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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儒生话音刚落,屋内一片寂静,岳小非举着剑横眉竖眼得看着书桌后面的赌坊老板,对方脸上的笑容很是欠揍。
特别是林儒生刚才把话说完以后,那笑容更盛了几分,那意思就基本就是哥哥我就是这么牛我搞得我自己都崇拜我自己你要不要诚惶诚恐一下然后让哥哥大度得原谅你?
岳小非笑了笑,嘴上语气舒缓了几分。
“百晓生是吧?没人敢惹是吧?”
“哪里哪里,都是江湖上的误传,抬举了抬举了。”赌坊老板看着岳小非的笑容,双手插入袖间微微欠身,显得自己很谦虚的样子。
“呵呵。”
岳小非干干的笑着,在场的其他两人只能听出这里面淡薄的笑意,但是他们不知道这两个字在岳小非的前世往往还有更深的一层意思。
在赌坊老板直起身子的那一刻,岳小非直接跨过书桌把长剑抵在了他的喉间,用力不大但是剑尖微微陷入皮肤,想来还是有些刺痛的。
“你....”赌坊老板只来得及再说出一个字,岳小非持剑的力道再送出一分,后者嘴角咧了一下痛苦得表情瞬间闪过,不敢说话,之前的笑容早就不见踪影。
“百晓生哈?很牛X哈?你TM再跟我嘚瑟啊!怎么不嘚瑟了?你倒是给我再嘚瑟一个啊?”
“我....”赌坊老板下意识往后退后半步,想要躲避剑尖的锋芒,嘴上刚刚吐出一个字,岳小非咄咄逼人得向前走出一步,剑尖再次抵在了前者的喉咙上,岳小非的身子也靠在了书桌前面,干脆一手扒着桌面,嘴上大声说着。
“能耐啊你!还敢躲?你躲得了么你?是不是以为说了在我面前装了一会儿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了啊?”
赌坊老板苦笑着半举着手,示意自己不敢再乱动,此时被剑尖抵住喉咙也不敢开口说话。
“问你话呢!哑巴了?刚才不是很会说么?现在怎么不敢说话了啊?是不是看不起我啊!”
岳小非说着抖动手腕带着剑身一起轻微抖动,赌坊老板眉间皱了一下,嘴上发出轻微的吃痛声,剑尖抵住喉咙的地方一小股鲜血流了出来。
“小非!”林儒生见状上前一步急忙开口。
看见那股鲜血留下来之后,岳小非下意识松了几分力道,剑尖便离开赌坊老板的喉间,可是下一秒他却一咬牙,再次把剑尖送了过去。
原本察觉到剑尖离开自己喉咙几分的赌坊老板刚松了一口气,可是转眼之间威胁再次逼近,吓得他再次半举起手,不敢乱动。
“这就怕了?信不信我直接把剑刺穿你的喉咙,让你这张嘴巴永远闭上!”
岳小非依然嚣张得看着对方,嘴上不断叫嚣着。
其实在刚才刺破皮肤的那一瞬间他有些不忍心,所以下意识想要把剑收回来,可下一秒他稳了稳心神,打算一直硬气下去。
“小非,这是何必。”林儒生也不好出声阻止岳小非的行为,虽然知道面前这个赌坊老板是百晓生的一员,绝不是他们惹得起的,但是再他知道百晓生十年前做过的那些事情之后,他心里难免有了不小的芥蒂。
但是当下出于心软,他还是适当了出了声,但也只是仅此而已,并没有做出下一步动作,而是反手持剑在一旁静观其变。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房间的门被对开,一个人迈步走了进来。
“掌柜的,有急报.....”
走进来的是一个穿着白色长衫的青年,此时一边推开门一边在嘴上说着,步入房内被屋内的情急吓了一跳,待在原地的赌坊老板不敢说话,赶忙撇过眼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岳小非和林儒生两人的视线在那人推开门的瞬间全部转移了过去,所以也没注意到赌坊老板使得那个眼神,两个人的神经一下子全部紧张起来,好像被撞破干什么坏事一样。
“二位,大路朝天,有话好商量,犯不着动刀动剑拼个你死我活的不是么?”青年会了意,沉稳开口,倒是显得很冷静。
只是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那个青年将一只手手稍微背过身后握成爪状,发力间隐隐有波动颤动袖口,但他依然不动声色。
岳小非没想打本路又会杀出一个人来,但是还是要崩住面色,嘴上不饶人。
“你谁啊你!走错门就退出去关上门说句对不起,我可以当刚才的事都没有发生!”
