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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j高台上。
具有一定销售能力的姚铁军将麦克风放在一旁,没有立即走下高台,而是举目环顾四周后,这才快步来到陈景文身侧,后者当即递给他一支烟,似乎在自顾自说道:“目前来看,舒心酒的效果不错。”
在陈景文身侧的石峰感慨道:“头一次见到这种由鸡尾酒引起的抢购场面,以前便是推出市场少有的酒品,也不及今天的火爆。”
姚铁军瞥了一眼不远处还在回味的几名年轻人,缓缓道:“舒心酒可不是什么鸡尾酒,它是一种精神食粮,不是市面上那些所谓的佳酿能比拟的,今晚只是试推行,等过些时间,舒心酒的名气响亮了,那才是真正火爆的开始。”
石峰搓了搓手,嘿嘿笑道:“领导明天请我喝一杯精神食粮如何?”
姚铁军一巴掌拍在石峰的肩膀上,“你小子没成家也没女朋友,一杯酒还喝不起?你的工资也不低,难不CD去大保健了?”
石峰嘴角抽了抽。
姚铁军哈哈大笑,“行了,去忙吧。我和景文谈点事。”
待石峰走后,陈景文跟着姚铁军来到一个较为安静的包厢,这是威斯汀管理人员专门休息的区域,远离震耳欲聋的dj嗨曲吵闹。
姚铁军招待陈景文坐下后,直截了当道:“方才在场内你也听到了,那些有钱的公子哥对舒心酒特别上心。景文,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多调制些舒心酒。”
似乎早有预料,陈景文不假思索摇头,“不是我不想调制,而是我每天只能调制十杯,再多真的没办法,希望军哥能理解。”
姚铁军微微沉吟,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勉强,但我希望你可以慎重考虑下,和谁过不去也不能和钱过不去是吧?”
陈景文装作一副无奈的样子,“能多挣钱谁不乐意?只是这其中涉及太多的东西。”
姚铁军也不再多说,转移话题道:“舒心酒日后的销售情况,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这个军哥决定就好,我对酒吧行业不了解,具体运作模式一窍不通。”陈景文略微思索,就做了个甩手掌柜,专业有专攻,外人还是不要指手画脚,免得画蛇添足。
“那行,我回去好好琢磨,争取明天能把新的销售模式敲定下来,可能新的模式价格会有所浮动,具体细节我还没想好。”姚铁军笑了笑,对陈景文的回答没有感到意外。
陈景文爽快道:“军哥觉得怎么合适就怎么来,以后我只负责调酒。”
姚铁军玩笑道:“还负责收钱吧。”
陈景文一笑置之,转而轻声问道:“军哥还有其他事吗?没有我就回家了。”
姚铁军拍拍手起身,“按照合同约定,你每天晚上11点前只需到威斯汀调制十杯舒心酒即可,没有上下班的要求。”
陈景文跟姚经理招呼一声,起身走出包厢,离开威斯汀。
今晚的目的已经达到,就不在酒吧浪费时间了。
回到家差不多凌晨两点了,陈景文动作迅速的洗了个澡,将自己收拾干净后,来到卧室就用心念说道:“系统,以情绪酒的神奇,我大概什么时候能建立第一个关系客户?你数据库里有没有以往的记录?”
系统出声:“历任宿主能力不一,建立关系网的方式各有差别,以往的数据没有丝毫参考价值。”
陈景文点上一支烟,随口问道:“那他们都是以怎样的方式建立关系网的?你把他们所使用的方法告诉我,或许可以从中学到些什么,这样我的关系大业就能加速。”
系统出声:“系统不能透露历任宿主的任何信息。”
陈景文撇撇嘴,“还挺专业,都有保密机制。”
他沉默片刻,继而好奇问道:“你共经历的几位宿主?他们成为顶级公关分别用了多长时间?”
