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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子琪回到西安好几天了,有时候秋日的阳光落在头顶,她就莫名的感觉到头昏,她似乎感觉到青春在初秋的晴朗天气里还有着如黄叶带青的那丝残余。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在酒窖的时间越来越多,喝得微熏的她脑海里总是有张黝黑英俊逼人的脸,她想她醉了,醉在北京香山附近的酒庄里,从北京醉到现在还没醒。
钟睿敏有些奇怪妻子的心情,但是由于工作繁忙,他还没有抽时间和妻子谈,问题就发生了。
那天刚吃完早饭,薛子琪的手机就响了,陌生的号码,她有点纳闷地接起来:“你好,请问哪位?”
电话那头有些停顿:“你好,我是范润诚……”薛子琪忽然感觉到兴奋和紧张,多年没有的感觉了,钟睿敏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薛子琪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神色异常,她紧张地握着手机,听那边的声音继续说道:“我今天中午到西安,能不能赏光请我品尝正宗的酸辣粉?”
薛子琪感觉有点烧,她说:“好,中午再联系。”
她回到楼上去换衣服,眼神里有掩饰不住的神采,钟睿敏一时有些恍惚,似乎刚才轻巧地上楼梯的她还是多少年前的样子,她又恢复了青春。
在一间环境优雅的餐厅里,薛子琪见到了风尘仆仆地范泽诚,薛子琪稍微有些不自在,但是她说服自己这是在尽地主之谊。
范润诚吃完香辣的酸辣粉,擦擦嘴:“这酸辣粉,只有西安的才纯正。”
薛子琪笑笑:“你不会是专门来吃粉的吧?”
范泽诚盯住她:“我是专门来看你的。”
薛子琪嗔他一眼:“你别开玩笑了。”
范泽诚:“我是认真的。”
薛子琪:“你还不了解我,我有老公和儿子……”
范泽诚:“那又怎样?谁叫你年轻时没有遇到我。”
看着窗外枯黄的落叶,阳光下,鸟雀在地上蹦蹦跳跳得觅
食,阳光从落地窗投射下来,有些耀眼。
她陷入了沉思,感动于范润诚的话,被他千里追来的行为而感动,但是她想到了丈夫和家庭,她们注定只能是互相欣赏,她是一朵温室的花朵,被丈夫和家庭保护得风雨不侵,而老范,面前这个男人则是一棵大树,任风雨袭击,都站立着战斗着的大树她们只是对彼此的那份气质所打动。当然,薛子琪相信老范和自己一样是动了心,动了真情,但是,她们没有未来。
风雨中的大树和温室的花朵是没有交集的。
良久,薛子琪叹了口气,回过神来:“或许吸引我们的是彼此的心情,而不是那个人,谢谢抬爱,我们不适合。”
老范很是洒脱,他知道不来一趟西安,自己不会放过自己,但是来过了,表白了,就无悔了。不论结果是什么,也许他知道自己会失败,无功而返,但是,他就安心了。
他也明白,自己和她是两个环境中的两个代表,他们如果相遇在年轻的时候,也许会在一起,但是,现在,她有责任和义务,有了家庭,那份责任和义务,是不输于对对方的那份心动和真情的。
所以,老范没有挫败感,他只是败给了她的那个大家,而不是某一个人。
薛子琪:“以后的岁月我会想起,有一个人,千里迢迢问我:是否要过另外一种生活,感谢你给了我选择的权利。”
“我很感激你,让我温室般的生活有了阳光的丰富和靓丽的彩虹。”
范老知道了,这个女子有不输于自己的真情。
但是憾之憾,自己认识她太晚。
他们范家都是情痴,但是他却毅然决定,他不会走弟弟的老路。于是,范老很潇洒地起身,转身离去。
而薛子琪,泪流满面。
范润诚离开了餐厅,一个人漫步在法国梧桐落叶纷飞的古都街道上。
她坐回到车里,看着街道旁茂盛的法国梧桐,黄色的落叶飞舞着旋落下来,阳光斑驳地照射下来,街道上车流滚滚、人海茫茫,她看到那个遥远的身影,落寞而孤独,却光彩照人,阳光在他头上身上投下灿烂的光彩,她想下车飞奔过去,叫着他,跟他说好,我可以跟你去海角天涯,但是,生命的包袱牵绊住她,让她无法洒脱而忘我地活着。
她看着那个挺拔的背影越走越远,知道一份情就这样结束了。
没有开始,已然结束。薛子琪不知道心可以如此疼痛,泪无声地流淌,许久之后,直到盯着那个身影消失在街道的尽头,她的注视似乎是抽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她疲倦地她伏在驾驶座上,人已泣不成声。
一生一次邂逅,生命的痛楚,一次就足够了。
钟睿敏看着洗刷后的妻子,红肿的眼神。
他轻轻地抱着她,良久没有说话。
薛子琪在他温暖的怀抱里静静地闭着眼睛,疼痛不会消失,但是时间会令伤口结疤和愈合。
薛子琪:“你不问我为什么难过吗?”
钟睿敏摇摇头:“难为你了,你想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支持你。”
薛子琪很想问:“如果我离开你,你会放手吗?”
但是她不会问,也无须问,因为她不会放手,以己推人,他也不会放手,因为他们已经是两根藤,互相交缠,注定是要纠缠一生的。
大家都看到了她的变化,从北京回来后的薛子琪不再是那么如孩子般的单纯,而是变得冷静和淡泊。
姥姥姥爷首先发现了女儿的变化,自己这个被保护在温室里的娇嫩花朵,有了经历风霜后的成熟和淡然。
姥爷曾经详细地知道了北京的一切,但是薛子琪不想说的,任凭姥爷再怎么追问,都得不到一丝信息。
被问了多次,薛子琪仍然只是淡淡地说:“我们薛家危机解除了,这位吴爷找错了对象,我们不欠他的。”
姥爷只是知道,吴家和范家的事情,并且唏嘘不已。
他只是希望,吴老能够看开些,不要再钻牛角尖。
但是以他的分析,吴老的偏执决绝不亚于精神病患者范泽诚。
这次没把薛家拉下水,实在是因为范润诚的开诚布公,让薛子琪了解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薛家才不那么被动,才能化险为夷。
但是吴老满腔愤恨难以排遣,他不能原谅范泽诚,也不原谅把范泽诚从精神病院接回家的范润诚,他潜意识或许认为,范润诚如果不把弟弟从医院接回家,他弟弟就不会找李清秋,那么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所以,吴老要报仇,毁灭性的地要报复与范家有关系的人,他最后要找的,也必定要找范老报仇。
薛家人一家文人品行,一向谨慎小心,从不与人交恶,却没想到,被吴老利用了,薛宗海知道薛子琪很自责,但是任何人都有失误的时候,薛宗海认为薛子琪最近的转变也许与这有关。
大家也许认为薛子琪的心情与这个季节有关,秋季人容易变得多愁,但是持续一个月后,薛子琪仍然心情郁郁寡欢,大家一商量,决定用安诺的周年来使热衷搞活动的薛子琪恢复神采。
姥姥首先提议,让薛子琪主办阿诺的抓周活动,薛子琪首次表现出兴致缺缺,但是在大家的一致推崇下,薛子琪终于为了阿诺的周岁生日开始忙活起来。
大家乐得省心,无论大事小事,大家有什么事都找薛子琪请示。
姥姥、微微、黎明、李婶、刘婶……大家不约而同地一直烦着薛子琪。
薛子琪逐渐被琐事占据,伤感的心情慢慢开始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