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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接口说道:“我是这样看的,咱们家封了水井,他们家封了老宅,就像您前面所说的。咱们家的水井是那个道士师姐封起来的,把您拿回来的小盒子放在下面,看来,他们家的老宅就是放了大盒子,被封在了里面。”
爷爷点点头,说道:“这一点我早就想到了。他们家那个老宅按照村里的规划,早就该拆了,但是钟长有和钟子健仗着自己家里有钱,硬顶着村里,坚决不拆。而且还弄成那样,跟个监狱似的。里面一定是放着那个大盒子的。”
我说道:“要不要把他们家的盒子给弄出来?”
爷爷吓了一跳,连忙说道:“那怎么行?那怎么行?”一连说了好几遍。
过了一会儿,爷爷摆摆手说道:“算了,这个事儿,咱们先聊到这里,隆诸,还有小诚,你们不要把今天说的事情给任何人听,谁都不行,诚儿,连你最好的朋友都不能说。知道了吗?”
我点点头。
“先睡觉吧。”
随后,父亲见爷爷出了屋门,把我扶着上了床,又给我倒了一杯水,吩咐我好好休息,要是感觉有什么异常就赶紧叫他。
我躺在床上,想着爷爷说的那一长串的故事,一段堪称是传奇的故事。
真是没想到,在爷爷这样的平凡人身上,居然还有着这样不平凡的经历。而且,从小到大我所经历的事情,包括喝药,包括钟家和我们卫家的所谓仇恨,都是有渊源。
又想到那两个盒子。居然两家因为个盒子而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要是我也能见一眼那个盒子就好了,里面到底藏着什么呢?或许真的是有金银财宝吧?那两个道士是不是骗人?”就这样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昏昏睡过去。
一大早,我进了堂屋准备吃早饭,却发现爷爷早已经在堂屋里坐着,一脸凝重的表情,见我进来,问道:“昨晚睡得可好?”
我点点头。
“有没有做什么稀奇古怪的梦?”
我摇摇头。
爷爷如释重负,“好了,吃完饭,你去井边守着,别的事情先不要管。”
我立刻想起井底下的那个盒子,便点了点头。
吃完饭我就径直去了水井,远远看着,却有几个人围在那里,一边指指点点,一边说着什么。
我感觉有些不对,赶紧走近了瞧。这一瞧不要紧,原来那水井周边的围墙早已经被破坏掉了,砖头瓦块还有水泥块到处都是,已经露出了井口。
我吓了一跳,连忙问围观的人:“这是谁干的?”
周围人摇摇头,表示不知道,我们家邻居崔三叔却说道:“这下好了,井口又被打开了,以后咱们又能喝上这么好的井水了,这岂不是好事一桩?”
旁边三婶儿却不置可否,抱着个肩膀说道:“好什么?这个井是卫老爷子封上的,他也不许任何人动,他要是知道了,不得气死?”
她说的没错,要是让爷爷知道了,肯定会大发雷霆。更何况,经过昨天晚上以后,我知道了下面放着一个非同小可的东西。
我赶紧飞奔回家,告诉爷爷井口被破坏掉了。
爷爷果然脸色大变,忙跟了我去井边,父亲也急匆匆地尾随而来。
“这是谁干的?”爷爷跟我的反应一模一样,只不过那气场要比我强大的多。
周围人面面相觑,不敢说话,崔三叔却小声说道:“除了钟家,大概没别人了。”
爷爷咬牙切齿地说道:“看来就是他们家,他们要这个井,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又赶紧吩咐我,去家里拿跟绳子来。我不知道他要绳子干什么,但也不能问,忙回家拿绳子过来。
爷爷把绳子绑在自己身上,然后拿另一头递给我和崔三叔,让我们拽住他,他打算下井去看看。
我说那怎么行,要下去也要我下去才行。
父亲说他下去更合适,崔三叔说他腰板儿硬朗,应该他下去。爷爷执意不肯。
正争执着,钟家来人了,为首的正是钟子健,见井口已经破掉了,也是吃了一惊,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爷爷立刻指着他的鼻子叫骂道:“钟子健!你家里干的好事!我不卖你井,你就给我来这一套。”
钟子健也懵了,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望了望井下,又看看众人,说道:“这个、这个真不是我们家弄的。”
“放屁!”爷爷暴跳如雷,喝道,“要是出了啥事儿,你们全家都得去见阎王!”
