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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稼汉叫魏国平,听薛红说起杨大根把她从坏人手中救出的举动,也是异常的感谢和钦佩。
“谢谢你啊大兄弟,薛红这姑娘勤快人好,自家男人不成器,就自个儿跑城里打工去了,这要是沒你,估计她真被那四个畜生糟蹋了,”
杨大根道:“魏叔别这么客气,怎么说,咱也算是绥阳村的人,自己人帮自己人应该的,而且您也别叫我大兄弟,按年龄來算,你可是我长辈,直接叫我小杨就成,”
“哈哈,那行,我就喊你小杨了,”
魏国平的家是个红砖小平房,老婆和孩子呆在房间看电视,见來了客人,也是热情的出來招待,端茶倒水忙前忙后。
那个孩子十岁出头,眼珠子咕噜噜的躲在母亲身后,好奇的看着杨大根,又看向停在门口的白色越野车,不由的小声问母亲,“妈,那外面的玩具车,可比我的大多了,那得多少人才搬得动啊,”
一听这话,魏国平和他媳妇都是哈哈一笑,他媳妇道:“傻孩子,那可不是玩具车,是真车,可以突突突到处跑的,”
突突突……
俨然,这位孩子母亲,也是沒怎么出去走动的乡下妇女,把丰田霸道当成了拖拉机一个品种。
“瞎说什么呢,那玩样儿值好几十万,是拖拉机能比的吗,别不知道把娃子都教坏了,”
魏国平脸臊得通红,老婆孩子沒见识,他怕让杨大根笑话。
哪能呢,这么纯朴的乡土家常话,杨大根听得心情舒畅,虽然來到穷山恶水沟子,沒女人在身边,但和这一家子度过一宿,也不会觉得寂寞。
“啥,就那玩样儿值那么多钱,”魏国平的老婆吓一跳,然后又上下打量起了杨大根,心说原來这年轻人还是个大款啊,开的车都那么贵,几十头牛卖了才能换一台。
却不知,一听外面的“玩具车”能动,那孩子更來劲了,拽着他妈就不放,吵着嚷着要坐车。
魏国平见孩子不听话,扬手就要大屁股教训孩子,却被杨大根拦住,“魏叔干嘛打孩子,他要坐车,那我就开车带他在村子转一圈,正好看看绥阳村什么样子,”
“哎,小杨你可惯着他,这孩子手滑,要是把你车上东西弄坏了,那可怎么办,”
“沒事儿的,弄坏也沒关系,要是你实在担心,就陪孩子一起坐车,正好当我的向导,咱们在村子周围溜达溜达兜风,”
“这……那好吧,”
魏国平苦笑着答应,他属于嘴硬心软的那种,哪里舍得真打孩子,只是怪孩子不听话,人家客人刚來,屁股都沒做热乎,哪儿能由着孩子糊弄让他开车呀。
旋即,杨大根就开着车,魏国平抱着孩子坐在前面,在绥阳村转悠起來。
这个村子不大,位于盆地中央地带,四面都是高耸的大山,路虽然凹凸不平,但还算宽敞,两辆车齐头并进都沒问題。
乡下人睡的比较早,不似城市上的上班族,朝九晚五,晚上还能去酒吧夜店娱乐,他们起早贪黑的忙农活儿,早睡早起能够多挣一份收成,所以,几乎不一会儿整个村子就黑咕隆咚,只能听到断断续续的鸡鸣狗叫。
转了半个小时,直到孩子尽兴才回家休息。
第二天起早,薛红和她男人就找上门來,几人一合计,于是和魏国平一道,就带着杨大根去了村支书的家。
毕竟寻根这事儿,需要村支书配合。
两条烟两瓶酒带过去,村支书乐不可支的替杨大根张罗起來,把村子里杨姓村民全叫过來。
“村支书,您把咱们杨姓人都叫來干啥,”
一个村名问道。
“叫你们來当然有事,”村支书笑呵呵道,旋即指着和薛红、魏国平站一起的杨大根。
“这位小杨先生,是从咱们村儿走出去的大财主,这次回來是寻根问祖的,你们都把自个儿家五代以内的族谱拿出來,”
大财主,从咱们村儿走出去的,而且还姓杨。
一听到这些信息,下面十几号杨姓村名炸开了锅,无不好奇的盯着杨大根,相互交头接耳议论起來。
他们心想,这要是真成了他们亲戚,那可就攀上高枝儿了。
毕竟,能开上四五十万的越野车,在这些地地道道乡下人眼里,可都是腰缠万贯的大土豪啊。
杨大根见他们只说话,却沒动静,以为正应了那句话,穷山恶水出刁民,不给好处不干活儿。
于是很上道的从车内一个满踏踏放钱的巷子内,取出十扎红色老人头,在一众惊呆的目光下,走到村支书站的讲台上。
那一箱子钱,是钱百万昨天送车时准备的,整整一大箱子,足有三百万,是上次在洪都拉斯赌场赢的那笔,存折一直让钱百万拿着,这货可沒敢动一分,一下取出了一半。
“诸位叔叔伯伯大婶大妈你们好,我知道翻开你们的族谱有些不敬,但我很想找到自己失散多年的亲人,希望你们能够支持,当然,我也不会亏待大家,给我看一下,我出五千块的借阅费,”
五千块,只看一下放在家族堆灰尘的族谱,这等好事儿谁不干,顿时大伙一窝蜂的拿着族谱上去零钱了。
而那些外姓村民,则是看着直眼红,甚至有自作聪明的家伙,还火速赶回家中手抄了一份假族谱去滥竽充数。
当然,杨大根一心想着尽快找到一个女人的名字,也沒留意穿插在十三份族谱中的假族谱。
最后,看了十五份,每一个族谱的直系,旁支甚至外亲,但都沒找到杨大根一直念念不忘的那个名字。
姚素芬。
杨大根的生母。
确切的说,这个名字是师傅告诉他的,至于师傅老人家如何知道,无论杨大根怎么问,老家伙都只是闭口不言,甚至还在叹息。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相信师傅一定知道一些隐情,但却压根儿沒打算告诉他罢了。
而他也明白,为什么师傅清楚自己的生母叫什么,却不把自己送回去,那是因为自己身受寒毒,沒有他源源不断的纯阳内气续命,连一岁都活不过去。
“怎么样,小杨先生,找到你的亲人沒有,”村支书一副邀功的样子跑上前來。
杨大根沒有说话,只是落寞摇头。
不过,他陡然想到一个事儿,來之前薛红对他讲的那个玄乎其玄的故事,那个孩子出世沒多久就弄丢了的女人。
会不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