照过镜子，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有多美丽。她每天都在提心吊胆中度过。

    她有着一头如绸缎那样美丽的黑色长发，她的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鼻梁挺拔鼻头饱满，她的眼睛就像宇宙中最闪耀的星星那样美丽，她的小嘴饱满而又可爱，配上她的表情总是显得妙趣横生，他忍不住想亲上一口。她就像是生机勃勃的精灵，充满着灵气和善意，他一边想着她的容颜，一边画着，他原本就是一个画家，可他在这里为了谋生做了一名厨师，他很庆幸自己做了厨师，不然他就不会遇到这么让他心动的女孩子。

    也许她不是最美的，但是在他心里她就是最美的。

    小黑回到房里，她开始直面惨淡的人生，她头一次拿出了镜子，说了一句很有意境的话：“自古红颜多薄命，就算是我没有被古德殿下那高贵的眼光瞧上，也改变不了我那美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世容颜啊！”

    人可负斯基和蚊子猛得飚起汗来。

    蚊子：“人可负斯基，我感觉天气越来越热了哈。”

    人可负斯基：“她的脑子没问题吧？人可欺斯基！”

    蚊子：“那个……生活太苦逼了，其实她那叫自娱自乐，就是这样！”

    人可负斯基表示非常能理解，其实他也是个自古蓝颜多薄命的人，所以他瞬间感同身受了。

    人可负斯基当年也有着鸿鹄之志啊，他爱音乐，所以把自己的积蓄都花光了，全身心投入音乐当中。可是他的天分不足，就算他很努力，他也无法达到宫廷乐师等级。

    人可负斯基叹气，往事不堪回首，没有人会在意他这个小人物有什么心酸的过去。但是他相信就算卖身，他也一定会卷土重来，他不会放弃自己的理想，他要做一名真正的宫廷乐师，他要让阿克雷人懂得音乐是分星球的，不过现在睡觉时间到了，他倒头就睡。

    蚊子问：“你为什么叫人可负斯基？你具有俄国人的血统吗？”

    人可负斯基在小黑的房间打地铺，他背对着蚊子说：“因为……我总是被人欺负，总是被人辜负，所以我叫自己人可负斯基。我早就忘了原来的名字，我想有一天我能够不被人欺负，让所有欺负我的人都仰视我，我会告诉你我真正的名字，我不会让家族因我而蒙羞。”

    蚊子不理解，他说：“你有机会可以举报小黑，你为什么不那么做？她抢了你的工作。”

    人可负斯基坦然一笑：“这也值得你们奇怪吗？因为她也是可怜人，可怜人如果再欺负可怜人，那我和那些欺负我的人有什么不同？”

    这话蚊子听到了，小黑也听到了。

    他们心里同时都对可负斯基充满了敬意。

    蚊子心想，它现在的确人人可欺，它叫人可欺斯基的确名副其实啊！看到人可负斯基有着这样的骨气，蚊子幡然悔悟，它一直以为自己还是卡特亲王，可事实上它现在只是一只蚊子！

    它说：“小黑，你说的对，我就是人可欺斯基。当有一天，我恢复原来的样子，当我能为你做到很多事的时候，我会重新向你介绍我的名字。”

    小黑点点头，她经常听到人可负斯基很早起来在吹忧伤的萨克斯，也经常看到他在酒吧里被各种人调戏，甚至XX，但是他拿起萨克斯的时候他就是天底下最具有追求的人，小黑的泪腺狂飙，她有什么可以害怕？身体可以被X，但是为命运奋斗的心永远圣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