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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绝好像没有听见,直接在上面大力跺了几下移开来,那木板就松动了。再蹲下去用胳膊肘一顶,一个方形的黑洞就这样朝目瞪口呆的穆秋叶张开了大嘴。
她想后退,想逃出夜家。
因为她有感觉,夜绝这是想秘密地杀了她,还选好了藏尸地点!
“不是不怕的吗?下来看看。”
夜绝早有防备,只轻轻捏住她的一缕发丝就让她动弹不得,这只是作为对穆秋叶临阵脱逃的警告。
“啊!”
穆秋叶被他拉得站回了原地,夜绝顺势就捏着她走下了那暗室。
大理石阶很冰很凉,即便穿着厚底的拖鞋,穆秋叶还是能感觉到腿间传来的嗖嗖凉意。
再穿过玄关处厚重帘幕后的玻璃门,穆秋叶就看到了。
这简直是夜绝的一个地下提琴收藏馆!
每一个磨砂玻璃柜子里,都陈着一把精美的提琴。
琴的下面用暗室安装的镜子,来反射探照灯的光线照明,使得整个展柜里没有哪怕是拇指大小的一块阴影。
远远望去,这样的玻璃展柜数不胜数,在暗室的两边一直延续到穆秋叶看不见的地方。
这间藏馆的大小,远远超出了穆秋叶的想象。
夜家的轮廓她大概知道,其规格已经算是豪华,可是这地下的天地,绝不止它上面的别墅看起来那么大。
已经可以算得上一座地下的宫殿了。
“这全是你为她准备的?”
夜绝不发一言,仍旧攥着穆秋叶的手腕往前走,手上的力气渐渐收拢。
她的胳膊都要被扭断了,中间还崴了几下,腿骨疼得像刺穿她的心脏,但是不敢吭声。
她看得出来,夜绝在对和这个女孩有关的一切事物里,费了多少心血。
但她却看不出,夜绝那如疾风劲雨一般的铁青脸色里,到底蕴含着什么意味。
脚踩着冰凉的大理石砖,温度好像越来越低,就在穆秋叶的脚趾头都冻麻了的时候,夜绝终于停了下来。
这是一把大得像一扇屏风一样的提琴,通体金色的漆,线条平滑而优雅。它就那样子无依无靠地悬浮于半空中,在巨大的水晶门里俯视着来人。
无可否认,它很华丽,也很高贵。
但是就是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这把琴,还有这整个馆室。
特别是那个打磨得圆圆的f孔,就像是什么人用他的眼睛,正在透过这个小孔窥视着穆秋叶,让人毛骨悚然。
可是她来不及细看那琴的精致,就被夜绝给打开门一把摘了下来。
随即就像拎小鸡一样,把身后的穆秋叶丢进了那座玻璃房子。
“你……”
好冷!
一进来穆秋叶就感受到了强烈的寒意。
此时她也终于知道他要对自己干什么了。
自从踏进这个地下暗室,她就感觉到这室温要比外面低上好几度。越往里走,温度就越低,到了这暗室的最深处,简直就像掉在冰窟里一样。
他是想让自己在这冰窖里冻死!
看着夜绝飞快地在外面搭上了黄铜的锁扣,穆秋叶顾不上被玻璃撞的生疼的小腿膝盖,用力地扑过去对着夜绝使劲儿喊叫:
“你要干什么?快放我出去!”
柔和的黄色光线打在夜绝的脸上,留下了点点光芒。
俊美的脸上却露出让穆秋叶胆寒的残忍笑意:
“没错,你的确是她的替代品,那就应该和它们一样,一起待在这儿等着。直到,她回来。”
穆秋叶这时才意识到,这个男人身上的狠绝和残暴,是她从来不曾真正了解过的。
因为在她面前,夜绝每次都在刷新着她旧有的认知。
没有最残酷,只有更残酷。
她后悔自己的竭力反抗,这样只换来他变本加厉的折磨。
夜绝用手帕擦了擦手,嫌恶地盯着穆秋叶。
看看她现在的样子,在暖光下,白皙的皮肤上被他凌虐过的痕迹还很清晰,片片青紫都让他感到心烦。
等到终于忍不下去的时候,夜绝转身大步离开。
不要!
他要是走了,自己岂不是得一直在这鬼地方呆着?
绝对不可以!
被抛弃后的失落和被二次囚禁的绝望一齐涌上来,穆秋叶开始呜咽起来。
在听到那声有如小雀儿的悲鸣一样的哭泣时,夜绝本来坚定离开的步子有些迟疑。
哭个什么劲儿?不就是关她一会儿吗?
哭他欺负她?
哭他不放她去见许庭均?
夜绝刚刚好不容易生出来的一点同情心瞬间就消失得不见踪影。
妈的,穆秋叶!老子上辈子一定是欠你的。
“夜少,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禽兽!除了对我强暴,囚禁,你还会点儿别的吗?我觉得你真可怜,就是个躲在地底下的可怜虫,跟你这暗室一样见不得光。怪不得你爱的女人不爱你,因为你不配!”
夜绝眼底嗜血的寒意,比这水晶方柜里的温度还低。那抹稍纵即逝的残忍让穆秋叶禁不住,从心底里抖了一下。
但是既然选了这样的决绝方式,她就没有第二次机会,再去返回到原来的起点。
“你不是说我只会强暴和囚禁吗?”
夜绝转身,往前走进了几步:
“那我们来换个别的玩儿法,免得你做一回我的女人,什么世面都没见过。
他的薄唇轻启,阴冷的目光里还带着一股狠劲儿,让米色灯光里的高大身影里,都充斥着一层暗得吓人的阴影。
“潘武,提冰过来地下室。”
穆秋叶看着他掏出手机发号施令,只觉得头皮发麻。
真正的惩罚现在才开始是吗?
夜绝好像看透了她的想法,性感沙哑的磁性嗓音配合似的说:“让我们一起拭目以待,嗯?”
穆秋叶后退几步,挨上后面的水晶玻璃,极冷的冰爽感觉透过并不算厚的浴袍清楚地传递到她身上。
腿上的纱布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挣拖了,只剩两块细细小小的板子,还被上面缠着的医用胶带稀稀拉拉地维持着。
痛得灼人。
一冰一火两种极端感觉,从身体的不同位置传上来,穆秋叶早已耗尽了继续挣扎下去的力气。
虽然自知没有本钱和夜绝继续斗下去,但是经过今天,她也看清了。
跟这样的暴虐无道的男人在一起,迟早是死。
就算不死也得被逼疯。
那还不如放手一搏,让他彻底对自己倒尽了胃口,说不定就可以从他身边脱身。
只是那时候,自己可能真的就只剩一副残破的躯壳了吧。
潘武的办事效率很快,夜绝没有多提地下室的方位,他竟自己找了来。
手里提着的是两个巨型的铁皮桶,足有半人高,里面的东西互相撞击着,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潘武气喘吁吁地说:
“夜少,够吗?不够我再拿。”
目光扫到水晶柜里的穆秋叶,潘武顿时大惊失色。
不过很快就明白过来,在电话里就听到夜绝脾气很不好,他猜多半是跟穆秋叶有关,只是没有多想。
看来这一次穆小姐有的苦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