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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胖子恨恨地道:“我就不信他能飞到天边去,我就顺着来时候的路,走得快点,估计半天功夫就能追上他。”
“你先等等,万一追不到呢?给个时间。”我说道。
“什么时间?”
“我们计划一下,你回去找他,最多几天?万一找不到,就几天内回来。如何?”
胖子想了想说道:“嗯,嗯,好,我去的话,如果一天半时间内找不到他,就回来,最多后天中午,我必回来。如何?”
我看了看晴儿和白绮,叹了口气说道:“好吧,也只能这样了。”
“你得回来,刘湘还需要你照顾呢。”晴儿补了一句。
胖子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那一定,那一定。”
他收拾好东西,带足了干粮和水,出了洞口,向我们挥了挥手,转身而去。
“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我们该怎么办?”晴儿问我。
“等他吧,这家伙,我了解他,他是个古董迷,抢了他的货,杀人都有可能。再说,那些东西确实可能值钱,从我们一开始碰到那个‘东西’的时候,他就已经注意到了,还一度非要回去拿戒指,这一路过来,他收集了这么多,费了那么大劲儿,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要是追不到还好,万一追上了,还不知道会怎样呢。”晴儿担忧地说道。
我知道她的意思,她是想说,胖子和二伢子两个人会打起来,不过按照胖子的体格和伸手,二伢子那点豆芽菜儿一般的身板儿,大概真不是他的对手。
想到这里,我对她们说道:“放心吧。胖子这家伙精明着呢。哎,刘湘呢?”
“刚刚起来,现在又躺下了。”
“那也好,这些天赶路,我们确实是累得不轻,风餐露宿的,正好趁这个时候休整一下,好好休息吧,她身体好像也一直不好。这些天赶路,真是辛苦了。”
两人答应着,起来去准备烧点水,好弄一些给刘湘吃药的开水,顺便也做早饭。
我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有些提不起精神来,倒是她们两个一边说话哼着歌,一边收拾各种东西,蹦蹦跳跳的,精神头比我可好多了。可见女孩子比我们要乐观多了。
谁说女孩就是弱者呢?就这个精神,我跟晴儿和白绮比起来,就有差距。
我想四处走走,四处看看,顺便也梳理一下杂乱的心思。
刘湘仍然像是个病美人,在帐篷里躺着。
山洞先让给她们好了。
我走上山坡,远方到处是荒野,看不到什么绿色,也看不到什么人家,天色仍然是这么不阴不阳,不冷不热,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鬼了,这些天一直是这个鬼天气。不过倒也好,一直没下雨,倒是也省了我们不少功夫。
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过了两天。
我盘算着过了今晚,再到明天,也该是胖子回来的时候了,不知道他在路上怎么样,会不会碰到什么麻烦,有没有找到二伢子,他两个有没有打起来。
刘湘这会儿精神倒是好起来了,和晴儿两人说着话儿,脸色也不错。我忽然想,如果这就是日子的话,和几个女孩一直呆在洞里也不错。
这是个鬼想法。在这样一个荒野里,就像是孤岛,海上的孤岛,世界似乎和这里是隔绝的,我们那些走过的路,就像是漂洋过海一样,回去的方向在哪儿,路是什么样子,我似乎都忘掉了。
如果我们回不去,回不到我们所住的村子,这里岂非就是汪洋大海当中荒岛一般,只不过,周边是陆地,荒岛周边是海水,有什么不同呢?
如果,能够老死在这里,是不是并非是一件坏事呢?
晴儿偶然看到我的脸色,白绮也注意到了,她俩笑着问道:“想什么呢?眉头皱那么深?”
“我在想,胖子什么时候回来。”我当然不能说出刚才的心情。
“我看,他明天一定回来,他一定舍不得刘湘姐姐呢。”晴儿笑得天真烂漫。
刘湘听了这话,跟往常一样的态度,并不感到高兴,只是沉默。白绮赶紧说道:“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你别不高兴。”
我笑着开解道:“胖子这人不错呀,人仗义,没什么坏心眼,对朋友也够厚道,反正这么多年来,他算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也算是最好的朋友吧。”
刘湘轻轻说道:“其实他,他也没什么不好。”
我接着说道:“胖子其实对你一直很有意思,并非仅仅上次救你的事儿,而是在这之前就是这样了。那次的胖子并非仅仅是头脑发热。”
刘湘沉默不语。
我看着她的脸色,似乎是有了些缓和,但似乎又看不出来,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按说,胖子对她如此殷勤,关怀备至,包括一开始的仗义出手,她都应该有所动心才是。如果是一般的女子,或许现在即便是不能以身相许,总也不应该对他这么冷漠。
不知道她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或许她真的对胖子一点心思没有?还是她心有别属?
我忽然想到我和她的那次抱着滚出树林,想到她的表情,她是对我……动心了?我不敢再往下想。
朋友妻,不可欺。关键时候要站得住。
虽然现在某些人把这句话改成了“朋友妻,不客气”,但那种狗屁事儿我还真的干不上来。
胖子对我有情有义,我不能辜负了他。
几个人正说着话,忽然背后有声音,那声音来自于洞深处,像是什么东西搅动水的动静。
我们四个人同时脸上变色。
什么东西?
一起向那边望去。
只听得“哗啦”一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从水里面站起来。
晴儿“啊”了一声,我和白绮赶紧站起来,忍不住心里一阵发毛。
什么鬼东西?是水里的鳄鱼?还是水鬼?
那东西离我们不算太远,黑乎乎的,然而再走进一步,借着篝火的火光,发现它有一人高左右,正一步两步朝我们走来。
我赶紧抄起了一根棍子,同时把另一根递给了白绮,同时催促晴儿赶紧出去。
白绮喝道:“什么东西!给我站住!”
我们一边后退,那东西一边往前,到洞口的时候,我们终于看清楚了,那个家伙满身绿油油的,胳膊长过膝盖,皮肤几乎是疙瘩连着疙瘩,头是个嘴巴大过拳头红口子,脑袋要比一般人大两倍,一双看不清是什么形状的眼睛。如果说还有头发的话——如果说那也叫头发的话,它是耷拉在头上的,像是一丛深绿色的草丛。
是个妖怪!
是个不折不扣的妖怪!
我连忙冲着晴儿等三人喊道:“你们快躲得远远的!”同时捏个手诀,准备战斗。
我头一次见到这么瘆人的生物,满身的瘤子不知道是肌肉还是什么其他的东西。
那妖怪又往前走了两步,我喊道:“别过来!小心我打死你。”
白绮冲进来,抄起地上篝火里还在烧着的木头棍子,挥舞了几下,喊道:“过来就烧死你!”
那妖怪怔了怔,似乎听懂了。
看来妖怪和狼一样,也是怕火的。我冲着白绮道:“你赶紧把她们搀扶出去,这里我来顶着。”
白绮搀起刘湘,又对着我急急说道:“我们一块出去!”
我聚起阴阳眼,马上能够看出,这妖怪身上的灵气根本就不足为道,现在要干掉他,也并非是什么难事,只要把少商直接对准它,吸走灵气,他马上就会躺在地上。虽然我先前没有用要术杀过人,但这些已经在书上写的明明白白了。
摄人性命,先摄人灵魂。
站稳了,冲它喊道:“不要过来!”
没想到,那妖怪忽然开口说话了:“是我,是我!”
那口音很熟悉。
我和白绮以及冲进来的晴儿一下子都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