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这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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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洗完毕,小雨已经去端了早饭进来,她不好意思留下来,急急的跑出了子染的房间,来个眼不见为凈。
哎,今天这个局面是她造成的,可现在她该接受还是…。
“染儿。”圣天寒推门而入,就看到两人坐在一起用饭,但气氛有些怪异。
“寒,吃…吃早饭沒有?”又来了,对他说了句,子染又垂下头吃饭。
“嗯。”见她连看自己都不太敢,心底有些不满,却只能坐在她另一边,和她一起吃饭。
魔承天只是看了他一眼,沒说什么。
只是她碗里的菜很快就半山高,子染看着那两只手,还在不断的给她夹菜,都满了,哪还有地方放?
“停…。”子染急忙用手挡住两人的手,语气很不满:“我吃不到那么多!”
“快吃吧,抱起来沒有几两肉。”魔承天见她拦着,俊脸很不高兴,将筷子里的肉,塞进她还想说话的嘴里。
“…。”俏脸一红,他的话如此直白,害得她一时不察,就被他将肉塞进嘴里,只好吞下再说。
“吃吧,我要回去天灵山了。”圣天寒也塞了肉到她嘴里,不鹹不淡的来了一句。
“啥?回去?”心底小小的雀跃了下,虽然这样的自己很不好,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两人,看他们的样子,绝对不会把那晚当做什么事都沒发生,可是她比較喜欢一世一双人,那样很浪漫。
“嗯,我出来太久,需要回去一趟。”动作停頓了下,又继续吃着,他神色有丝不自然,圣天寒一双好看的眉纠結着。
“哦。”绝对不承认自己是在开心,尽管这两人任何一个离开她都不捨得,但暂时的离开却有让她可以缓一口气。
“有什么想要我带来的?”圣天寒很快就放下了筷子,抬头目不转睛看着她。
“额,暂时沒有。”从怀里拿出那只半尺长的玉棍,子染细细的摩擦着,她有点怀念天灵山上面的狼群,不知道它们有沒有想她。
“这是补身体的药,记得每天都吃吧。”圣天寒从怀里掏出一瓶药,递给了魔承天,后起身深深的看了子染一眼,就离开了房间。
子染沒有送他,毕竟现在还是敏感,她不想让任何一个想太多,只能暂时用这个方法了。
魔承天在她吃晚饭后,就带着她去了別院后面的山里,亲自教導她武功,用他的话说,只有自己強大了才能夠保护到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子染也知道自己太弱了,在魔魅宫几次三番被林宛悠追着杀,毫无还手之力,那样的自己和前世相比,实在是太弱了。
“蹲下一点,对,就是这样,先试着从丹田里运气,游走过全身。”魔承天一边看着她,一边念着內功心法。
勉強念完,魔承天的额头已经冒出了一层汗,但他很快就抹去,一点异样都沒有让她发现。
子染按照他说的去做,感觉从丹田冒出一股热气,游走过全身后,感觉身体特別的舒服,就好像蒸完了桑拿那样舒服。
“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再来。”魔承天看着她,忽略自己眼前变得漆黑,若无其事的说道。
“呼呼,真累。”子染起来,拍拍身上的草屑,练功虽然辛苦,但总好过被人追杀还要人来救。
回到別院的时候,小雨来报,说宁城有事要找她,让她去如意楼一趟,子染一听,高兴笑起来,她也想出去走走。
“路上小心一点。”魔承天原本想跟去的,但因为某些原因,他选择了不去,将自己关在房里。
子染沒有想太多,正好可以好好的缓口气,也就坐上了別院里的马车,往城里去。
魔承天坐在床上,闭起眼,用自己的內力強将那股下午练功的时候冲上来的血气,压下去,又吃了圣天寒留下的药,才勉強张开眼,脸色苍白无力,还有丝黑气。
城里依然那么热闹,现在已经是旁晚时分了,子染看着一排排的商铺,托着下巴,百无聊赖的看着。
忽然掠过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急忙大喊,让车伕停下来,车伕立刻就停了下来,子染已经冲了出去。
“这个我要了。”子染一边冲进去一边指着一名穿着月白色衣裳男子手里拿着的玉,一把抢了过来。
“你…。”掌柜一见进来的是一名拥有绝色容貌的男子,俏丽中带着一丝调皮,媚眼含笑,就好像是故意挑衅。
“这是我家少爷看中的,你凭什么……”阿巴话沒说完,认出了这个男子是谁后,尽管这个男子很美,比自家少爷要好看,但脸色还是黑了。
“不得无礼!”花无月喝停了阿巴,目光落在她脸上,见她挑眉看自己,眼角微微挑起,得意的神色布满了整张脸上。
“这块玉是我的了。”子染沖他眨眨眼,其实她看中的不是这块玉,而是故意的,谁让他是花无月呢。
“你喜欢就好。”花无月笑笑,继续看其他的玉。
“这些我都要了。”子染用手覆盖了桌面上那一堆颜色各异,形状不同的大大小小的玉,存心想破坏他的兴致。
“你…。”阿巴想出声,却被花无月拦住了。
“都喜欢?”
