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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会结束后,薛子琪和微微、薛宗海走出拍卖大厅,走廊里,巍巍然地站着满头白发的吴老。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薛子琪过去握手,“吴老,您好。”顺势在手心里藏了她那张小巧的名片。
吴老伸出手去,和薛子琪握了一下手,手心里攥着她的名片,不用看,吴老已经确定拿到了薛子琪的联系方式,他不动声色地离开红方大厦。
吴老什么没有亲信,一个年逾古稀的老人,竟然独自出门,这不能不让人感觉意外。
薛子琪很快办好了拍品的手续。
薛家在北京有所上佳的去处,是所靠近故宫的四合院。四合院在一条比较隐秘的绿树成荫的小道上,这里平常很少经过。
薛家之所以把生意做得那么大,这所四合院出力匪浅。因为这里是薛家历代以来接待中央级领导的地方,当然,薛家的私家厨房在上流圈子里很出名,据说是薛家雪藏多年的宫廷御厨的传人掌勺,贵为薛家人座上宾的贵宾,很少不怀念薛家的私家菜的。而能得到薛家人的邀请做客四合院的人,光富有是不够的,还需要是世袭的贵族。
薛宗海、薛子琪、微微和刘总以及开车的陈秘书,在拍卖会结束后,一起走进了薛家那套堪称小型博物馆的四合院。
刘总推开四合院漆红色的大门,一副叠砌考究、雕饰精美的影壁映入眼帘,影壁上单写一个福字。
步入庭院,灰砖色的北房南座加东西厢房,四合围成一个口子,中间是一个中心庭院,庭院的面积大约为几百平方米。
庭内有一池碧水,莲花开得及好,四周则分别有梅兰竹菊等植物。
单看庭院已经是风雅备至,充满浓郁的文化气息。
进到北房大厅,游走观看悬挂在啊室内的书画佳作,有如步入一座中国传统文化的殿堂。
薛子琪和其中那件青花瓷梅瓶拿出来摆在琳琅满目的博古架上。然后,她又把那件碧绿的手环拿出来,递给坐在椅子上的薛宗海。
薛宗海从怀里掏出眼镜带上,又拿起博古架上的放大镜,对着窗外的阳光,仔细看那只手环。
那串碧绿的手环拿在手上,一股清凉之气直冲心门。
薛宗海打了个激灵,他仔细翻看着手中的手环。一条久远的暗红色编织线栓着15颗同样大小的绿玛瑙碧绿晶莹,波光律动,拿在手上,让人瞬间秽邪之气尽消,变得通透明澈。
许久,薛宗海才放心那串手环,“是的,没错,这就是那件灵物。”
微微松了口气,和薛子琪分别看了一遍。
看完后,微微把手环带在了自己手腕上,见到黎明之前,他要保存好这串珠子。
薛子琪对父亲禀告说:“我们今晚有客人了。”
薛宗海疑问地看了她一眼,薛子琪说:“和我们竞拍的那位吴老。”“如果不出意外,他会给我打电话。”
薛宗海:“可以邀请他来吃个饭,表示感谢。”
话音刚落,薛子琪的手机响了。
“您好,吴老。嗯,我是薛子琪。”
“吴老,感谢您承让,我们才能顺利拍下那只手环,为了感谢您的成人之美,父亲今晚想在弊府设家宴道谢,请您不辞光临。”
“好好,好……谢谢吴老赏光,等一下,我把地址发到你手机上。我派车引你们过来。”
“好的,准时七点,我们在鄙府恭候大驾光临。”
薛宗海吩咐厨子去准备菜,薛子琪和薛宗海讨论着写了个菜单,他又和刘总一起在书房里讨论了一下北京的近况和企业的情况。
晚上,花灯初上。
吴老的车在故宫附近找到陈秘书的车,跟着陈秘书七拐八拐地,终于在一条闹中取静的街道上停了下来,灰砖围墙,门外,两扇朱红大门对着一扇山水影壁。
