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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小无忌在义父喊声中醒来。他揉了揉睡得发胀的眼睛,发呆了一会儿,忽然一个激灵,把被褥都掀了起来,“娃娃?娃娃呢?”
可是,床铺上除了一层虎皮,根本什么都没有。
小无忌急了,连忙跳了起来,把整床被褥都掀到了地上,可是还是没有小娃娃的影子。
郑小风莫名其妙地看着小无忌一大早起来像抽了风似的把撅到了地上,穿着里衣,一点也不怕冷似的,低着头站在虎皮上滴溜溜地转,像在寻找什么。
谢逊听不到,但是能感觉到这一番动静,“无忌,你在干什么?还不赶快穿衣服下来。”
小无忌抬起一张似乎快要哭了的小脸,“义父,你抱回来的小娃娃不见了。”
“什么小娃娃?”郑小风听得莫名其妙,“这个荒岛除了你,还有别的小孩吗?”
谢逊也是皱眉道:“无忌,义父并未抱回来一个小孩。”
小无忌快速地蹦下了床,“可是义父,我昨晚真的看到一个小娃娃了,白白的,还没穿衣服呢!会不会是掉地上了……”说着,又快速地沿着石床找了一圈,可还是没找到,“奇怪,小娃娃跑哪去了呢?”
郑小风更觉得奇怪了,小无忌的神情不像是说谎啊!难道是他做梦梦到的,早上起来还没清醒把梦与现实弄混了?
小无忌找了一圈没找到,忽然又跑到了白熊面前,“熊熊,是不是你把小娃娃藏起来了?”
白熊很无辜地“嗷——”了一声,站起身,快步向谢逊那边跑去。留下空无一物的地毯,证明了它的清白。
小无忌看起来更沮丧了。
谢逊道:“无忌,快些穿上衣服,可别冻着了。”
“嗯。”小无忌觉得真得冷了,三下五除二地穿好了衣服,才跑到谢逊的面前,恳求道:“义父,无忌昨晚真的看到了一个娃娃。你帮无忌找一找好不好?说不定是他自己爬走了。可他还没穿衣服呢,万一冻坏了怎么办?”
谢逊摸了摸他的脑袋,“无忌,怕是你做梦梦到的小孩。这个荒岛除了你我,就只有你爹娘二人,怎么会有一个小孩?”
小无忌的眼睛却是一亮,“爹娘?娃娃会不会是他们生出来的。熊熊,跟我走……”说完,一溜烟地跑掉了。
“吼——”白熊欢乐地跟上去。
郑小风看着小无忌飞奔的身影,表示很无语;你娘亲昨天的肚子还是瘪瘪的好不好,又不是怪物,怎么在半个晚上的时间给你制造出来一个弟弟或妹妹啊!
谢逊也是愣了愣,跟了上去。
郑小风到张翠山夫妇的山洞时,正看到小无忌一脸苦闷地站在石壁前罚站,白熊蹲在他的旁边,小无忌嘴里念叨着:“无忌问娘亲有没有生出娃娃,她为什么也不回答无忌,又要罚无忌呢?”
看到谢逊来了,小无忌眼睛一亮,“义父,你去帮无忌给娘亲求求情,无忌不想站在这儿不能动弹。无忌还要去找娃娃呢!”
谢逊停下了脚步,“无忌,义父都和你说了,这个岛上是没有娃娃的。你好好想一想,肯定是你做梦梦到的。”
小无忌纠结道:“可无忌真得看到了呀!昨晚还抱着他一起睡觉的呢?”
“唉——你别再想着娃娃了。义父帮你和你爹娘求个情,过一会儿你自己过来,该吃早饭了。”谢逊说完,摇了摇头,便往山洞里走去。
小无忌有些困惑了,“难道真是我在做梦?”
一个白天很快就过去了,小无忌纠结的问题还是没有得到答案。到了晚上,他决定还是要睡在义父这里,搞清楚娃娃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
小无忌躺在床塌上,瞪大双眼努力不让自己睡着了。
谢逊察觉到了,“无忌,你怎么还不睡觉?”
