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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位评委看着我的眼神各有不同,相互调侃着,说是在听到动漫主题曲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开始猜测是我了,而且还说在海选的时候就对我印象深刻,还后悔于刚才没有为我转身。
我握着麦克风,一脸懵逼的看着他们,精神忽然开始麻木了起来,感觉这一切好像和我之前想的不一样。
这有些像剧本,好像他们早就计划好一般的一样,与其说是选手的表演,倒不如说是评委们的表演。
为我转身的那位评委叫周娜,在大陆她也算是元老级的歌手了,在这节目中她的镜头也是最多的,讲话也是最鸡贼的那个。
周娜耐心的看着我,笑道:“哇,这次我可捡到宝儿啦,这么好的选手你们居然都不转身?”
从海选开始时,一直对我很有耐心的评委叫朴露,听起来像个女孩儿的名字,但他确实个男的,长得很帅,他的歌曲我听过,从他歌声中沧桑就能判断出这位朴露是一位有故事的评委。
在周娜话音落下去的那一刻,朴露低头,无奈的摇了摇头,似乎还用鼻腔“哼”出一寸笑声。
看到这些,我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本以为是公平的选秀,看来这也是给电视机前观众看的,其实则不然,这里的水更深!
周娜笑看我,调侃道:“你好,再重新介绍一下你自己吧。”
我迷茫的看着周娜假惺惺的笑容,木纳的道:“马清,家在沈阳,目前做电台声音主持。”
周娜拍手,先是得意的看着周围的评委,示意自己的眼光独特。
“怪不得你的声音这么好听,原来你是从事声音工作的呀。”
“你给我的印象很深,你的声音很独特,虽然没有看到你人,但从声音上我就断定,绝对是你。”
“记得上次,你还是很紧张的呢,这次比上次好多了哦。”
我举起话筒,木纳的笑道:“是,这次不紧张了。”
话虽这样应付着,但我心里无比的失落,小学考试的时候我最容易紧张,最害怕自己分数不理想,回家的时候被老妈揍。
但现在,我没必要紧张了,这次的考核压根就是不公平的,朴露没有为我转身,这种考核就算下来的分数不理想,我相信老妈也不会揍吧?
后来,周娜好奇的看着我,问我:“我看你挺幼稚的,这么喜欢动画片的歌曲,你能不能再给我们表演一段?”
说到动漫幼稚,我内心不屑的一笑,对我们这些80后90后来讲,动漫就是童年,这份感动才不幼稚!
“我能不能不唱?”我同样调侃道,我真看不下去周娜这张假惺惺的嘴脸。
话音落,全场一片哗然,很多粉丝都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我,甚至有些女孩子都已经吓得捂住了嘴。
周娜的请求被我毫不留情面的拒绝略显尴尬,她坐起来,整了整身体,略有意思磕巴的对我说:
“你……你这是在认真的跟评委老师讲话吗?”
周娜也算是老油条了,言语之中带着一丝怒意,怒意之中又带着一丝玩笑,这种不上不下的位置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
而我则完全不在意了,笑了笑道:“我的意思是,难道我就不能唱一段中文歌曲吗?”
说罢,全场的凝重的气氛骤然放松了下来,估计我的粉丝都为我松了一口气。
周娜见势,假惺惺的老脸也松懈了下来,恍然大悟的哈哈大笑,有趣的道:
“你这孩子,这么调皮呢,来吧,唱一段中文歌让我们听听,我还挺期待的呢。”
我从小近乎就是在动画片成长的,你要说让我唱动漫歌曲,我张口就来,但要提到中文歌曲,能让我记住的歌曲还真就没几首,不过距离我最近的一手就是那次救裴乐的场子时唱的那首歌曲了。
记得那时那位尊贵的一线歌星因为航班的缘故不能准时抵达现场,刚好那时我帮沈梦琪送花,所以就按照那位歌手的声音学习了那首歌曲。
刚好,这时派上了用场,我握着话筒,抿了抿唇,酝酿了一番,挑了中间的一段开始唱。
前半部分,用简单的鼻腔共鸣就可以轻松唱上去,到了后半段那种嘶喊的爆发力要吼出顽强的生命力才行,这样才能达到振奋人心的效果。
到了歌曲的高/潮,我紧握话筒,声线猛的一挑,一路飙升,铺天盖地满满的都是我对顽强生命力的嘶吼。
但我刚把歌曲的高/潮唱到一半的时候,朴露的双眼满满的震惊,仿佛终于寻找到新生生命一样,瞳孔不断震动着激动的情绪……
忽然!
