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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刚刚在浴室里面的场景,她就恨不能钻到地缝里面去。
再也不喝酒了,再也不。
她只是下意识的挣扎,打了安习之一巴掌之后,分不清是手心的疼痛还是空气中炸响的把掌声把她唤醒了,她呆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掌,然后看着已经不知道何时被脱了扔在地上的衣服,再低头时,只看到自己只穿了一条内裤而已。
安习之的一只手甚至还在自己的胸前没有放开。
她猛地推把安习之推开了,他几乎纹丝未动,而自己险些掉落到浴池里面去。
安习之伸手把她拉住了,浑身上下几乎是赤裸在他面前,尽管喝了酒脑子昏昏沉沉的,但是这样的羞耻感她还是有的,然后抬手又是一巴掌。
这一次,安习之握住了她的手腕。
“骆荨,你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
“你刚刚,明明…….”要不是他的手已经伸到了内裤,她也不会这么快条件反射举起巴掌!
安习之狠狠地甩开了她的手腕,脸色阴沉,“自己想清楚,还不是你自己下贱倒贴!别借酒装疯!”
她茫然了,那巴掌之前的事情她全然不记得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难道是自己脱掉的么?
当时安习之像是真的生气了,甩下她的手之后,一个人走出了浴室。
这会儿又想要干什么?
“你的伤口应该好了吧!”骆荨试图转移话题。
“没有。”
“安总……”
“你叫我什么?”
“……”
“刚刚洗澡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叫我的,自己记得么?”
安习之的语气中带着讽刺的意味,让骆荨倍感羞耻。
洁白的空调被在骆荨的身上一阵翻滚,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安习之已经压在了他的身上,两个人被笼罩在薄薄的被子中,黑暗中,只看到对方亮晶晶的眼睛。
“你干什么?”骆荨惊呼道。
安习之冷笑了一声,“继续刚刚未完成的事情。”
“你疯了。”骆荨挣扎起来。
安习之的双腿狠狠夹在她的腰上,让她动弹不得,她慌了,双手死死地摁在安习之的胸口。
他穿着的睡衣原本就宽松,这会儿是露出大半个胸膛的,骆荨的双手就这么摁在了他富有弹性的胸膛上,丝丝凉意从胸口蔓延,很舒服。
“安习之,你受伤是因为我,但是并不代表我什么好事情都可以做,什么事都有个底线!”
“哦?我想试试你的底线。”
黑暗中,安习之的眼神忽明忽暗,朝着骆荨靠近。
“安习之,你是有未婚妻的人!”骆荨挣扎着喊道。
安习之的动作微微一滞,沉默了好几秒,翻了个躺在了骆荨身边。
骆荨想要从床上起身离开,却被他拉住了胳膊
“睡觉。”
骆荨犹豫了一会儿,挪的离安习之远了一些,就没有了别的动作。
昏黄的灯光下,安习之眉头微微一皱,胸口处隐隐作痛,白色的绷带下面隐隐渗出血丝来,他咬咬牙没说话。
骆荨躺在枕头上面,心中有劫后余生的感觉,但是隐隐有一丝失落,她并不知道安习之是因为胸口的伤口才翻身回去睡觉的,只当是因为那一声你有未婚妻喝止住了他。
在他心里,桑莹还是很重要的,就算所有的误会都解开了,她跟他也没有可能了,所以不要有牵绊,等他伤好了,就会恢复原来的生活了。
骆荨心里有些郁结,加上酒还没完全醒,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听着身边平稳的呼吸声,安习之反倒更加睡不着了,心中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啃噬一样难耐,偏偏右手胳膊又疼的厉害,想想骆荨说的话,字字句句不离他已经有了未婚妻这件事。
骆荨回国以来,只字不提五年前出走美国的事情,每次他想要做点什么的时候,她总是以桑莹作为借口跟他疏远,好像他们变成如今这幅样子,是因为桑莹一样。
空气中还是有淡淡的酒气,喝醉了酒,骆荨嘴里喊着自己的名字,还是当初感情最好的时候的爱称,如果说真的是酒后吐真言的话,那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安习之不明白,对于桑莹做的那些事情尚好查证,但是五年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加上骆荨当时只是留下一纸离婚协议就走了,什么话都没留下,两个人之间就算有些什么误会,他也无从下手。
总而言之,就算是有什么误会,他也觉得骆荨当初不该丢下他一个人一走了之。
想到这里,他心中一阵烦躁。
猛地掀开了被子,恨恨地看了床上熟睡不自知的骆荨一眼,拧开房门走了出去。
文伯半夜醒来巡查沈家别墅的时候,看到厨房的灯光。
安习之一个人坐在餐桌旁,面前是已经喝了半瓶下去的威士忌。
“先生,你怎么…….”
“没事,你去睡。”安习之正烦着,不想有人吵他,只想一个人待会儿。
文伯闭上了嘴,正要走的时候看到安习之胸口上正在渗着血,大惊失色,“先生,您的胸口。”
“我说了没事,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文伯低着头皱了皱眉,不敢再多说什么,出了餐厅之后站在走廊里面打电话叫了沈家的私人医生。
“李医生,你早上六点的时候来一趟吧,先生伤口应该要重新处理。”
“.…”
“现在不用,你来了恐怕先生也不肯见。”
文伯打电话的声音尽管很小,安习之还是听见了的,他只是皱了皱眉,没说话,伸手便端起了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次日一早,骆荨起床的时候头还昏昏沉沉地,宿醉的后遗症让她洗漱的时候错把洗面奶当成牙膏挤在了牙刷上面,伸进嘴里刷了一会儿感觉味道不太对,猛地清醒过来,一口全吐在了水池里,就着凉水漱口漱了好几遍这才把洗面奶的味道洗干净了。
洗漱完毕,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看到吴瑶正在收拾屋子。
“洛小姐,早。”
“嗯,早。”
骆荨迟疑了一会儿,看时间还早,加上前一天差点迟到但是还是坐了安习之的车,所以也就不在房间里面待着了,索性大大方方朝着餐厅走去。
可是安习之并不在餐厅里面,桌上摆着一人份的早餐,一众女佣看到骆荨来了之后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给骆荨端上了鲜榨的果汁。
“先生一早就亲自送小少爷上学了。”
文伯看出了骆荨心里的疑惑,开口解释道。
骆荨心中忽然一阵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