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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好看,关了吧。”韩夕出声道。
高天如释重负地把片子关掉。
她看着高天那憋得额头都渗出冷汗的表情,良心建议,“以后别让夜安选片。”
高天早就后悔了。原本夜安也会跟着上这架飞机的,夜安自告奋勇地选片,他没多想。但他高估了夜安的品味了。
到瑞士已经是凌晨两点,三月的瑞士不像A国的首都已经有几分暖意,温度依旧如冬天一般的低。特别的晚上,寒厉的冷风让人不由地打起寒颤。
“冷?”身旁的墨瑾辰将韩夕的衣领聚拢了几分。
韩夕抬头看了眼墨瑾辰,“还好。”在一年四季都是夏天的岛上待久了,的确有几分不适应瑞士的寒冷。
墨瑾辰幽冷的眼眸微眯,虽然她口里说还好,但冻得发红的脸和微微颤抖的嘴皮却看得出她冷得难受。
他解开大衣的扣子,伸手将她拉入怀里,用大衣将她裹在怀里。
她眉头皱了皱,微微推拒,“墨瑾辰,我——”口面的话因为他一计冷眼截然而止。
她不喜欢和他如此的接触,如此的动作太过亲密,仿若情侣间,但却不适合他们之间的关系。
可是,他的霸道和固执她很清楚,所以看到他冷了的瞳孔她知道该是时地“温顺”,毕竟当下她倚靠着他报仇。
垂下眼帘,乖乖地待在他怀里。她不再多说什么。
墨瑾辰如古井般深而无底的双眸凝视着韩夕低垂的头颅,眼底划过一抹暗光,神色也跟着暗了下去。
“车怎么还没到。”他看向身旁的高天道,微冷的语气夹着鲜有的不耐烦。她眼里的排斥太过明显,即便他想忽视都难。
高天一脸紧绷,低头道:“我立马去看。”说着转身便离开。
一旁随性的人员纷纷噤若寒蝉,不敢喘大气儿。他们阁下不悦了,没人敢这个时候往刀子口上撞。
离两人最近的秘书长偷偷地看了墨瑾辰和韩夕一眼,脚不由地往后退了一步。
几分钟后,一辆黑色的加长轿车从VIP车道开了过来,在墨瑾辰和韩夕跟前几步的距离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高天走了下来,毕恭毕敬道:“阁下,请上车。”
墨瑾辰冷峻着脸,带着韩夕坐了进去。
车门外,秘书长偷偷地走到高天跟前小声道:“高警卫,还有别的车吗?”她不想跟阁下坐同一辆,她怕成炮灰。
高天自然明白秘书长的心思,但一贯的秉性让他除了专业没有一丝其他表情地看着秘书长道:“秘书长,阁下还等,请上车吧!”
秘书长肩膀跨了下去,第一次很不情愿地坐进了轿车。车门关上,看着其他随行人员毫不掩饰地在车外松口气的表情,秘书长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份差事还真不再是美差了。
车里开着暖气,隔去了车外的寒冷。
墨瑾辰和韩夕并排而坐,韩夕依旧被他楼在怀里。
刚进车里,韩夕试图从他怀里退出来。毕竟在外面他是因为她冷才把她搂入怀里的,车里暖和,这样的举动也没必要。
但显然他和她的想法不太一样,她自然而然地退开在他眼里成了排斥。
而她的这种排斥让他不满,握住她肩头的手微微用力,她刚刚退出的身体再次回到他怀里。
她眉头微皱,疑惑地抬头,映入眼里的是他一双冰冷而寒厉的双眸。
他又生气了,但为什么,她知道似乎又不知道。
原本温暖的车内顿时给人一种比外面还冷的感觉。
秘书长打直了背,一副正襟危坐的摸样。眼偷偷地瞄了眼身旁的高天,见高天依旧淡定自若的神情,秘书长不得不佩服。
车沿着冷寂的马路划破夜空的宁静向着前方的目的地开着。
秘书长看了眼车窗外的黑暗,心里乞求着赶紧到达目的地,如此她也能快点从这让人窒息的低冷中解放。
“明天的行程是什么?”就在秘书长漫天乱想的时候,墨瑾辰低冷的声音突然灌入耳中。
愣了三秒,秘书长立马恢复专业的态度拿出手机翻开日历道:“上午有个内阁会议,中午的时候要和总统府那边连线,下午要听取研究院的报告……”
墨瑾辰冷眸微眯,打断了秘书长的话道:“除了研究院的报告,其他的安排全部帮我取消。”
秘书长愣了半天,阁下很少会取消行程。不过身为秘书长她只能执行阁下的命令,其它的不该多想。
“是,阁下。”秘书长回道。
窝在墨瑾辰怀里的韩夕眉头微皱,不明白他为何会取消明天的行程,不过似乎不是她所关心的。
而后,墨瑾辰和秘书长还有高天讨论起后天行程和一些政务上的事。