“废话。给我包起来。”子染见他收手,以为他不卖了,正高兴着呢。
“好好。”那掌柜高兴般匆匆的将所有的玉抱起来,递给子染,那速度那就一个快。
“公子还有什么需要吗?”掌柜将玉递给她的时候,还兴奋的问。
“额…暂时沒有。”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子染很爽快,虽然她不太喜欢这些玉,但能看见逍遥公子吃瘪的模样,她觉得值得。
逍遥公子,逍遥公子,我看你能逍遥起来吗?
“谢谢你喜欢这些玉,本公子有你这样慷慨的顾客,生意一定蒸蒸日上。”花无月唰一声,展开了一直握着的折扇,刚才不过是挑选一样东西作为礼物,送给一个生意上来往的人而已,沒料到她会冲过来。
“你…。”子染那个气啊,一张脸黑了起来,她当时只是想看看他吃瘪的模样,却忽略了他的身份,这下自己吃亏了。
“哈哈哈!”阿巴笑得前仰后仰,笑得肚子都痛了,他那时候只是想告訴她,这是他家少爷的店而已。
子染拿着那堆玉,气的咬着牙,琉璃般璀璨的眼狠狠刮那个笑得夸张的阿巴,恨不得封了他的嘴,看他还笑不笑。
“哈哈哈…”阿巴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一点都不在乎对面那个越来越黑的脸。
“公子,谢谢你的光临。”那个掌柜也带着笑意说,原因无他。挤留那么久的玉,终於销出去了。
“哼!”子染瞪着眼,无可奈何,这个亏自己吃定了。
一扭头,子染头也不回的走了,坐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她发誓,今天这个仇一定要报。
“哈哈哈,少爷,她太好笑了。”阿巴还是沒有停下来,笑得他眼泪都要冒出来了。
“的确挺特別的。”花无月摇着折扇,看着马车离开的背影,她气鼓鼓的脸,十足一只小倉鼠,挺好笑的,那双眼睛似会说话般。
子染冷静了下来,她就不信自己找不到机会好好出这口恶气。
宁城在如意楼等了很久,也沒有看见她,担心她是不是出事了,走出了门口,远远看见那辆车,不安的心才停下了一点。
“她来了。”林幼儿也跟着出来,看见子染已经下来了,她一出现,立刻吸引了无数的目光,子染若无其事的拿着一袋子的玉,走进了如意楼。
晚上的如意楼依然人满为患,大多数都是冒名而来的,听闻如意楼新出羊肉串,美味无法抵挡,也过来尝尝。
宁城和林幼儿跟着她后面进来,楼里做事的人都认出她是谁,吩咐上前问好,然后才去做事。
子染上了二楼其中一间房间,林幼儿端茶上来,而宁城则坐在她身边。
“你看。”他递过来一张贴,大红色的面,正中用狼毫笔写着‘美食大赛’的字样。
“这是什么?”她接过来看,这里还有美食大赛呀,那肯定是有很多好吃的了。
“皇上最近茶饭不思,宫里特別举行了这个比赛,目的是做美食让皇上品尝,如果皇上爱吃,或者能引起皇上的食欲,将会赏银万两,还有天下第一美食的称号。”宁城看着她说道,还清楚记得她是怎么回来的。
“皇上?”他会茶饭不思?子染狐疑的看着手里的帖子,打开来看,果然和他说的一样。
“听宫里太监的意思,太皇太后希望风家能夠参加。”宁城知道肯定是风家的羊肉串名声太过响亮,太皇太后有意引起皇上的食欲而要求他们参加的。
“你呢?”子染不想见到北冥震,对他一点好感都沒有,虽然他沒对她怎么样,但她就是不想见到他。
“你要听吗?”宁城看着她,想从她眼底看出她的想法,可惜看不出。
“我希望你能夠帮我们。”林幼儿插嘴,这是可以扬名的时候,怎么能不参加?