评委朴露连忙举起话筒,打断了我的歌唱。
“好了,等一下!”
其实,朴露这样的打断挺不礼貌的,毕竟人家的一小段都没唱完。
对此,全场响起一片不满意的哗然,下一刻就开始了小范围的讨论。
虽然被打断,但我却知道我这一嗓子好像出事了,因为朴露的瞳孔已经开始闪着恐慌,我不知道这种恐慌出自何处,但我知道他在为我恐慌。
“好了,水清你的嗓音不错,不过要留一手哦,下次比赛再亮出你的杀手锏!”朴露意味深长的对我道。
朴露的这段话也算是勉强的得到了台下观众的认可,在台下观众的喝彩中,我和为我转身的周娜简单的拥抱了一下,然后走下舞台。
走出台下我心里就开始犯合计起来,我觉得我刚才的歌声应该没有问题,可为什么朴露会用那种恐慌的目光看着我?
反反复复想不通,索性也就不再想了,乘车一路赶往黑体公司进行我下一份录音工作。
还没进黑体公司的正门,闯凤就把我横在门外。
“不许动!”闯凤像个孩子一样跳出来,然后做一个手枪的手势给我看。
我没好气瞪她一眼,绕开她,丢给她一句“别老烦着我”之后,我继续朝黑体公司正门走去。
闯凤也不在意,笑嘻嘻的跟在我旁边,“干嘛这么凶,你不是说我们可以做好朋友的吗?”
我叹了一口气,驻足,认真的看着她,“话是这么讲,但你现在还没男朋友吧?你成天这样以后你还咋嫁人?让你以后男朋友看到好吗?”
闯凤俏皮的双手背在身后,美眸得意的一转,“那就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没关系,你就说你说话算不算话吧。”
这次我是真的了解到我之前是有多恶心人了,无尺度的烦一个人确实够那人喝一壶的,现在我终于体会那种拿别人没有办法的心力交瘁感。
“行了,你有事儿就说,没事儿的话别耽误我工作,好吧?”我最后耐着性子的道。
“咳,有事儿是当然有事儿了,就看你想不想听吧。”闯凤得意洋洋的道。
我看着她这死出就心里就恨的直痒痒,在我认为她就是在这没有屁跟我俩搁搂嗓子完的。
我二话不说,抬腿就走,不想跟她多费一句话。
闯凤任凭我走远也不喊我,这让我心里胆突突的,按照以往的闯凤,到这个节骨眼都是有着让我不得不回头的大事儿。
果然不出我所料,闯凤在我身后幽幽的飘过来一句,“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朴露为什么打断你吗?”
闯凤这种频频精准的扎我软肋这一点我不服真的不行,我气急败坏的驻足,狠声道:
“想,你赶紧说!”
闯凤“哼”的一声仰起头,嘟嘟着小嘴儿,转身就走,而且还老气横秋的对我说了一句:
“好凶哦,好怕怕!”
她这种牵着我鼻子走的感觉就好像在我头上拉屎一样,让我抓心挠肝的不舒服,最后我决定不管怎样我这次说死不回头了。
我硬着头皮,咬着牙根,誓死不回头的朝黑公司大门走去。
估计闯凤是回头看了我一眼,见我没有追她,她又懒洋洋的丢给我一句,“诶呀!有些人啊,这辈子都不能出人头地喽!”
随后,她故意“啧啧啧”的吧唧着嘴,“可惜喽,可惜了呀!哎!”
其实,闯凤的前文倒是让我没啥感觉,大不了我重新努力就是了,但后文那叹息声真的让我心态有些爆炸,就好像我错过什么特大的机会一样。
不过事实也是如此,我现你在已经27岁了,已经没有多少机会可以让我错过了。
我“啪”的扇自己一个嘴巴子,回身气势汹汹的朝闯凤走去,口中吼道:“闯凤,你给我站住!今天你必须给我讲清楚!”
闯凤我如此气势汹汹的朝她走去,顿时得意了起来,可尽管如此,她故意装作一副害怕的样子给我看。
“诶呀妈呀,这怪叔叔好可怕哦,快跑!”
话音落,闯凤嬉皮笑脸的朝远方跑去……
就这样,我们在雪地里开始了暧昧的追逐战,她在前面蹦蹦跳跳的欢乐的不行,而我在后面气的牙根直痒痒,但却又拿她没有办法。
可现在的我哪有功夫跟她在这玩追人游戏,况且这也太气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