韩夕无趣地听着,她不关心所谓的政治,所以他们说对她而言很乏味。
记得以前她也时常和墨瑾辰同车,他送她去学校。一路上,他和高天永远都在谈论政坛上的事。而她听得无趣会拿出含玉塞给她的小说看。虽然同样乏味,但总还能打发时间。
后来她视力下降,他不准她在车里再看书。没办法,她只能寻找其它打发时间的事,于是她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车窗外。如果真的无聊得发慌,她会很任性地打断他和高天的谈话,缠着他陪她。
他总是无奈地叹口气,却由着她闹。
细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往日的回忆以为已经淡了,却总在不经意间闯入她脑中,不问她愿不愿意。
“在想什么?”墨瑾辰低沉的声音突然传入她耳中。
她微怔,抬头和他深入夜色的双眸对视。
他的眼很深很沉,一个眼神总能在不经意让人沉沦,更何况是如此近地对视。
她瞳孔微紧,垂下眼避开他的视线,“有点疲倦。”
“困呢?”她耳边垂下的头发被他挽到耳后。
“嗯!”她应了一声。她其实不困,但她却真的有点累了。
她微惊,因为他突然将她往下按,她整个人躺在了他的腿上。
他将上车后褪下的大衣盖在她身上,“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你先睡会儿。”
她睫毛微动,没说什么,缓缓地合上眼。
车里变得一片宁静。
墨瑾辰低头看着紧闭着双眼的韩夕,她的脸看上去很宁静,似乎睡着了。浅浅的呼吸从她鼻息间吐出,但他知道,她并未睡着。
“高天,把灯关了。”墨瑾辰突然道。
高天微怔,伸手将车里的灯关上。
整个封闭的空间骤然暗了下去。
韩夕紧闭着双眼,一只手突然覆盖在她脸上,拇指缓缓地在她嘴角边磨蹭着。
突然一道闪电划过天空,车里被映得通亮。
她身体猛地一僵,接着她的头被他抬起,而后按入怀里,双耳被一双手给捂住。
她身体微微一僵,但仅仅几秒的时间却逼着自己放松了下去。
他还记得!
以前的她很害怕打雷,一到打雷的天气她会跑到他屋里。
敞开的卧室大门,她赤脚站在门口。身后走廊的窗户外,一阵阵闪电划过。
他被惊醒,看着站在门口的她眉头紧蹙,脸总是会变得很臭。
墨瑾辰有起床气,很少有人知道这一点。因为在人前他保持着身为总统继承人该有的睿智和内敛。
只有她知道,他睡觉被吵醒会有多暴躁。
所以她很聪明的从来不去打扰睡觉中的墨瑾辰,除了打雷的夜晚。
Z国的首都一年只有在夏末秋初的时候会有雷,而且一打就会是连着几天。一般那时候她都会躲在被子里咬着牙撑过去。
但有一年,雷打得越来越大,雷生仿若就在耳边一样,再加上那天是爸的忌日,她心灵上的脆弱无法再掩盖。
那时候,她会忘了他的忌讳,半夜跑去找他。
他被吵醒,很不悦。如果是别人,也许他会破了自己历来所塑造的深沉,开口大骂。
但看着她,即便不悦,除了脸臭些,也还好。
只是当他看见她赤脚踩在门外走廊的大理石地板上时,压制的不悦尽数爆发。
他掀开被子,低骂了一声走到她跟前,但眼里的暴戾在接触到她微颤的肩头时,眼神的狂风暴雨变成了担忧。
他将她拦腰抱起带回床上,用被子裹住她,而后转身打算去找医生。但他刚转身,衣角就被她突然拉住。
他回身看着她,握住她肩膀道:“我去找医生来,你乖乖地。”
她睫毛颤抖摇了摇头,“别走。”微微嘶哑的声音有些困难地看口。
“我一会儿就回来。”他耐心地安抚着她。如果说这世上有谁能让墨瑾辰有耐心,只有韩夕一人有过。
她死死地咬着嘴不再说话,但拽着他衣角的手却不肯松开半分。
墨瑾辰眉头紧蹙,“夕儿,你不舒服。乖乖放开我。”
“我没有不舒服。”她努力地找回自己的声音,但听上去却虚弱无力。
“夕儿,你必须看医生。”他的字典里很少有“必须”两个字,因为他说的话从来都被周围的人说遵守。当他用上“必须”两个字的时候,代表着他有些不悦了。
因为担心她。
她睫毛抖动,喉咙里咽了咽,“墨瑾辰,我没有生病。我只是怕打雷。”
她的话显然让他惊愕了几分。
此时,窗外又一阵雷生而过。她虽然没有电视剧女主角夸张的尖叫声,但发白的脸,颤抖的肩膀,特别是握着他衣角的手背因为用力而冒出了青筋。
墨瑾辰冷眸微沉,坐回床上,伸手将她搂入怀里。
他搂着她躺下,拉起被子盖在两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