内敛而含蓄。
陈秘书上去叩门,人未至,语先到。“来了,来了。”
五十岁左右的刘管家顶着一头灰发,开了门。
他笑语喧喧:“是吴老吧?大家正在恭候。”
吴老手拿一个红酒的土黄色的纸袋,走下车来。
他举步进前,门内又有一福字影壁,转入庭院,虫声瑟瑟,花树幽香,吴老深嗅一口,晚风袭来,有茉莉和米兰的香味。
薛宗海、薛子琪和微微在正房门前等待着,吴老上前一步,“冒昧打扰,请别见怪。”
薛子琪:“吴老,您客气了,欢迎光临敝府。”
薛子琪把客人请进屋,给他们介绍:“这是家父和犬子。”
薛宗海手握着客人的手:“吴老,我们是不打不相识啊,以后还望多走动走动啊。”
微微:“吴老您好,感谢您手下留情。”他晃动一下左手腕上的绿玛瑙手环。
吴老把那瓶红酒递过来,“随手带了瓶红酒,不成敬意。”
薛宗海接过来:“还让您破费。”他打开包装纸,取出酒:“82年的拉菲,今晚我们就喝它吧。”
刘管家进来,在饭厅布置好了饭菜。
大家纷纷入座,美酒飘香,菜肴精致,有西式的蜗牛,也有中式的海鱼……
酒过三巡,大家渐渐熟络了起来,吴老和薛宗海交换了生辰,是同年代的人,相差三岁。
薛宗海热情地叫吴老老哥。
吴老:“既然你叫我一声老哥,我问你,你知道我为什么放弃竞拍了呢?”
薛宗海问:“为什么?”
吴老:“因为咱们闺女在我耳边说了句话:这个竞品的幕后卖家,我一定帮你查到。”
薛宗海看向他,吴老眼泛泪花,“说这个故事前,我已经不把薛老弟当外人了,我就知道闺女已经知道了我的事情。”
他回忆道“那还是三十多年前,我本来有一对可爱的儿子,都在读小学,可是在放学回家时,被绑匪绑架,绑匪要求五千万现金和这串手环来赎人。可是这串手环当晚竟然不见了。后来,绑匪因为没拿到手环,就撕了票。”
“快四十年了,当年的绑匪和手环都不见踪影,案子没破。现在这串手环又出现了,所以我是多么想知道那个卖主的信息啊。但是我看到贵府对这手环是势在必得,所以,我就只好成人之美了。”
他讲完自己的故事后,大家唏嘘不已。
他继续说道:“自从孩子被撕票后,妻子一病不起,拖了10年后去世,我在世界上成了一个人,也无心续弦,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要亲手逮住仇人,给我儿子报仇雪恨。”
薛宗海:“老哥,既然话都到这份上了,我给你承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从现在开始,我会动用一切力量尽力帮你把这支手环的幕后卖主查清楚。”
吴老端起酒杯:“大恩不言谢,”“先干为敬。”
薛宗海与他碰了下杯,一啜而尽。
第二天,薛宗海和微微回到了西安,薛子琪暂时留在了北京,她除了巡视北京办事处的工作之外,还有一件事,就是利用高层的关系打探出绿玛瑙手串的历代藏家。
要想利用高层的关系,最直接的莫过于就近办事,因此她选择在北京多呆了几天。
微微回家的路上,一路心情起伏,终于有了这三件灵物中的第三件,这样的话,集齐了这三件灵物,黎明就不会消失了。他们就可以生生世世在一起了。
飞机停到了咸阳,李叔来接他们。
回城的路上,姥爷累得睡着了,微微看着姥爷侧头而睡的样子,很难受,都这么大年纪了,还为小辈子的人在奔波,还有妈妈,也是因为这件手环欠了吴老的人情需要薛家利用高层的关系来还。
微微下定决心,一定做个孝顺的孩子,不再让老人和父母为自己操心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