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诸神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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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新生命只用了短短的百年时间就成为了一个传奇巫师，并将当时的还在沉睡的救世主们唤醒。然后亲手将六大救世主送上神座，升到星空，这个时候他还是一个普通的传奇巫师。”

    “就像小个子教会了塔克斯数学，然后小个子还是小个子吗？”

    巴泽尔看了一眼巨怪，点点头，说道。

    “你说得对。”

    “之后的数千年中，这个传奇巫师当年的朋友、手下还有一些孩子都成为了一个个真神，但是他还是一个传奇巫师。不知有多少的真神要直接将他提为自己的属神，甚至还有一些真神，宁愿将自己的神格与神力送给这个传奇巫师，但是都被他拒绝了。”

    “如果小个子把自己的数学知识给塔克斯，塔克斯也不要。”

    巴泽尔笑着问道。

    “为什么？”

    塔克斯毫不犹豫地说道。

    “那样小个子就变得和塔克斯一样笨了，不好。”

    巴泽尔罕见地大笑了几声。

    “哈哈哈，塔克斯不笨，塔克斯很聪明。”

    “其他人都说塔克斯笨。”

    “那是因为他们太蠢了。”

    巴泽尔继续说道。

    “就这样，又过去几千年，整个大陆和无数的位面发生了不知道多少次战争。当年的真神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又有许多新的真神高举神座，升上星空。”

    “而那个传奇巫师开始的时候，还参加战争，帮助赶跑那些魔鬼与恶魔，后来的时候他只是派出自己的山怪随从，将因为战争而变成的孤儿救下，然后放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山怪？和塔克斯一样的人吗？”

    “嗯，他们比塔克斯难看多了。”

    “哇，那得多丑。”

    “巫师自己则奔走各大位面，各个地方，劝解那些真神、魔鬼大公、恶魔王子，劝他们和平相处，不要再发生战争了。但是没有人听他的，后来真神都关闭了自己神国的大门，而那些魔鬼与恶魔还要囚禁甚至杀掉巫师。”

    “然后呢？那个巫师没事吧？”

    “呵呵，所有想囚禁他的都成为了他的法术实验材料，所有想杀掉他的都变成了药剂和炼金物品。”

    “终于有一天这个巫师厌倦了，也愤怒到了极点。最终他高举法杖，将所有的真神都赶下神座，将所有沾染了善良生灵鲜血的魔鬼、恶魔和怪兽全部杀死！”说着话，巴泽尔望着外面的天空，脑海想象着那个怒而反抗的传奇，第一次心里出现一种叫做崇拜的东西。

    “那一天就是万法元年，一月十号。”

    “万年前的降生，他将众人推上神座；万年后的这一天他又将众神赶下星空，所以每年的这一天都被称作‘诸神之夜’。”

    “哇~~~这个巫师太厉害了，他是谁啊？”

    “他就是万法之王，高德·赛克斯！”

    “小个子你认识他吗？我好像见见他！”塔克斯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巴泽尔说道。

    巴泽尔一愣，然后笑了一下，语气中带着无比的自信，缓缓说道。

    “会有那么一天的。”

    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巴泽尔有些疑惑地问道。

    “塔克斯，没有人跟你说过这个故事吗？”

    塔克斯摇了摇头，说道。

    “没有啊，因为没人和塔克斯说话啊。”

    “至于老维克，他活着的时候天天就知道喝酒睡觉，只是告诉塔克斯记住每个月的二十五号。”

    “为什么？”

    “那天是给塔克斯送面包的日子啊。”

    ......

    巴泽尔看看手表，四点半。

    “塔克斯，一会儿跟我回家吧，咱们一起过新年。”

    “家？”巨怪丑陋的脸上露出了憧憬之色，但是最后摇了摇头。

    巴泽尔看着巨怪，问道。

    “为什么？”

    巨怪认真地说道。

    “塔克斯要在这里陪着老维克啊。”说着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画框，上面画着一个中年男人，男人搂着一个当时已经跟自己差不多身高的巨怪塔克斯。

    巴泽尔拿过画框看了看，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小个子！小个子！有坏人！”巨怪突然指着窗外叫了起来。

    巴泽尔听到一愣，值班这么长时间，第一次听到有坏人。

    赶紧拿起望远镜顺着巨怪手指的方向望去。

    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正在爬着一道院墙，从望远镜里看到，这个男人身材极瘦，脸色苍白，大冬天就穿了一件破烂的布衣。

    巴泽尔赶紧拿起号角，拨动了几下，然后将银翼步枪架到窗台上，瞄准。

    “小巴泽尔，想要回家吗？”刀疤笑呵呵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这些天巴泽尔的表现很让刀疤满意，天天准时上班，准时下班，不管多冷的天气，都没有抱怨过一句。