“你想我怎么做?”其实要参加她不会反对,但她不会出这个面。
“你调制的香料独一无二,你能教我们做一道菜去参加吗?”林幼儿希翼的看着她。
“可以,不过你们要先打听一下,逍遥公子会不会参加再说。”机会来了,她就不信扳不回一城。
“应该会吧,几乎所有的酒楼都参加了。”宁城回答,毕竟这么大的事,谁不想参加?要是成功了,那就是名扬天下了。
“那有什么比赛规则?”只要花无月参加就好,也想试一试谁更厉害一点。
“比试三场,两局分数最多为勝。”
“那好,你先将消息放出去,就说如意楼做的是:红烧獅子头、麻婆豆腐,最后的是佛跳墙。”
“为什么先把菜名说出去?不怕人也跟着做吗?”林幼儿不解,不是要隐瞒着不让人知道吗?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着三道菜都很考手艺和味道的,虽然皇宫里面也有人会做,但她的香料是独一无二的。
“嗯。”宁城很相信她。
“沒什么事我先走了。”花无月,我期待你的表现呢。
走在回家的路上,子染看着那堆玉就气,这还是她第一次吃亏,心口非常不痛快。、
噓……马车夫发出一声急促的声音,接着马车左摇右摆起来,同时从不远处调下几个黑衣人,他们快速的冲过来,刀锋对着马车伕。
“啊…。”一声惨叫响起,子染被要的昏头转向,还沒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一把剑已经从窗子冲了进来。
撕拉一声,把她刚刚坐的位子砍开一条裂縫,如果不是她避得快,恐怕她已经死了。
听到马车伕的惨叫声,子染眉头紧皱,挺身而起,沖出了马车,只见马车伕已经当场死亡,地上都是他的血。
抬头看见几名穿着黑色衣服的人,蒙着脸,只露出一双无波动的眼,身上的杀气是那样的明显,而目标是她。
这里已经不是京都了,而是城外,但距离风家別院还有一段距离,子染一身的红衣,就站在包围圈在中间。
夜风吹动她一身的红衣,绝色的容颜带着一丝的迷惘,不解自己怎么会有人想要杀自己。
微微皱眉,他们一双眼里平静无波,很熟悉,就好像这是一起任务,而目标是杀了她,忽然,她感觉到脑海晃过一副画面,但太快了,她来不及扑捉。
“杀!”其中一个人大喊,听他的声音,是个男的。
他的一声命令,其余四个就冲着她而去。
他们是谁?为什么要杀她?
子染那是他们的对手,一个都对付不了,何況是五个?
刷,咝…。感觉自己的手臂伤了,鲜血泊泊而流。
疼痛令子染额头冒出了冷汗,她已经用轻功去避了,但这些人的武功比林宛悠还要厉害,她只有被杀的份。
带头的人看得出她不会武功,上次她身边有人才沒有杀了她,如今她身边沒有人,那轻功根本起不了作用,忍不住哈哈哈大笑。
“你…。你笑什么?”子染讨厌这样的笑声,就好像自己死定了的感觉,而受伤不停流血的手,让她的脸变得苍白。
“哈哈哈,就算玉宇公主拼死护着你,你最终也只能死!”带头的人原本平静无波的眼,溢出一丝笑意,那是高兴的笑意。
“什么?”子染皱眉,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什么玉宇公主?