“这位英雄,若是求财,放开我家掌柜的,一定有厚礼相送,若是恩怨,如果能够调节,一定悉听尊便。”
岳小非听着那人说的话,胸口一股无名火气起。
“你大爷我像是没钱的人么?恩怨?我和这小子有没有恩怨关你屁事啊!告诉你现在走还来得及!不然我发起火来我自己都害怕!”
就在岳小非情绪激动的说着这话时,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那名青年身上,另一只手握持的剑身离开了赌坊老板几分,不再有方才那般紧迫的压迫感。
就在剑尖离开的那一刻,那人猛地越出身形,刹那间便到了林儒生面前的位置,后者反应已经十分迅速,立刻抬剑阻止对方,白柄柔剑虽然只是在林儒生的手中,但是柔软的剑势依旧逼人,直向着青年砍去。
其实林儒生并没有要伤及对方的意思,只希望对方能下意思躲避剑势,从而让其暂退,不要伤及岳小非。
只是下一秒。那名年轻人猛喝一声,一手迅速移至剑势上方,握爪发力,一股肉眼可见的波动生生凭空止住了没有分毫减速的剑势。
林儒生大惊,想要收手回剑,却发现剑身好像凭空被什么东西钳制住,不能动其分毫。
下一秒,那股钳制里转瞬消失,林儒生身形不稳握持剑柄的手也送了七八分力道,那青年变爪成指,两只手指夹住柔剑剑身发力弯曲,林儒生脱了力,剑柄离手,翻转剑到了那青年的手中。
岳小非只来得及看清那青年的夺剑过程,还没反应过来前者冷漠的眼神便转向了他。
“妈的,什么来头!不讲道理啊!”
岳小非只来得及在心里怒吼一声,接着青年的身形已至,他没有在挟持赌坊老板的想法,下一次挥出长剑,没有半分招式可言,青年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
柔剑刺出,在空中诡异翻转,缠住黑柄长剑的剑身,青年猛地后拉,岳小非察觉到一股巨力传来,反应不及他的剑柄也脱了手,向着青年方向飞去。
青年收势,柔剑卷着长剑推回,剑柄到了他的身边时,被青年反手握住,剑光舞动,不过片刻,两柄长剑全部易手。
这回林儒生和岳小非都不敢再轻举妄动,因为此时青年举起了手中的两把剑抵住了他们的喉咙,林儒生这边还算好,而岳小非只感觉对方手上的力道再重半分就可以刺开他的喉咙使他毙命。
“够了,岳先生没有恶意,不要这样无礼。”
气氛紧张时,一旁的赌坊老板开了口,此时的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块手帕捂住了脖子上的伤口,血液已经透出了手帕的表面,小片的鲜红在白色的手帕上很是明显。
青年依然只是看着两人,没有放下手中的剑。
“不听我话了是不是?”
赌坊老板的语气加重了几分,前者这才收回了两把剑,负手握在了身后。
两人同时松了口气,岳小非的额头上也有了一些汗水,颇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岳先生,方才是在下说的话有些不妥,得罪的地方还希望岳先生海涵。”
赌坊老板止住了脖子上细小伤口的流血,放下手欠身行礼,好像是在跟岳小非道歉。
“得意什么,不就是有个帮手么...”岳小非不敢再叫嚣,只能再嘴巴声嘟哝着。
“林先生,我知道我之前说的话你可能无法接受,但有一点你应该知道,百晓生从来不会偏袒任何一方,十年前为了利益我们可以把情报卖给黑刺,但那也只是利益,不代表我们就是黑刺的朋友,这一点希望你明白。”赌坊老板转向林儒生,语气十分诚恳。
“为了利益,你们做什么都可以么?”林儒生沉声开口。
“你的怨气可以理解,但是你父亲的事与我们没有关系,真正在背后操作这场戏的是那些背后权力网上的人。在百晓生的眼里没有朋友和敌人,或者说,没有永远的朋友和永远的敌人。”
“所以,你找我们来有什么事,你现在可以说了。”林儒生说出了关键的话。
“我希望得到二位的帮助,解决这次大源府的暗流。”赌坊老板将两只手压在了身前的书桌上,半倾这身子开口说道。
“哼,我们能帮你们什么,你有这么厉害的帮手还需要我们帮你?再说,你之前还派人抓我打我,我为什么要帮你?”
