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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眼神?”她看我了一眼,问道。
我尴尬笑道:“我……我就是不放心你。”
她抿了抿那个好看的嘴唇,依旧把头放下去,轻轻说:“你有什么不放心我的,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我很喜欢你来的!”一句话冲口而出,但说出来以后,却又后悔了。这样说话是不是太唐突了,要知道,除了那天见面以来,我和她从来没有说过什么话,甚至从小到大,虽然是经常见面,但是从来没怎么接触过,我只能远远望着她发花痴。
甚至于在上学的时候,我还偷偷去她的教室,去看过她。而且不止一次。
当然,从小钟晴儿就是一个班花,或者说叫校花,她的班上外面的窗户外面从来少不了偷窥者,还有追求者。只不过她也是从来冷若冰霜的样子,让人不敢靠近,更别说跟她表白什么的。
在她身上,有很多传奇故事。那些当然都是口耳相传,也不知道真假,最让人经常传诵的,就是某个家伙,也就是她的爱慕者,给她送了一车花,是整整一车,雇了人搬到楼下,然后对着楼上大喊大叫,她呢,则毫不领情,托人迅速报告给了学校。
结果那家伙很惨,让老师和校长提来提去,训斥了好一阵子。最后校长为了避免这样的“歪风邪气”继续在学校里刮,还在学校大会上专门展开了批斗会,把那个倒霉的家伙揪上了主席台,让所有人参观,然后狠狠羞辱了一番,骂他是“人小鬼大”,是个“种马”。
这个“种马”一下在一个学期里再也没有抬起头来过,成为我们嘲笑的对象。但是谁又都非常佩服他的勇气。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骚扰钟晴儿了。因为大伙儿都知道,她因为家庭关系,或许是很富裕的缘故,远近知名,所以或许跟学校有什么关系。反正她老爸跟校长走得很近就是了。
总之,发生在她身上的故事很多。这些以后有空慢慢再提。
我说了那句话,她坐在那里却一动不动,眼皮也没抬一抬,放佛什么都没听到似的,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叹了口气,幽幽地说:“我可能活不长了,你喜欢我有什么用。”
我听了忽然觉得有些心疼。
脑子里想起了那个梦,那个让爷爷紧张的梦。很多年了,从来没有见过他那么紧张过,他是家里的长者,是那样一个凡事都冷静的人,除了发脾气,几乎没见他怎么害怕过。当然,还有我的第一次和第二次的怪梦。他也是那样的反映。我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就那三次。
而最近一次,就发生在最近。我做一个那样的梦,就会出事情,就会死一个人。
难道,要死去的,就是她?钟晴儿?
我脑门上立刻充起血来,一股热血从胸膛燃烧,马上站起身,走过去把她紧紧抱住。
她吓了一跳,想要挣开,但是无奈我实在是抱的太紧,挣脱不开,挣扎了一下,只好任由我抱着。
“……”
“我不会让你死的。”
“……”
看得出她有些感动,过了一会儿,轻轻把手放在我的手腕上,她的手依旧冰凉,而且脸上也能感觉出来,一股凉气扑面而来。
她忽道:“你瞧,那个火儿好高,好奇怪。”
我顺着她的手指方向看去,果然,篝火的火苗窜起来好高。火苗摇来摇去,就像是被大风刮得来回摇晃的树枝一样。
再过了片刻,那火苗渐渐变成了绿色,而且扁扁的,长长的,就像是一个舌头一样,正常人的舌头没那么大,也没那么长,应该像是蛇的舌头。不对,蛇的舌头也没这么长。
对,是恐龙的舌头,像是那样的。
我和晴儿惊恐地看着,连反应都忘了做了,那绿色的火舌摇摆幅度越来越大,就像是向空中舔着什么,又像是在跟我们两个招手。
如果那不是火苗子,我几乎可以看见它的眼睛了,因为那太像是一个眼镜蛇什么的,看上去好诡异。
那火苗的头部忽然就向我们扑过来,我和钟晴儿同时大叫一声,翻滚出去。饶是如此,身上已经着了火。
我们两人慌了神,快速拍打,那火苗燃在身上,仍然是绿色,就像鬼火一样。
还好,身上的火儿燃烧起来的不算太大,只拍了十几下就灭掉了,我连忙冲钟晴儿问:“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哦,烧得好痛,腿上……”她指着膝盖说道。
我摸了摸她的腿,腿上有火刚刚烧过的余温,在火堆光线的照耀下,看上去没什么事情。但我还是瞬间能够摸到她光滑细腻的皮肤,简直就像是上好的丝绸一样。
当然,我也没见过、摸过啥上好的丝绸,全凭我的想象。
因为在上学的时候,我读到这么一句形容丝绸的一句话:“触之即滑,滑匹无双”。
大概她的腿就可以当得上这样的形容词。
“你摸够了没有?”钟晴儿的话把我从学校以及丝绸的想象当中拉了回来。
我尴尬笑笑:“没事就好,站起来吧,你瞧瞧能走吗?”拉着她的手扶她起来。
她皱了皱眉问我:“能走,没事。你没事吗?”