“死了好啊,死了好啊,给我杀了她!”那男人沒有回答她的问題,挥手让那四人去杀了她,子染死死咬着唇,不甘心自己就那样死了,脑海自然划过圣天寒和魔承天的模样,还有…。北冥震。
刀向着她胸口而来,子染想闪过,但受伤令她动作迟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刀来到自己的胸口。
“休想杀她!”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接着一道強劲的掌风扫来,将那四人的刀都打歪了,接着一道穿着黑色衣袍的魔承天出现,他捲起了子染,抱起了她,让她站在安全的位置。
“是你?”那名带头的人看着他,认出是那晚的那个人,但很惊訝,他怎么沒死?
“该死的,伤了她?”魔承天将自己的手伸出来,看到那湿漉漉的血色,再看一眼她皱死的眉头,愤怒袭上心头,一双琥珀色的眼眸,泛起嗜血的光来。
“天…。”这是子染第一次喊他一个单字,依靠在他怀里,第一次感觉这个怀抱是那样的溫暖。
“沒事吧?”扶着她坐下,魔承天琥珀色的眼眸藏满了担心,沒有了那嗜血的光芒。
“我沒事,快走。”这点痛她可以忍受,只是担心以他敵不过那五人,毕竟他受伤还沒有完全好。
“沒事,都交给我。”魔承天安抚她,担忧布满了俊脸,该死的,今晚他就该陪着她来才对!
“小心!”刚想说话,原本看着他脸的子染,就看到一个黑衣人拿着刀慢慢靠过来,被发现后,立刻举刀朝着魔承天的背脊砍下来。
这幅画面好像在哪里见过!子染提醒他的同时,脑海又晃过一个画面,天,她想起来了,昨晚她喝的有点醉,好像有人冲着她过来了,但她根本不记得了。
魔承天抱起她瞬间移动,刷一声,刀整个沒入了刚才他们坐着的位置,如果不是魔承天反应快,他就死定了。
魔承天一双琥珀色的眼眸冒出了血光,将子染放下后,死死盯着那名意图偷袭的人,掌心凝气,猛然发出一掌,掌风还沒有到的时候,周围都捲起了狂风,刮得人难受。
“啊…。”只听那人惨烈的喊声,整个人被远远地拋落,浑身抽蓄了几下,随即一动不动了。
子染不是第一次看见他杀人,在魔魅宫那次的大混战里,他不止杀一个,但此刻,他身上沒有一点的血,却杀了人。
“给我杀了他!”带头的人明白,如果不杀了他,那么那个人就杀不了。
剩余的几人举起手里的刀,冲着魔承天而去。
魔承天发动內力,将內力灌输在手里,对着那几个人击去,很快,那堆人里就有人发出惨叫声,通通躺倒在地上,捂着胸口,连站都无力。
噗…。一声响起,魔承天用手掩住胸口,勉強自己撑着,该死的,毒血顺着內力,冲上来了。
“天,你怎么了?”子染在听到他好像吐血了,急忙起来,往他奔去。
“我…我沒事。”魔承天将她护在身后,邪肆的俊脸绷紧,高大健硕的身躯微微颤抖,却极力压抑着。
“天,你吐血了?”子染从沒有想过,他怎么又受伤了?该死的,肯定是昨晚…。
“哈哈哈,还在奇怪你怎么沒死呢,原来是硬撑的。”男人发现了魔承天不过是強撑,得意笑起来,就说嘛,紫球是天下最毒的毒药,中毒之人不出十二个时辰就会死去,而这个人不过是凭着內力深厚压制而已,根本不足为据。
“可恶,你下毒!”那毒原本是针对她的,但魔承天却帮自己挡了,如果昨晚自己沒有喝醉那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哈哈,纳命来!”男人不想多说,拿着剑对着魔承天就杀过来。
“天!”子染想也沒想,就冲到魔承天的面前,想替他挡这一剑,能死在他怀里,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染儿!”魔承天大惊,急忙发出一掌,并以最后的力气,捲起她飞身上了一棵树,凝聚自己剩余的內力,急促跃起,往远处的山林冲去。
“该死的,別跑!”男人发现他们意欲逃跑,立刻追过去,可惜他为了躲魔承天一掌,落后很多,很快就追不上魔承天了。
该死的!他愤怒大喊,惊动了树林里的鳥,哗啦啦的集体飞走了。
“天,快点停下来!”寒风呼呼的吹,子染感觉身体很冷,而且她感觉自己身体也沒有多少力气,头有点沉,拼命咬着牙,藉此让自己清醒一点。
魔承天中毒了,如果他要強行催动內力,会加速毒液的流动,流进五臟六腑就糟糕了。
魔承天沒说话,凭着良好的方向感,朝着风家別院的方向跳去,很快就落在了风家院子里。
“天!”子染急忙从他怀里下来,却发现他在放开自己后,噗一声,吐了一口黑血,高大的身躯自由落体般滑落,跌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天,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子染蹲着他身边,用手去探他鼻息,发现还有一丝呼吸才沒有那么害怕,但见他吐出来的黑血,让衣服更加黑了,她又担心起来。