    “刀疤叔叔，有小偷！在马库斯爵士西边的院墙那边。”巴泽尔赶紧说道。

    “什么？妈的，今天竟然敢出来作案？矮子、光头跟我去马库斯西边的院墙那，巴泽尔看到小偷了！”刀疤一是生气竟然有人在治安所这么近的地方偷东西，二是诸神夜就要到来了，相当于巴泽尔前世的除夕。这一天出事情，刀疤已经有些暴怒了。

    刀疤吩咐完手下，又对着巴泽尔说道。

    “好样的，孩子，你继续监视，一旦进入你射击范围，就地击毙！”

    “是，队长！”

    这个时候那个小偷已经试了好几次还没有爬到墙上，狠狠地踢了一脚，嘴里咒骂着什么。

    “小偷！”这时旁边突然出现一个路人，看他正要解腰带的手，明显是来到这个角落里方便的，

    没想到竟然看到了小偷，马上喊了出来。

    巴泽尔看到心里一急，这小偷要跑，但是马上又放下心了。

    那个小偷本来就有些害怕，而且上了几回墙都没上去，这回听到有人叫了出来，更加不敢偷了，只想到赶紧逃跑。

    从怀里拿出一张金属牌，跑到一边的树旁边，竟然推出了一辆双轮气动车。

    把金属牌插进车把，踩档、充能，向着外面就逃了出去，方向正好是钟塔的方向。

    巴泽尔心里有些激动，毕竟是自己第一次实战，但是马上习惯性地将那一丝激动压了下去。

    双手稳稳地托住步枪，顺着准星瞄着小偷。

    五百米、四百米、三百米......

    小偷马上就要进入射击范围了，但是巴泽尔却犹豫了一下，然后将枪口稍微压低了一丝。

    “砰！”“嘭！”“啊！”

    一声是枪响，一声是轮胎爆炸的声音，最后一声是那个小偷被甩下机车后的惨叫。

    “歪了。”巴泽尔心里十分不满意自己的这一枪，刚才明明瞄得是小偷的腿，结果打到了机车的后面轮胎上。

    这时刀疤已经带人跑了过来，远远看到挣扎要站起的小偷，刀疤骂了一声，左手一甩。

    “呜！”一阵破空声带着一道寒光直接扎到了小偷的左膝盖上。

    “啊！！！！”小偷的惨叫声一下子上升了上百分贝。

    光头过去几下就把小偷的关节卸掉，然后拔出匕首，从地上抓起一团雪直接按在伤口上。

    “队长，这小子我认识，是个毒种。”矮子抓起头发，看了看小偷，然后回头对着刀疤说道。

    毒种就是吸毒者的意思，这个世界的毒品破坏的不仅仅是吸毒者的精神和肉体，还会带着一种类似诅咒的东西遗传给下一代。

    刀疤厌恶地看了一眼小偷，对光头做了个手势，光头咧嘴笑了一下，直接扛着小偷，转身走了。

    刀疤看着光头身上不停挣扎惨叫的小偷，伸出舌头舔舔自己的獠牙，慢慢说道。

    “矮子，给我调查北风最大的贩毒者，老子今天晚上要用他们的血熄灭我的怒火！”

    矮子看到队长这个样子，浑身打了冷战，知道老大是真的怒了，马上点头道。

    “是，队长。”

    这时巴泽尔拿着枪已经来到了旁边，后面还跟着巨怪塔克斯。

    刀疤看到巴泽尔，脸上的愤怒瞬间消失不见，大笑着说道。

    “好样的，孩子，不愧是天生...天生神枪手！”

    巴泽尔笑了一下，指了指巨怪，说道。

    “刀疤叔叔，是塔克斯发现的，您应该奖励他。”

    刀疤拍了拍巨怪的后背，笑着说道。

    “你也是好样的，塔克斯，一会儿我让人给你送了一头烤羊，还有一箱烈刀，让你好好过一个诸神夜！”

    塔克斯听到后，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巴泽尔则皱皱眉，问道。

    “塔克斯，你和我同岁吧？”

    巨怪点点头，嘿嘿笑着。

    巴泽尔扭头对着刀疤说道。

    “他还没到十八岁呢，不能喝酒！”

    刀疤一愣，苦笑着问。

    “那不拿了？”

    “把那一箱烈刀换成白面包，然后交给塔克斯，让他给那些流浪汉发下去，让那些人好好陪塔克斯过一个诸神夜。”

    刀疤听完哈哈大笑了几句，对着巨怪说道。

    “你这傻小子交了一个好朋友啊。”

    巨怪看着刀疤小声说道。

    “小个子告诉塔克斯，说塔克斯傻的都是蠢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