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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声中情绪很复杂,闷哼中带着一丝痛苦,痛苦中又带着一丝深陷其中的呻/吟,而呻/吟之中又带更多渴望。
男声中情绪很暴躁,更多的是野性,野性中又时不时传出来一句极其得意的言语,“爽不爽?”
女声急促的喘息声中慌忙的应了一句,“爽!”
有些时候人好奇心是强大的,此时的我明明已经猜到这对男女在里面的所作所为,可我偏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的欲望,我轻轻的踩着地板,一步步的蹭了过去。
待我偷偷扒眼看过去的时候,两片漂白在我眼前前后涌动着……
看着他们的潮涌潮动,尽然和五年前苏采青出轨时的情形奇迹般的重合,他们像八爪鱼一样缠绵在了一起。
这一直是我心中的一根警戒线,这根警戒线很细,一阵微风即可吹断。
而此时眼前这对男女“噼里啪啦”的运动让我心中那根弦破断,就好似小提琴被演奏者拉断了弦一样,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我头中那根神经仿佛被闪电劈中一样,疼痛的不行,再看眼前缠在一起的男女时,已经不是他们在一起作乐了,苏采青和白桦居然幻觉般的出现在我的眼前,又一次清晰的演绎着对我来说是世界末日般的床戏。
我心痛了,真的心痛了,我哆哆嗦嗦的把外卖放下地下,然后捂着流着血的心口走了出去。
其实,那对男女我也认识,是裴乐和陈海。
我走出来甩手把头盔丢在雪地上,扶着电瓶车拼命的喘息着。
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在逼着我,逼着我的直难受,逼着我的直想去死。
是,裴乐是陈海的未婚妻,因为有婚事的存在,他们怎样都是应该的,可你裴乐为什么偏要跟我一/夜/情?就算一/夜/情了,可为什么你和别人上/床的样子偏要让我看到?
能不能,能不能别给我制造那种和我发生关系的女人都是生活糜烂的假象?
或许你们能接受,但我接受不了,既然你们曾经都走进过我的世界,那么,能不能请你们都好好的?
冬风呼呼的,吹的我脸生疼,吹的我泪水凝结在眼角,白茫茫的雪地上我孤独的跪在电瓶车前。
不得不承认,在不同程度上,裴乐和陈海又把五年前苏采青和白桦出轨的剧情又完美的演绎了一遍。
也正是裴乐在我心头补了这一刀才让我明白,原来我根本没从五年前苏采青出轨的圈子里走出来。
我拖着死狗般的身体回到单位,领头的看到我,问我,“你咋才回来?”
“路滑,摔了下。”我随便的应付一句。
“诶呀,你可赶紧的吧!”领头的推着我的后背,接着说,“那个客户又点名让你去送外卖了,你可别被投诉了哈!”
我一脸懵逼,“什么?不是,刚才……”
我指着身后裴乐和陈海缠绵的方向,迟迟的说不出话来。
领头的不耐烦的说,“不是什么不是,赶紧的,我不管你了,你赶紧的哈!”
说完,领头就走了,而我呆呆的看着地址稍微愣了一下,这次的地址并不是之前的子公司,而是裴乐的办公室。
领头的临走的时候还催我,“你快点的啊,回来继续接单子,磨蹭啥呢在那!”
我简单的应了一声,骑着电瓶车左歪一下右歪一下的朝裴乐公司驶去。
到了裴乐公司的二十层,我心里忽然的忐忑不安起来,忽然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她,明明我和她只是“各取所需。”
可为什么今天发现她和陈海的暧昧后,我会心痛?难道我认真了?
低头思绪间,我发现我已经走到了目的地,看着眼前精致的高跟鞋,我开始后悔了:不来就好了,我怕看到裴乐后我的心会痛。
当时我并不知道眼前的高跟鞋是裴乐的,我以为是米露。
所以,我头也不抬的道,“外卖我就给……”
话音未落,裴乐的高跟鞋不耐烦的点击着地板,“怎么才来?”
听着裴乐空谷幽灵的声音我才反应过来,再抬头看到裴乐那张倾国倾城的俏脸,果然,我心痛了。
说到底,人还是自私的,根本不允许这样美丽的女人在和自己发生性/关/系的基础上也和别的男人发生了关系。
“我在问你话!怎么才来?”
裴乐见我不说话,无奈的拉着我的手,直径的把我拽进她的办公室,“算了,你跟我进来!”
嘭!裴乐踢着高跟鞋一脚把门踹合上!
“你是不是傻!”裴乐大胆的一把将我按在墙上,“我让你给我送外卖,你不懂么?我在生什么气你,你心里难道一点数都没有么?”
我已经麻木了,麻木到懒得转动眼球,两眼仿佛丢了魂魄一样直勾勾的目视着前方。
“裴乐,其实……”
话音未落,还在生气中的裴乐拢了拢略微凌乱的秀发,对我说,“我就是想让你陪陪我。”
随后,裴乐指着身后那些从未碰过的外卖,继续说,“我好容易才出来,为了见你我让你给我送外卖。”
“你来了你跟我讲什么?嗯?什么投诉,什么浪费粮食。”
裴乐气的直跺脚,高跟鞋踏在地板上发出好听的声音。
“我就想让你陪陪我,你跟我说这些没有用的干什么?”
裴乐的秀发很滑,她每说几句话就要把滑落到额前的秀发往后缕一缕。
“你不想说点什么吗?”裴乐问我。
我刚抬头,刚想说话,裴乐一把扯住我的脖领子朝我吻了过来……
我吻着她那两片略有一丝清凉的薄唇,心里更是难受,难道她还没玩够么?刚和陈海缠绵完,这会儿还要和我来一次吗?
那种感觉就好似五年前我和她一/夜/情一样,忽然觉得,女人这个东西,也就是这么回事儿,喂饱就行了。
裴乐推开我,把滑落到额前的秀发缕到脑后,阴沉的问我,“你是死人么?”
随即,裴乐掐着腰,抿干嘴角的唾液,然后不可置信的笑了笑,“不是,女孩子主动吻你,你难道连基本的回应都没有么?”
我哼的一声笑了,递给她一道“看透女人”的眼神,然后转身开门离去。
裴乐见势,贝齿咬着下唇,一脚把门踢上,如果不是我及时收回手,恐怕我这手指就费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说清楚!”裴乐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嚼出来。
我两眼空洞的看着裴乐,淡淡的道,“是,我们有过一/夜/情,正如你所说那般,我们各取所需!”
“但我们不是炮友,刚被别人玩完,然后你就来找我,你不累我还嫌恶心呢!”
裴乐听完,立即摆出一副不可置信的面孔,仿佛受到了多大的惊吓。
“什么!?”
我苦着脸,央求着,“求求你们了,放过我吧。”
我攥着拳头,咣咣的敲着自己的胸口,近乎用哭腔的对裴乐说,“这儿,真的痛!”
裴乐沉默了下来,最后她恢复以往职场中的那份淡定和从容。
“在你没有确认事情的真相前就这样乱讲话,你不觉得这样很过分吗?”
我弯着腰,捂着胸口,打开裴乐办公室的门,甩给裴乐一句话。
“五年前如果不是我亲眼看到我女朋友和我兄弟滚在一张床上,恐怕那时的她也会像你这般跟我装着贞洁吧!”
这次,裴乐没有拦住我的去路,而是用一种极其冷漠的声音问我。
“在你认为,我裴乐就是那种性生活泛滥的女人,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