“谁?谁在那里?”此刻已经是半夜了,巡夜的家仆听到院子有声音,急忙冲过来,凭手里的灯笼发现了她。
“是公子!”认出她是谁后,两人放下刀和灯笼过来。
“快,快扶他进去。”子染急忙大喊,合力将魔承天搬回了房间。
“快去请大夫过来!”子染很慌,她告訴自己要冷静,要冷静,千万不能乱了阵脚。
“怎么了?怎么了?”小雨是被吵醒的,她急忙赶过来的时候,就发现了子染身上衣服都染了血,而床上还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
“小雨,快去请大夫过来!”子染慌乱大喊,捉着魔承天的手不肯放。
“公子別急,交给我吧。”小雨见她慌乱的模样,知道她太过担心了,立刻吩咐人除了去请大夫外,还要准备热水伤药,什么需要的都要。
风家別院的人忙碌的大半夜,才请到了和风家一直都有联系的一名老大夫,他是城里出了名的大夫,医术一流。
“这位公子中毒了,加上催动了內力,加深了毒液的流通,恐怕…。”老大夫沉吟着该怎么说。
“有沒有治愈的办法?”圣天寒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回去了天灵山!子染要自己不要急,现在只能将希望放在这名大夫身上了。
“这个…。恕我无能为力。”老大夫摇摇头,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毒,连制作方法都沒有,怎么调制解药?而且不知道去哪找药引,怎么做?
“大夫,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他!”子染只差跪下来,绝色的俏脸布满了不相信,失血的脸更加苍白了。
“对不起,我真的无能为力。”歉意的说道,他收拾自己带来的东西,就想走,却在走的时候回头:“他体內有股抗体,虽然成效不大,但可以续命,让你们有时间去找解药。”
“抗体?”原本失望的小脸登时扬起了希望的笑意,对啊,圣天寒离开的时候不是给了他一瓶药吗?子染急忙在他身上乱摸,终於在他怀里掏出一瓶药,正是圣天寒临走时候给他的。
倒出一粒来,子染将药塞进魔承天的嘴里,希望他吞下去,但沒有意识的他,根本吞不下去。
“水来了。”小雨端着水进来,子染一手奪过来,撬开他的唇,妄想让他吞下去。
“快点吞吧,天,求求你了。”子染想哭,看着他闭着眼,连吞咽的能力都沒有了,水从他唇边溢出,很快染湿了他的衣襟,眼泪巴巴的流,这不是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无力了,前世最好的搭档英子,自己就是无力救她,導致她永远的离开自己了!
不,她不要魔承天死,她要救他回来!将药放在自己手里,子染啪一声,给自己含在嘴里,喝了一大口水,对着魔承天的唇亲了下去,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却是救命的时候。
虽然救人要紧,但看到两个男子相吻在一起,那画面既惊又美,忽略床上血跡和凌乱,这幅画面很美。
子染努力撬开他的唇,将自己嘴里的药逼迫他吞下去,感觉沒有一丝的遗漏,才轻轻的离开他的唇,吐出一口气。
“公子,你沒事吧?”小雨担忧的看向她,见她身体像是被抽走了力气,癱坐在床边,担心问。
“这药也许可以帮他续命吧,你们最好趁这段时间好好的找名医吧。”老大夫在发现魔承天脸色好了点的时候,告退离开了別院。
“我没事。”子染看着魔承天沉睡的俊脸,脸色白了几分,脑海子染浮现两人初见面的情形,他邪肆俊美的脸是那样的不可一世,现在…。
“公子,你也受伤了,让小雨帮你先包扎吧。”小雨说完,从一旁的药品里找出白布和止血的药,熟练的替子染包扎。
子染坐在床边,就看在魔承天,任由小雨给自己包扎,如果自己不是那样的弱,他就不会躺在床上,还差点死去。
“好了,公子,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吧。”小雨见她只是看着床上的男人,充满了担忧,也知道现在让她离开,肯定是不肯的,只希望她不要太过担心。
宁城知道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他匆忙赶来,就看到她躺在这个男人的身边,睡得很熟。
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却看见她睡得这么好,不想吵醒她,就退出去,从小雨那里了解到,昨晚有人意图杀她,详细的情形她才清楚。
他想不出是谁要杀她,她以前是风家的少爷,只会躲在家里吃吃喝喝的,也沒有得罪哪个人,后来改头换面了,认识的人也很有限,怎么就有人想杀她呢?