岳小非在一边忍不住开口,斜眼看着一旁拿着两把剑冷漠看着他们的青年,语气颇有些愤愤。
“之前的事,我向岳先生道歉,但是那也是因为利益关系不得不出手,如果岳先生想要什么补偿尽管开口,在下一定满足。但是现在,若是大源府的权利真的掌控在了黑刺和那些幕后人的手里,那么他们会以这里为关系点,不断侵蚀,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而且,百晓生不是没人敢惹吗,这块地方变了天对你们真的有什么影响么?”岳小非不屑得笑着。
“不,”赌坊老板摇了摇头,“如果是黑刺掌管权力,他们会清除所有对他们构成威胁的势力,包括百晓生。只要黑刺敢动朝廷的权力网,等到了那时候,百晓生在他们眼里也绝不是不能碰的禁地。”
“所以,你让我们帮你和他们作对,为了什么?你们有利益,而我们呢?不要跟我讲要什么有什么,就在刚才养我长大的亲人死了,我和他们本就已经已经是仇人,但现在你要我以你们的名义去和他们作对,你必须要给我一个理由。”林儒生直视对方的眼睛,缓缓开口。
“如果,是为了李芸儿呢?”
此言一出,林儒生面色缓和,低下了头,没有再开口。
“如果权力易主,李至必然倒台,没有府主身份的庇护,李芸儿的下场,我觉得你一定不希望看到。”
岳小非瞪大了眼睛,心说你这招够毒啊,直接把人家那点不可描述的心思都说出来了,你让人家还能怎么说?
说完那句话后,赌坊老板不再说话,只是站在那里等着林儒生回答。
但是后者一直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可是岳小非一看他的面色就已经知道了他的想法,当下叹了口气。
“行了,不别扭了,这忙我们帮了,别以为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那是看在我弟妹的面子上才帮你的,不然老子不打你都算有教养的了。”
“小非!”
林儒生猛地抬起头,他自然知道岳小非说话的意思,还没再次开口就被岳小非拍着肩膀打断。
“别叽叽歪歪的了,这么点破事想什么想,我还不知道你那么点小心思,都是男人我懂得。”
林儒生听了这话一下子不合时宜的红了脸。
“两位愿意帮忙,在下现行谢过。”赌坊老板看事情得到解决,当即也是松了口气。
“别谢,我也觉得你挺奇怪的,有那么资源不用非要找我们两个,不怕压错宝?”
“两位在大源府虽然身份敏感,但是也只有两位是真正的局外人,我想拜托的事情只有两位去做最为合适,至于压不压宝....”赌坊老板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了什么东西拍在了桌子上。
“上次的合作,不是很愉快么?”
岳小非向着桌子上看去,赫然是那两千两银票。
“还算你有点良心,说吧,要我们做什么。”岳小非这回是真的笑了。
“不急,二位有伤在身,先休息一下,我还有事要安排,之后再通知两位,刘勇,把剑还给林先生。”赌坊老板说着冲着在一旁一直不出声的青年摆了摆手。
青年闻言将两把剑翻转叠起双手递过,林儒生也弯腰双手接了过去。
“方才我这小兄弟有些心切,有冒犯的地方,我在这里赔不是了。”
“无妨。”
岳小非看了看那名叫做刘勇的青年,一看就是有些身手的人,站在那里的气势都与一般人有极大的区别。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们你叫什么名字呢。”岳小非拍了拍脑袋,猛地想起这件事。
“我的名字...”赌坊老板顿了顿,笑着拿起笔在一张纸上迅速写着。
岳小非和林儒生探头看去,前者眯着眼念了出来。
“苟....且?你TM叫苟且?这什么名儿啊?”
赌坊老板原本带着笑容的脸瞬间僵硬,有些尴尬。
“那个字念....且(JU)。”
“哦,好的苟且。”岳小非淡淡得应了一声,嘴上说着。
“噗...”
这下子林儒生和一旁的刘勇一下都没忍住,差点笑了出来。
“你说你这名起的,你办事还那么张扬,唉,做人不能太苟且啊。”
岳小非嘴上说着,一边摇了摇头,满脸哀其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