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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
孱弱的小心脏,跟着话筒里忙音,颤抖着。
她觉得此刻的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那个青涩胆怯的时候——
当时摄影社要出一组照片参加比赛,沈昊伦把冲洗照片的任务交给了她。
因为她是被沈昊伦劝说加入的新社员,对专业的流程不了解,但她又不愿意一直带着走后门的帽子。
所以周末的晚上她特意留下来研究,可是还是出错了。
她问了沈昊伦要来号码,小心翼翼地打给身为社长的傅斯年,慌乱地陈述自己的错误后,对方却一声不吭地挂了。
“喂,请问你是?”
奶声奶气的询问声突然传入耳际,将她的思绪猛地拉回现实。
“我是……”然而对方抛来的问题令她一时语塞。
她是谁,是傅宅的傅太太吗?可按傅斯年对她的态度,还不如说自己是傅家下人比较合适。
再说她和他领了结婚证的事只有傅家人知道,傅斯年也根本不会允许她这个徒有虚名的傅太太让外人得知。
不仅是因为他嫌弃她,更重要的是等姐姐醒来后才好物归原主。
在锦城一手遮天的傅斯年,没有封锁不住的消息。
调整思绪,她重新回话——
“我是傅宅这边的人,有事情想找一下傅少,请问可不可以麻烦让他接一下电话?”
闻声,电话这头的总裁助理张成成,看了眼来电显示——
嗯,的确是傅宅的座机。
再看了办公桌后的男人——
嗯,没有在忙。
确认无误后,才敢让电话那头的人稍等一等。
阳光透着落地窗洒在八十八楼的办公桌上,傅斯年立体的五官如刀刻般俊美。隔着一袭黑色精致的西服,张成成都能感受到他拒人千里的冷意。
他硬着头皮走到男人身旁,抱着电话小心翼翼提醒,“傅少,有您的电话,是傅宅那边打来的,说是有事找您。”
张成成刚进傅氏一个星期,是美国名校刚毕业的高材生,戴着一副厚重的黑框眼镜,细皮嫩肉的,活脱脱一个奶油小生,从小他的性取向一直被开玩笑。
外面有传闻说傅氏总裁是个gay,对再正点的女人都没有兴趣,就连助理都只招男的。
他过了面试后,好哥们还和他开玩笑,就不怕你这个小白兔被大灰狼给吃了?
“傅少?”见总裁没有反应,他再次提醒。
自家总裁似乎有些反常,平时他都是面无表情地埋头处理文件,今天的他却时不时若有所思地望着墙上的挂钟。
“傅少,现在是下午一点,墙上的钟是限量版的昂文德帝时钟,不会错的。如果您是觉得它碍眼,我现在就去找人换了。”
助理的话将他的思绪抽回,意识到在外人面前,他展露了少有的失神,有些不悦地接过电话。
慵懒地把听筒贴在耳边,熟悉的女声从听筒里传来,他的心跟着不经意一颤——
“傅先生,你有没有看到我的手机?我找了好久都找不到,想了想应该是落在你车上了。如果你看到了能不能还给我?”
“……”
本以为是吴妈有什么事情打过来,但来者却出乎他的意料,记忆中这是第二次和她通电话。
她的声音如柔软的羽毛般,飘落到他心底。
很神奇,隔着一根电话线,竟可以把他冷毅的心挠得痒痒的。
“傅先生?”
“丢了。不就是一个手机而已,很重要?”
他懒洋洋地翻开桌上的文件,平淡地吐出这句话,没有丝毫情绪,就像丢了她的手机,不过是随意地处置一件可有可无的个人物品。
她急了,“我知道这么一个破手机在你面前什么都算不上,可你再怎样也不能把它随随便便就丢了。我待会还要出门一趟,没有手机我怎么联系其他人?”
她知道他厌烦他,但对她的怒意还要牵扯到她的私人物品上?
就那么丢了!
感受到她的焦急,傅斯年皱着眉又抬头望向墙上的钟。
这死女人这么着急,是怕和她那老情人约不了会?
不知为什么,那个男人的出现,让一向镇定的他有了些许慌乱,这种感觉就像密不透风的城墙被人凿开了一扇小窗。
看电话那头的人迟迟没有反应,她明白了,自己和这种霸道专横的人根本没办法沟通。
在被对方挂断电话前,还不如知趣地主动挂掉。
可当她憋着一肚子气刚想合上听筒时,一个生硬的字眼从话筒中传来——
“喂。”
啊?她差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