系统罕见的没有出声。
陈景文扯了扯嘴角,知晓系统不会回答这类无用的问题,他也就不再多问,抽完一支烟,便上床睡觉了,折腾到现在,身体有些吃不消了。
睡觉的时间无疑是过得最快的,半个晚上仿佛就在闭眼睁眼的刹那间。
太阳高悬,日上三竿,陈景文还在呼呼大睡,若是不出意外的话,这货一觉睡到十一点,甚至是午饭时间也不是没有可能。
十点一刻的时候,咚咚咚的敲门声传来,陈景文睁开眼走下床,睡意惺忪的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大妈,身材微胖,个头与陈景文下巴平行,这是房东贺亚萍。
陈景文租住的是一栋四层小洋房,为贺亚萍私人所有,三四层对外出租,一二层则是何亚萍自家人居住。
陈景文打了哈欠,有气无力道:“贺阿姨,您老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
贺亚萍如同亲人长辈般说教道:“还早?都快吃午饭了!不是我说你景文,大周末的应该多出去走走,年轻人那能总窝在家里睡觉,这不是浪费青春吗,你也老大不小了,该考虑找个姑娘了。”
看得出来,陈景文和这位贺阿姨的关系不错,这缘于陈景文所学的专业,在我国绝大部分人的眼中,学计算机的,往往都会修电脑、接网线、搞网络。
陈景文刚搬进来没几天,房东阿姨也不知道从那知道他是计算机专业的,好家伙,这以后但凡是跟计算机有关的活,何亚萍第一时间就叫陈景文帮忙,给这个租客拉根网线啊,给那个租客装个系统啊。
陈景文起初是拒绝的,倒不是说他不愿意帮忙,而是他根本就不会修电脑接网线,但架不住贺阿姨的大道理,说什么计算机专业的高材生,怎么可能电脑都不会修……
最后陈景文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帮忙,好在一般的问题在百度上搜索下就能解决,接网线就更是看一遍线序便能上手,时而至今,倒也没出现解决不了的‘计算机’问题。
这一来二去的,陈景文和房东阿姨也就极为熟悉了。
熟悉到那种程度?贺亚萍有事没事就喊陈景文到家里吃饭,更夸张的是,这位退休在家没事干的贺阿姨突然关心起陈景文的终身大事了,但凡吃饭闲聊,让陈景文找姑娘的话题必不可少,以至于让陈大牛皮都不敢去房东阿姨家蹭饭了。
如果只是这样就算了,最让陈景文恐慌的是,房东阿姨竟然将亲生闺女介绍给自己,也不管两个年轻人愿不愿意,贺亚萍都极力撮合,动用各种方式让他们接触,比如说今天闺女屋里的水管爆裂了,明天闺女卧室的网线被老鼠咬断了等等。
对于找女朋友这种事,陈景文不着急,没有接姑娘的话题,而是再次问道:“阿姨您要有事就直截了当跟我说吧,跟我还客气什么,是不是四层的邻居又上不了网了?”
贺亚萍自顾自的进屋,继而环顾房间四周,教育道:“你说你这么大的人了,懒成什么样,就不能花点时间收拾下房间,你看这屋子里乱得跟个狗窝似的。”
“阿姨您坐会,我给您倒杯水。”陈景文关好门,懒得去询问了,不管有没有事,反正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不用麻烦了,我只是路过,顺便过来看看你,还有就是艺敏的电脑上不了网了,你抽个时间给她看看。”贺亚萍没有坐,直接说明了来意。
准备去接水的陈景文顿住脚步,愕然道:“又上不了网?阿姨您别骗我,上次您老就说胡艺敏那网线被老鼠咬断了,让我赶紧去修,她着急用电脑,您还将她屋里的钥匙给我,结果我刚进她卧室,她差点没拿菜刀追杀我。”
贺亚萍瞪他一眼,“臭小子怎么说话呢,阿姨还能骗你?上次是我记错了,不是我家闺女的网线坏了,是四层冉静那闺女的网线坏了。”
“冉静的网线也没坏啊。”陈景文嘀咕一句。
贺亚萍催促道:“你要没事就赶紧去给艺敏看看,她着急用电脑。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对了,你中午要是不出去的话,就别浪费钱叫外卖了,来我家吃饭。”
陈景文额了一声,爽快答应:“行,我刷牙洗脸后就去给胡艺敏修网线。”
将房东阿姨送走后,陈景文抓了抓裤裆,当下很忧郁道:“又上不了网,这天天上不了网啊,上次撞见胡艺敏那娘们在换衣服,这次不能还这么倒霉吧?”
自言自语一番,陈景文麻溜洗漱完毕,做事毫不拖拉的他,即刻就给胡艺敏修电脑去了。
贺亚萍家如今就母女俩,丈夫早些年因癌症去世,只剩下她和闺女相依为命,好在家庭条件还算不错,并没有出现孤女寡母生活困难的窘境。
胡艺敏没有和母亲住在一起,她独住在二楼,陈景文来到她的房门前敲了敲门。
片刻之后一道倩影出现在陈景文视线,这是一位妙人儿,年龄和陈景文差不多大,肤如凝脂,标准美人瓜子脸,身穿一袭白色睡裙,气质出尘。
多半男人看了估计都得眼前一亮,只是这位妙人儿那略显冷淡又带着疲惫的神色,仿佛有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望而止步。
说来这位妙人儿挺不幸的,正值青春年华就患上了抑郁症,几乎每天都活在强颜欢笑的痛苦中,面对亲人朋友的情绪克制,独自一人的悲观厌世以及悲痛欲绝,就连睡觉都需借助大量安眠药,终日浑浑噩噩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