钟子健火气也冒上来:“卫老头!你这叫什么话?诅咒我们全家是吧,我看你们家才是不得好死!”
说着双方又要拉扯起来,一帮庄乡知道我们两家向来不和,早就在中间挡着,不让对方接触彼此,一边又劝着。
但是盒子的事情非同小可,爷爷大概怎么也不会想到井口居然被钟家给弄破了,而且,按照拆井口的工程量,肯定不是一般小毛贼干的。
钟子健一边骂一边叫:“你们要冤枉我们,我们也没啥好说的,要打架,那就来!”
父亲见钟子健的反应似乎不像是作伪,劝告爷爷先冷静下来,先弄清楚情况再说。
爷爷气得浑身打哆嗦,一下说不出话来,吩咐我,“小诚!赶紧下去看看!”
大伙儿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仍然按照爷爷的吩咐,在我身上栓了绳子,把人慢慢垂下去。
“看见了吗?”爷爷在上面喊道。
“在哪儿?”
“离着井水第三层砖块,我这边方向。”
“没有!”
“你再仔细瞧瞧!”
我仔细查看了一番,第三层砖块这里果然是有个洞的,洞不大,刚刚能塞进去一台电视机大小的空间,但是里面啥都没有。打开火机看了看,果然有青苔空出来的印记。
再对比周围青苔的厚度,显然,那盒子是刚刚被拿走的。
我确认了,大家把我提上来。周边众人都表示不解,说下井去看什么?
有人则解释可能下面放着谁的骨灰盒。声音虽然小,但是连我都听见了。
爷爷再也忍不住,身体瘫软下去,我和父亲连忙去扶,众人七手八脚地抬他回家来。
又是一通忙乱之后,老乡们渐渐散去。我着急地问父亲爷爷没事儿吧。
父亲摇摇头说道:“没什么大碍,只是气急攻心,慢慢调养一下就好了,得多多休息。”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和父亲在爷爷面前根本不敢提任何关于“井”和“盒子”的事情,连字都不提。
我悄悄问父亲:“到底是谁拿走的呢?”
父亲沉吟了一会儿,说道:“不知道。可能是钟家,也可能不是。”
“怎么说?”
“从钟子健的表情和反应上来看,他大概不知道这件事。要么就是有可能是他家其他人弄的。”
我点点头。
其实,对我来说,这个所谓的什么盒子跟我没啥关系,既然盒子是个厄运,而且或许导致了母亲的痴呆,那么,既然如此,有人愿意拿走,那就拿走好了。
最好的结果就是,钟家的人把盒子拿回他们家,然后呢,两家和好,然后我和钟晴儿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交朋友了。
两家的所谓矛盾,不就是因为盒子而引起的吗?既然从盒子而发生,就干脆再由盒子而结束好了。
不过只怕是爷爷不这么想。
这时候,胖子却忽然跑到我家来,进门就喊:“卫诚,你怎么还在家里呆着,外面都乱套了!”
胖子是我同学,也是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他家在城里,所以我们不太经常见面,但是因为他的姑姑家在我们村里,他走亲戚的时候就会来找我玩。
我连忙站起身来问:“胖子你怎么来了?”
“咳!外面都乱套了!你快出去看啊!”
我连忙跟了他走出门。
但见胡同里一伙儿人正飞奔而来,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像是在躲避什么,我和胖子连忙退回门口,我问:“怎么了?”
“我也不太清楚,刚到村里就听说这里出了个妖怪!正在到处撵人呢!”
我“啊”了一声。要是先前我不知道有关于钟家老宅和盒子的事情,我肯定会认为他是在胡说八道,但是现在信了七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