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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骆荨半躺在床上看文件,身上盖着酒店的蓝色被单,房间里面窗帘还是拉得密不透风,只开着床头一盏暖黄色的灯。
“你这儿,这么做,我有一份以前的历史资料跟这个差不多,但是是私密资料所以不能拷贝,你就在我的电脑上面看看,然后参考那个,把你自己这个做一下,先做一部分然后拿给我看,我再告诉你哪儿怎么修改。”
骆荨把电脑打开,然后找到那份历史资料指给床边坐着的包念念看,“拿到书桌那边去做吧。”
包念念忙接过电脑,她手上是刚刚做的笔记,骆荨刚刚五分钟给她讲解的东西,比她在寰球实习了半个月,顾云教给她的还要多。
感激的同时,她有些担心骆荨的身体,也不知道她是感冒还是怎么样,整个人说话带着浓厚的鼻音,脸颊也是待着几分微红,刚刚给她讲解的时候眼睛几乎都要睁不开。
“荨姐,你没事吧,是不是感冒了?”
骆荨摆了摆手,“不用管我,我睡会儿,出一身汗就好了。”
凌晨最冷的时候,她在阳台上忍受着身体和心理上双重的羞辱,洗澡的时候先喷下来的是一头凉水,让她直接打了好几个喷嚏,这才有了热水。
这一来二去的,不感冒也难。
为了之后的工作,骆荨不得不在今天把身体养好,之后的工作进度应该不会连累。
包念念坐在书桌前比对着骆荨给她的历史资料,做起来果然简单多了。
她先做完了一部分,想要回头给骆荨检查的时候发现她已经睡着了,自己也不忍心喊她,索性硬着头皮自己检查了一遍,尽力修改自己不满意的地方,然后把下一个部分的基础试着自己摸索了一部分起来。
做了大概半个小时,窗帘后面突然传来几声轻叩。
她一开始听到的时候还以为是幻觉,窗帘后面是窗户,这里是紫峰大厦的最高层,怎么可能有人爬到这么高来,她自己的房间窗帘外面完全就是落地窗。
但是外面又响了几声,她吓了一跳,下意识看了一眼床上的骆荨,还是没醒。
包念念伸手扯了扯窗帘,一丝刺眼的阳光透了进来,包念念遮了遮眼睛,从指缝里面看清外面的情形,居然跟她的房间是不一样的,外面有个挺大的露天阳台。
而下一秒,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个人,更是让她惊呼出声来。
安习之微微弯着要,从她拉开窗帘的那一条缝隙中探着脑袋往里面看。
房间里面光线暗,他刚刚并没有看见包念念,这会儿,包念念惊呼了一声,身影移动,他立马看到了,微微一愣,站直了身体,伸手敲了敲窗户。
包念念吓得丢了手里的窗帘布,她迟疑了一会儿,轻轻喊了一声,“荨姐。”
没有反应。
敲窗子的声音还在继续,这声音一下一下的,她心里越来越忐忑,最后索性一闭眼自己钻到窗帘外面去,伸手拧开门,走了出去。
安习之好不容易看到门打开了,但是包念念却不是让他进去,而是自己钻了出来站在他面前,一脸视死如归。
“我找骆助理有事。”安习之看了她一眼,示意她让开。
包念念咬着牙倔强的堵在门口,“骆助理睡了,安总你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情,等她醒了再说吧,我看她不太舒服的样子。”
“她不太舒服?”安习之眉头微微一皱。
“嗯,好像是感冒了。”
“我找她有很重要的事。”
不等包念念说话,安习之伸手轻松拨开了她的身子,直接推门进去。
有那么几秒,窗外的光线洒在了房间的蓝色床单上面,照在骆荨苍白的侧脸上,让她看起来十分羸弱。
安习之觉得自己的心脏猛地抽了一下,快步走到了床边。
额头很烫,脸颊很烫,发烧了。
包念念跟在他身后,生怕他对骆荨做出什么来,看他摸骆荨的额头都一阵小声的惊呼,“安总,还是我来吧。”
安习之剜了她一眼,她才闭上嘴不敢说话了。
“你跟我来。”
丢下一句话给包念念之后,安习之走到了阳台上。
只要安习之不呆在房间里面,包念念就什么也不怕,她就是担心骆荨要是醒了,看到房间里面还有别人的话会怪自己。
“你在这儿等会儿。”
说完这句话,安习之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包念念一个人站在原地有些懵,但是大boss的话又不能不听,她只能一边打量着周围的装修一边等待。
阳台很大,左右两边对称,各有一把藤椅一个红色沙发,一台玻璃茶几,撑着巨大的遮阳伞,是个赏夜景和喝下午茶的好地方。
安习之那一册的沙发上面略显得有些凌乱,薄薄的毯子随意散落在地上,桌上的烟灰缸里面已经装满了烟头,烟灰落得满地都是。
而且沙发上面有一团不明的干涸污渍,让包念念有些纳闷,牛奶洒了么?
安习之回来的时候,包念念正盯着沙发发愣,他顺着目光看过去,眼神微微一紧,没有过多的解释,直接把手里的东西塞给包念念。
“药一次吃两片,她要是没吃饭,吃药前先给她喝这个,还有冰袋给她敷上,晚饭前不管退不退烧,你都告诉我一声。”
包念念一脸茫然的点点头,半晌才反应过来。
安习之对骆荨突然这么好,她有些不明所以,
“你不进去么,安总?”包念念走到阳台门口回头看了安习之一眼。
安习之眉头紧锁,似乎带着犹豫,半晌,摆了摆手,看到包念念进去之后,伸手扯过地上的羊毛毯,盖在了那块污渍上面,点了一根烟,在藤椅上坐下了。
明明一直是他想要的,想要报复她,看她伤心难过痛苦,让她感受自己当年的绝望,可是在报复过后,自己为什么感受不到丝毫的快感?
甚至还对她带着几分愧疚?特别是看到她现在病倒的样子,心里有种特别懊悔的情绪,怎么也压不下去。
他烦躁地猛吸了一口烟。
包念念把骆荨叫起来吃药,叫了好久,她才有所反应,闭着眼睛就着包念念的手吃了药喝了水,包念念把冰袋给她敷上,很快又没有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