在这里想也想不到,索性不想了,就等她醒来。
子染醒来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檢查魔承天醒了沒有,却发现他还是昏睡着,一点都沒有醒来的跡象。
宁城推门而入,见她醒了,立刻冲过去:“你沒事吧?”
“咝…我沒事。”撑着起来的时候,扯痛了手臂的伤,痛得她眉头皱的死紧。
“小心点。”宁城小心的扶她起来,两人来到外室的圆桌上,宁城倒了杯茶给她。
“昨晚是怎么回事?”他还沒有把这件事告訴小姨,就是不想她担心。
“我不知道。”她就是一个累赘,去哪里都会惹上麻烦,身边的人一个个的为了她而死,她讨厌这样的自己。
“沒事的,只要找到名医,一定可以救回他的。”宁城安慰她,毕竟人还沒有死,还有机会救回来的。
“名医?”对,她怎么沒有想到?圣天寒是名医啊,在天灵山里,他有很多的药草,可是现在他回去了天灵山啊。
“嗯,我马上让人去找名医。”宁城说完,返身离开了別院,回到风家,派出所有的人去找名医。
子染联想到之前是怎么通知圣天寒的,用手放在嘴里,吹出两声微弱的声音,静等了会儿,就看到两只蝴蝶,慢悠悠的往她飞来,姿态优美,翩然落在她手臂上。
她先是撕下了自己衣服的一点,黏在蝴蝶的翅膀里,然后对着它们说道:“去吧,找圣天寒,要快。”
蝴蝶似懂非懂,展开了翅膀,慢悠悠的飞出了別院,往高山上飞去。
这里离天灵山至少有三天的路程,她担心蝴蝶需要更多的时间飞去,但她沒办法离开魔承天。
返回到床边,看着魔承天,见他还是沒有动静,心情沉重起来,她要怎么做才能夠让他醒来呢?
接下来的时间里,宁城找了十来个京都出名的名医过来,一轮把脉后,个个都摇头说无能为力,直言这个人活不过半个月!
子染气疯了,将所有的人都赶了出去,将门锁得死死的,谁都不可以说他死,要是谁说,她会拼命的。
宁城也气愤,将所有的名医都赶出了別院,回来依然见她锁在里面,知道魔承天的伤一天不好,她就一天不会开心。
*
“皇上,夜深了,请皇上安歇吧。”赵公公弯着腰,大着胆子上前,有点担心北冥震的身体。
白天不断批阅奏折,晚上整夜整夜都不睡,有时候实在是太困了,才会趴在桌上小眯一下,已经一个月了,在这样下去,龙体会垮的。
“退下吧。”北冥震站在御书房的窗边已经有一个时辰了,这扇窗是她曾经站过的,那时候的她,满脸的不爽,想来是非常的不想进宫。
“皇上。”赵公公知道他又在想她了,可是人都死了,俗话说:死者已矣,活着的人就不该緬怀过去。
“朕说退下!”北冥震厉声打断赵公公,俊脸绷得死紧,偉岸的身躯泛起一股強烈的杀气,在明黃色的龙袍下的手掌,猛然握紧,咔嚓咔嚓的响,吓坏了赵公公。
赵公公立刻颤抖着退出了御书房。
赵公公走后,御书房就剩下了北冥震,他收起了身上的杀意,抬头继续看着窗外的天空,琥珀色的眼眸藏满了思念。
一个月了,她死了一个月了,那晚的大火将她吞噬了,连个尸体都烧焦了。
他知道是自己害死了她,如果他不是急着要从魔承天身上得到虎玉,也就不会让她一个人留在里面,那火就不会把她烧死了。
可是现在后悔有用吗?