我笑笑说:“我这里就是烧了一个小洞。”指着裤子上的破洞给她瞧。
“刚才是怎么回事?”我俩异口同声地问道。
但同时又笑了起来,然后又同时看那堆篝火,火苗仍然是绿色的,但是高高的火舌已经下去了,开始有些红色变回来。
我瞅了瞅在夜色中越发显得黑暗的房屋,说:“这里确实是有古怪,我还想,我们怎么会到这里来了。”
“是我叫你进来的呀。”
“哦,对。”我一下没话讲了,绕着那堆火开始打转,想要瞧瞧那个绿色的火舌头是怎么发生的。
钟晴儿远远蹲在地下,托着腮,看了我半天,说:“别转了,跟个驴拉磨似得,看的我眼晕。”
我忍不住笑,但是仍然不停下来,因为每次我转到钟晴儿正对面,正好能够看到平生极少看到的风景。可以用春色满园来形容。。
她是蹲在那里的。裙子之下,隐约露出了白色的内裤。
而且,那个白到不能再白的腿,在火光的照映下,简直就是撩人心弦。
这堆火就是把我烧死,我也愿意继续就这样绕下去,因为这个时刻,真是太难得了。
回想刚才,要不是这堆火袭击了我们,或许我抱着她,可以继续下去。
但是,此刻,现在它又帮了我的忙,虽然这个忙也没啥,是我自己找机会。
但是,她的身体那么凉,她自己也说过,自己是个将要“死”的人。我怎么能趁这个时候想这些猥亵的事儿呢?
我平日里大概是对钟晴儿幻想太多了,以前,每次见到她,都会想大半天,或者想大半个月,或者想大半年。要不是爷爷严令禁止我和她靠近,我或许早就能够走近她,说说话,甚至可以拉拉手什么的。
当然拉手这件事纯粹是我痴心妄想,我这个条件,她怎么会看上我?那个话怎么说来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而且,我们两家极为不对付,从我小时候记事起就是仇家。在我印象里,好像我们天生是仇家一样。
所以,当钟晴儿第一次跟我说话的时候,我简直激动的不行。历年来的梦想,终于在那一刻实现了。
这么说可能有点夸张,但从心理面来说,还真不是夸张。
转了半天,她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也或许是蹲累了,站起身来,说:“咱们坐远一点就好了,别靠它这么近。”
坐远一点当然好。说实话,从看到那些动物不断地被拉进这个院子开始,再到看见那只断手,再到刚才诡异的火苗子,我早就吓死了。
现在是因为在美丽姑娘面前,我只能硬挺着,而且还要装出大无畏的样子来。
我坐下来忍不住说:“咱们什么时候能出去?”
“怎么,害怕了?”
我立刻挺挺肩膀,充好汉地说:“我怎么会害怕?”
她笑:“可我见你在发抖唉。”
“怎么可能。”我不由自主地摸了摸手,果然是有些发抖。
刚才那个火苗子实在是太吓人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根本不会相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而且,我说出去,有谁会相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