“无忌要等——”小无忌刚想说要等小娃娃出现,可是想到义父不相信,又改口道:“无忌现在还不困,想在心里温习一下今日娘亲教的字。义父你先睡吧。”
“那义父就先睡了。”谢逊对无忌的上进颇感欣慰,“你年纪还小,不急,不要熬夜,要不然就长不大了。”
“嗯,无忌知道了。”
郑小风什么人啊,在家中以学习为由搪塞老妈熬夜玩游戏,对他而说简直是张口就来的事情,他一听小无忌的话就觉得其中有猫腻,联系今天小无忌念念不忘的那个小娃娃,当下就能猜到这小孩是要熬夜呢!
反正现在对他来说睡不睡觉都没有区别,就索性不睡了,陪着小无忌一起等,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有小娃娃?
不过,郑小风觉得真得不太可能。诚如谢逊所说,这个一个荒岛,除了他们四个人,还会有谁呢!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了,郑小风觉得没什么,可小无忌就有些受不了了。趴在地毯上的白熊也已经睡着了,无忌毕竟还是一个孩子,在没有人陪伴的情况下,很快就抵不住睡意的袭来,慢慢睡着了。
小无忌的精神还是很执着的,无奈生理条件不允许。
郑小风看着好笑,自己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看到有什么娃娃出现。他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傻,小无忌弄不清状况,他一个熟知剧情的也弄不清吗?岛上怎么可能还有别人!
郑小风无奈地笑了笑,也闭上眼睡过去了。
所以,他也就不知道,在他睡后不久,整个屠龙刀的刀身开始慢慢起了变化,似有一层月光笼罩其上,过了一会儿,月光散去,屠龙刀不见了,原本的虎皮上却躺着一个睡得酣甜的小娃娃。
小无忌在第二天早上自然还是没有看到小娃娃,接下来的几天,他也不熬夜,但是每晚睡觉前都要喝一杯水,夜里起来嘘嘘,可是却都没有看到小娃娃再次出现。
小无忌这下有些相信义父和爹娘的话了,那天晚上应该就是他做梦才梦见了小娃娃,小娃娃是不存在了。
于是,他也不探索了。小无忌过回了原来的日子,时间一长,他也就将这事慢慢忘了。
小无忌五岁的时候,张翠山夫妇提出是不是能让谢逊教无忌武功。可谢逊却摇头拒绝了,“我习的七伤拳,若是没有功底的人是学不来的。翠山,你先让无忌练习你们武当派的内功心法,等无忌内功扎实了,我再教他武功。”
于是,小无忌在四岁识字之后,又增加了一项课程——学习内功心法。郑小风看着小无忌顶着烈日严寒,一直在坚强地抖着双腿扎马步时,不由感慨道:“似乎无论什么人学武功都要从扎马步开始啊!”
等到了无忌能稳稳地扎好马步后,张翠山才开始传授他武当派的内功心法。这一学,就是三年。
三年后,小无忌,哦,也不小了。古代男孩子的八岁,也算是个小男人了。张无忌运起轻功兴冲冲地跑到了张翠山的面前,“父亲,我学会武当的内功心法了。义父可以教我七伤拳了嘛!”
“嗯,”张翠山满意地点点头,“好,无忌,你的武学天赋不错。你去找你义父吧,他在海边的岩石上练武。”
“那我去了。”张无忌抹了把脸上的汗珠,转身施展轻功向海边而去。
“五哥,”殷素素从山洞里走了出来,脸上有些担忧,“让无忌学谢大哥的七伤拳,可以吗?”
“没关系的。”张翠山侧身揽住妻子,“你放心,大哥他懂得分寸的。”
七伤拳,顾名思义,如果使用者的功力不足,反而会造成自身的内伤。殷素素有此担心不无道理。无忌虽然学了三年的武当心法,可他毕竟才八岁,与谢逊的功力自然不能相比。
“但愿如此。”殷素素道,脸上的担忧之色却没有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