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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梦琪不解地看向黎管家,“你为何如此说?”
黎管家想了想最后坦白道:“韩夕她病了,是心里上的。对她而言知道六年前的主谋是老爷,比知道是夫人谋划的要好。”
张梦琪微惊,“她病呢?”难怪上次见韩夕总觉得她有些不同。
黎管家点头,“应该是六年前的事在心里留下的阴影导致的。”
黎爷残杀韩夕和其同伴的事夫人并不知情,所以韩夕的病他并未告诉夫人。
张梦琪眉头紧蹙,而后眼眸眯起看向黎爷,“韩夕的病你是如何知道的?”以墨瑾辰对韩夕的保护,韩夕生病的事不可能会被流传出来。
黎管家脸色微僵,“夫人,我只能告诉你消息的来源十分准确。其它的赎我不能直言。”
张梦琪扯了扯嘴角,将手中的杯子放到茶几道:“你不想说我也不多问。其它的事等回国后再说吧。”
“是,夫人。”
张梦琪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于是起身打算去登基。
黎管家见张梦琪欲离开,出声问道:“夫人,这盒子如何处理?”黎爷毕竟是为夫人办事的人,如今成了这样,带他回Z国安葬也算是尽了最后一份情谊。
张梦琪脚步微顿,一脸不悦道:“这样晦气的东西你赶紧把他给处理了。”
黎管家眼神微动,微微低头,“是,夫人。”
张梦琪离开后,黎管家转身看着放在茶几上的木盒神情落寞了几分。夫人的性格他很明白,没有用处的人对夫人跟路边的垃圾一样。他不该以为夫人会对黎爷有几分情分的。
黎管家暗自叹了口气,抬步走到茶几前,抱起盒子低语道:“夫人不喜欢,我没办法带你回Z国。只能把你留在这儿了。”
说完,黎管家拿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十分钟后,一名男人出现在VIP候机室里。
黎管家将盒子交给男人道:“找个好的地方,埋了它。”
“是,黎管家。”男人不多问,只是接过盒子,照着黎管家的吩咐去做而已。
黎管家看了眼男人怀里的盒子,眼里一闪而过一抹难受。但仅仅一瞬间,又恢复了管家惯有的严谨神色。
黎管家转身往登基口走去。
——再见了。弟弟。
淡淡的惋惜声在宁静的夜色里划过。
韩夕第二天醒来已经快中午了。
她呆滞地坐在床上足足十几分钟,直到女佣进来发现她醒了她才回神。
掀开被子起身往浴室走去。
站在洗漱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脑袋空空的。
她在哪?
对了,在A国。
她做了什么?
细长的眉头微蹙。
她想起来了,昨晚她见了黎爷,她割开了黎爷的手腕,她宣泄了心里的仇恨,但恨却一点都没有减少。
她缓缓抬起左手,目光投向左手手腕处。右手握住左手的手腕,手指间传来脉搏跳动着的感触。
她睫毛微煽,眼前突然出现一个画面。
一个放满水的浴缸里躺着一个穿着红色礼服的女人。
女人紧闭着双眼,左手搭在浴缸边缘。红色的血沿着手腕缓缓滴落,在地板上晕染出一朵朵绚丽的颜色。
“在看什么?”突然墨瑾辰低沉的声音闯入她耳中,换回了她的意识。
她放开手,睫毛微动,捶眼巧妙地将眼里来不及释去的神情掩盖住。
墨瑾辰走到她身边,从她背后将她搂入怀里,“在洗漱?”
“嗯。”她轻应了一声,伸手拿过牙膏和牙刷。
“我帮你。”他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
“不——”拒绝的话因为他拇指突然磨蹭过她手腕而卡在了喉咙了。
接着他拿过她手里的牙膏和牙刷,将她转身,接着把她抱坐在洗漱台上。
她双眼凝视着他,刚才他触碰她手腕的举动究竟是无意还是有意的?
他知道了吗?
“张嘴。”耳边传来他低沉的声音。
她睫毛微动,温顺地将嘴张开。
淡淡的薄荷香气灌入嘴里,她眉头皱了皱,他竟然给她用他的牙膏。
她眉头皱了皱,看着面前正给她刷牙的墨瑾辰,思绪不由地飘到了从前。
她记得那时她差不多十三岁,被他带回墨园已经两年。
因为他的宠溺,她的性子变回到了从前那个她寥寥无几的童真年岁。
那时她不喜欢上学,因为去学校就见不到他。
所以她总是以赖床为手段,就是为了在墨园多待一会儿,等他离开后才去学校。
记得那时候她常对李管家抱怨的就是,为什么初中要早上七点十分就上课,这简直是虐待未成年人嘛!
李管家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直到她迟到加逃课的记录在学校创造了新高,教导处的电话直接打到了墨园。
她原本是有恃无恐的,反正电话都是李管家接。但人算不如天算,那天墨瑾辰回来拿文件,电话刚巧被他接了。
她还记得她站在教导主任办公室里,看着出现在门口的墨瑾辰。她的惊讶不亚于她的教导主任。
“我会回去好好教育她,给学校带来的麻烦抱歉。”墨瑾辰走到教导主任面前留下这么一句话便拉着她离开。
“开学不到一个月,迟到了十一次,翘课了七次。韩夕,你确定你是来上学的?”加长版林肯车里,他寒着脸坐在椅子上,双手抱在胸前,两腿交叉着。
她埋下头,咽了咽口水。她从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但最怕墨瑾辰寒脸了。
“韩夕,你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即便你不喜欢上学,也要给我混到毕业。”见她不说话,他声音沉了几度道。
她搅动着手指,混到毕业,他说得容易。她现在才初二,还有初三、高中整整四年要挨啊!
这时高天敲了敲车门,“少爷,和国防部的会议要开始了。”
她松了口气,偷偷地透过窗户对着站在车外的高天眨了眨眼,谢谢他的仗义出声,否则她非被墨瑾辰的气压给冻死不可。
墨瑾辰看了看手表,“下去。”
“哦。”她假装忏悔地应了声,屁股屁颠屁颠地往车外挪。
“回去给我写一万字的检讨,明天一早拿给我检查。”她脚刚落地,车里墨瑾辰低沉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她脸抽,看着高天对她投来的同情目光。
一万字,就是让她写一百个字都要她的命,这绝对是变相的体罚,他明明知道她作文有多么的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