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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去睡裙后，光洁的肌肤暴露在微凉的夜里。
她抱着寒颤的身子，向尽头的他走了过去。
取悦他……她真的会吗？
感觉到她的走近，他却没有了方才的戏谑之意，而是在心底生起一股怒火，他紧握青筋快要暴起的拳——
她竟然这么顺从。
是不是今晚站在这里的是其他男人，这死女人也会答应？也会把自己送出去！
她忐忑地走到他跟前，不敢对上那张冷漠的脸。
感受到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游走，那么探究，为了林世明，她还能怎么办？她心一横，踮起脚尖，生涩地将自己苍白的唇，覆了上去。
轻轻划过那片温软时，酥麻的电流感涌遍全身，她一下子清醒了自己在干什么！她竟然吻了傅斯年。
她急忙收回唇瓣，却被他狠狠地扣住后脑勺。
他玩味地盯着她，讥诮道，“这样就想蒙混过关？在讨好男人这方面，你的技术该不止这一点吧，要我教你吗？”
虽然是个疑问句。
他已经直接低头，吻上了她的唇，长驱直入，似乎要剥夺她体内的全部氧气。
一吻过后，林语柔已经气喘连连。
傅斯年面上波澜不惊，眸子早已暗沉下去，体内的浴火正汹涌着，他本是个坐怀不乱的人，为何眼前这个女人的一举一动，总是轻而易举地撩动他那颗坚硬的心。
让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想去吻她。
“林语柔，这应该是你拿手的，接下来的还需要我教你？”
她的呼吸全乱了，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做。然而傅斯年最看不得她这副装傻的样子，猛然拽起那只玉手，沿着他的胸膛下滑，一路引导至他腰间的皮带。
“够了。”
轻挑的动作让她倍感屈辱，她像触电般缩回手，刚想往浴室门外跑时，却被傅斯年顺手箍住她的腰。
“啊——”一个打滑，她的身体失去重心，扑通跌进了浴缸，身上仅剩的布料跟着湿透，文胸里的春光更加清晰。
“呵，故意诱惑？”
他眯起危险的眼眸，修长的腿踩进浴缸，水花溅起。
“不要，你不要进来！”
狭小的浴缸里，他不顾她的挣扎，将她弱小的身躯死死地禁锢在身下。
“不要？如果你不想看着你那没用的爹死在永利的话，就继续取悦我！”他邪魅地贴到她耳边，喷薄着热气，挠得她酥酥麻麻的。
威胁的话入耳，她的心跟着一颤。
林世明的事，他都知道了？
也对，整个锦城，眼前的男人能有什么做不到的？别说救，就是要林世明死，对他而言也不过是弹指之间的事。
认清这个事实，她心如死灰地合上眼。
傅斯年见不得她这幅慷慨就义的样子，他要捏碎她。
“林语柔，说求我。”
他的吻落在她敏感的耳垂，锁骨，她却感受不到丝毫的愉悦，因为她知道，这一切，不过是轻薄，羞辱。
看她还是没有反应，他英眉紧皱，“不说？不说我可要反悔了。”
反悔？都到了这一步！她心一紧，终于放弃仅剩的尊严，紧咬着嘴唇说道，“傅斯年……求求你……”
傅斯年……
求求你……
这六个字，足以让他瞬间沉沦，他兴奋把手伸到水底捞起她的腰，再也等不了，合身压下。
从见她第一眼时积攒下的渴望，此刻化作疯狂的掠夺。
只是，入侵的轻而易举，水也没有被染红。
不是一次了？
原来那些传闻都是真的？
原来她眸底的清澈都是装出来的？
他没想到自己会因为这个结果，如此愤恨，如此失落。他绝望地朝她怒吼，像一只发狂的野兽，泄愤般加重撞击。
“说！你第一次给了谁！”
林语柔因为他的粗暴，疼的咬紧了唇，被他这么一问，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如果她说，她只是有一次跟姐姐在酒吧喝酒，喝多了酒后失身了，他信吗？
如果她说那一次，她太过害怕，连那人是谁都没看清，就逃走了，他信吗？
她闭上眼，不愿再想下去。
见她逃避，他更加怒不可解，“别给我装死人，说！你第一次到底给了谁！还是说，第一次，跟你玩的还不止一个人！”
看，她在他心底便是这样的荡妇，说了也不会有人信。
她抬起头，对上他愤怒的脸：“傅少这么在意，难道现在也是你的第一次？”见他愣着没回话，她继续道：“刚才我的表现傅少应该满意了吧，可不可以兑现之前的诺言？”
也许只有单刀直入他们的交易，才能假装不在乎此刻的狼狈。
是啊？他又不是第一次，他为什么在意！
他冷笑一声，生硬地从她的体内抽离，愤然地踏出浴缸。
“要钱？既然你早就不是什么干净的货色，真的觉得陪睡一晚能拿这么多钱？不过，我给你的，还是会比帝豪女模的小费多，因为林语柔，你名气大！”
说完，他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西裤，从口袋里掏出数张鲜红的钞票，朝她那张苍白的脸扔去，然后重重关上浴室门离开。
扎眼的钞票漂浮在水面上，那么刺眼。
把她当什么？当成当年锦城知名的援交女，还是杀害姐姐的罪人，这些，都不是她应该背的罪。
可一个不能说。
另一个说了，没人信！
林语柔无力地抬起手臂，将上方的淋浴龙头拧大最大，水柱像瀑布般泼洒在满是吻痕的胴体上，那一处疼的厉害，却不及心疼。
过往的一切向她袭来，夜也静了下来，终于，她抱着双膝，轻声的呜咽变成了哭声，那么竭嘶底里。
外头的傅斯年，才冲出房门，便听到屋内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挺拔的身影一时间顿住。
他从来不怕女人哭，可她的却能扰乱了他的心，本想去书房静一静，但这哭声像一道道鞭子，抽打在他的心上。
“砰！”他一圈重重打在墙壁上，嘴里咒骂着这死女人又在装可怜，但脚步最终还是往回走去。
他沉着一张脸，猛地撞开浴室门，冰凉的水汽氤氲他的眼。
“该死的！林语柔！”眼前的一切，霎时让他怒火暴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