天亮了,他就坐在御书房的躺椅里睡着了,见到她穿着一身红色的衣裳,苍白着脸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一双琉璃般的眼,充满了嘲諷。
“呵呵呵,我死了,都是你害的!”
“不…染儿…。”
他伸长手去拉她,想拉她入怀里。
“北冥震,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我?”
“染儿,过来…。”她沒死,太好了。
“我恨你…我恨你…。”
“不…。我爱你,就算你是男子,我也爱你!”
“我恨你!”
“不…不要走…。”
“皇上?皇上?”赵公公听到里面传来的喊声,急忙跑进来,就见到皇上闭着眼大嚷着,满头都是汗。
“不要走…。”北冥震猛然张开眼,一把推开了赵公公,就冲出了御书房,却到处都沒有她的身影。
“皇上?皇上?”赵公公急忙跟上,心里更加的担忧了,皇上一睡着就会做梦,如今这是第几个了?
“染…。你在哪里?”北冥震用尽全力大喊,整个皇宫都为之震动。
“皇上…。”赵公公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在皇上的身边,皇上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只是不知道如何去开解。
“你在哪里?”像是自言自语,北冥震伸手捂住胸口,那里感觉特別的痛,从她离开后,就一直都这样了。
“皇上,该上朝了。”身后的赵公公说道。
“嗯。”北冥震回过神,将眼底的情绪掩盖了,才转身去了漱洗室,然后上朝。
朝堂上除了韬论边关外,不外乎派系之争,听的北冥震头昏脑涨,第一次不顾朝堂正在争议之际,一甩衣袖离开了。
他的举动让整个朝堂立刻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看着他离开,对於他这个举动,都难以接受。
尤其是郑宰相,他眯着老眼,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愤恨,北冥震这样无疑是甩了他一巴掌,这个议題还是他提出的。
北冥震根本不理会朝堂的事,如今他根本沒有这个心情听底下的大臣在那说着乱七八糟的话,那些根本都不是问題。
“皇上?皇上?”赵公公急忙跟上,见他的脸一直都是绷紧的,更加担心了。
“朕要出宫。”北冥震甩下这句话,就回了清影宫,换下了龙袍,穿上了平常的衣服,不带任何人就离开了皇宫,直奔赫连府而去。
“皇上!”赫连晓刚下马车,还沒有进去,就看见穿着平常衣服的北冥震出现在他身后。
“陪朕喝一杯。”北冥震径自进入赫连府邸,管家等人在门口恭迎,被他一个摆手,就退了下去。
“皇上,请坐。”赫连晓带着他去了后院,里面很安静,他依然是独身一个人,家里並沒有其他的女眷。
“朕是不是错了?”北冥震坐下后,喝了一杯酒,说了这一句。
“皇上,此话怎说?”什么错了?
“朕是不是太执着于虎玉了?”如果他不是一心想要虎玉,她又怎么会死呢?
“皇上,您想太多了。”还是为了她吗?可是她都死了,到现在,他还是不相信,她就这样死了。
“晓,你知道吗?我昨晚梦到她了。”一杯接一杯,北冥震已经喝了十多杯了,朦朧的眼底就好像看见她就在自己的对面。
“她?”赫连晓皱眉,如今的北冥震,已经沒有以前的霸气了,变得颓废了很多,虽然做事的手段还是很霸道稟然,但已经沒有了以前的凌厉,脸瘦了不少。
“嗯。”回忆起那个画面,北冥震闭上眼,睁开的时候清明了不少。
“皇上,別想太多了,如今好好治理北冥国才是。”赫连晓试着开解他,两人亦师亦友,共同为了一个目标而奋斗,如今北冥国逐渐由他主控,而他的仇也要报了。
“朕知道。”连续又喝了几杯,北冥震抬头看他:“你打算怎么报仇?”
“皇上,这件事由臣自己处理吧。”提到报仇,赫连晓的眼底露出一抹嗜血来,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他会亲手手刃了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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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新年快乐…。关于将军,他有一段过去,不过很快会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