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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也没吃饭,但也不觉得饿,只是感觉有一些东西似乎弄清楚了,但又不是很清楚。忍不住又把昨天晚上在那个帖子上抄写下来的东西拿出来看。
现在整个人就像是着了魔一样,想把问题彻底弄清楚,但是,这些零零碎碎的所谓知识怎么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融会贯通?
现在只是希望白绮拿回来的书籍里面会有答案。
不过也不错了,虽然看到的那个帖子写的非常直白,行文也零零散散,但是最起码让我知道了所谓的“灵”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会跟以前一样觉得是一种“神秘的东西。”现在,我对它有了基本上的认识。
就是所谓的“万物皆有灵”。
只不过,平常人感觉不到它的存在。现在,我再看空旷的地方,比如那些原野,那些荒草和庄家,感受到的,就不再是白茫茫的一片,即便是聚精会神的看,也知道:在那些植物上漂浮着的,其实就是它们的灵……
只不过,它们很小罢了,小到几乎让我感觉不到。但要是远远看上去,就会有成片的现象。先前说过,就如同雾一般。
现在我也知道,灵这种东西,是白色的,半透明一样的东西。它们是有形状的。
一路上,我不断锻炼自己的视力,用视力调节感受灵的存在与不存在。
我发现了一个规律,只要是两只眼睛对准某个焦点,就能够看到那些灵的存在。只要是漫不经心一些,它们就会在我视野里消失。就像是相机的镜头在某个地方聚焦一样。
这样一来,我心情反而轻松了许多。
因为我从昨天晚上一直害怕自己眼中看到的世界从此改变。你想啊,甭管是看得到、看不到灵的存在。只要你整天瞧见的不再是五彩斑斓的世界,反而是白茫茫的一片。那多可怕。
到了村口,却发现一件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那棵大槐树居然树冠已经耷拉下来了,像是快要枯死了一般。
我一惊,忙走近查看。
没有看错。大槐树叶子已经快要枯黄的样子,上面的树枝也有的已经微微开始开裂。
这到底是怎么了?
要知道,这棵大槐树可是村子里大概最古老的生命,人人都拿它当个老人,乡亲们对它也很是恭敬。听爷爷说过,他的爷爷的时候这棵树就已经很古老了。他爷爷小时候还曾经在树下跟人下棋。后来战争起来,我的这位老祖宗还曾经爬到树上来躲避穷凶极恶的坏蛋。
可以说,它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
我想要去叫人,或者叫父亲来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一想,父亲又不是植物医生,他是给人看病的,怎么会晓得如何给树看病?
正没着落的时候,忍不住就往树干上拍了拍,没想到,一股震感从粗大的树干仿佛传送到我手上。
我疑惑着又拍了拍,这次很明显了,树又震动了一下,好像在回应我什么。
瞧瞧自己手掌,心下怀疑:怎么回事?难道我练成了降龙十八掌了么?有这么大威力?
不能够啊,这又不是武侠小说情节!
要知道,这棵树的树干粗壮无比,成年人四个人手拉手抱不过来。我哪儿来的力气轻轻一拍就让它震动一下。十个人加在一块也不可能。
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幻觉。因为从昨天下午到现在,我碰到的奇怪事情也太多了。
又忍不住把手整个贴在上面,粗砺树皮就像是老人的皮肤一样,但在此时,我却仿佛感受到一种力量,在微微震动着,就像是有一根电线给大树通了电一般。
再抬头瞧树叶,惊了,居然开始有些变绿,像是干旱了以后被一场甘霖浇灌和缓过劲儿来了。
我望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心里的疑惑、恐惧甚至还有喜悦,统统交织在一起。
左手迅速从口袋里拿出那张写着《御灵要术》的纸片来,看中间,上面写着“手之少商,灵之所聚”。
少商穴,可不是在大拇指的外侧么?
过了好大一会儿,树叶开始像是吸水的海绵一样慢慢鲜亮起来,如同那些电视画面的快速播放的镜头一样,花草从土壤里钻出来,然后抽出枝芽,然后向着阳光迅速开花。
这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
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心里却有一个很明了的认知:这一切,都是我在读《御灵要术》(或者说,它也叫《御魂要术》)开始的。
我知道,自己已经进入了一个新的世界,拥有了一些连我自己都觉得不思议的技能。
不过,这叫什么?这叫决定老槐树的生死吗?
我看见老槐树树冠上的白色之灵已经开始慢慢起来了,重新膨胀起来,在顶上,随着庞大的枝枝蔓蔓开始左右摇晃。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我做了一下试验。
在树底下坐下来,然后开始默默注意丹田位置,默念书中的一些导引之法。
站起来发现树叶又有些枯萎,而笼罩整棵大树的灵也在慢慢枯萎。
我知道了一些事情的眉目:昨天,我开始在树底下打坐的时候,吸取了它的灵。导致了这棵树的灵的枯萎,继而让它差点死掉。
我高兴起来,这一下总算是知道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了其中的一些缘由。再去用手掌,特别是用大拇指的侧面去贴住树皮,把灵气重新输回去。
我可不想让这棵古老的大树因为我的缘故枯萎衰竭。
这时候,只见几个人匆匆从桥头上走过。走在最头里的,却是老熟人:钟子健的小舅子。
他的身后还有几个黑衣人,看来也是钟家一伙的人。有两三个看上去比较眼熟,毕竟,跟他们家经常打交道,哦,不对,是经常打架。上次打架的时候,应该有这几个家伙插手。
钟子健小舅子早就瞧见了我,喝了一声:“小子!你跑哪儿去了?我还在找你呢!”
其他几个人迅速围了上来,看样子,这是要找我麻烦。
要是放在平时,看这帮人气势汹汹的样子,我早就撒丫子跑了。但是此时心里却有了底气。
我淡淡问道:“怎么?你找我有事?”
钟子健小舅子皮笑肉不笑地道:“当然有事,你过来我跟你说。”
我也笑:“还是你过来……”
他脸上陡然变色,嘴巴“啧”了一声,说了一句:“小子长能耐了,我……”
我用手迅速握住了他的胳膊,身体跟着摇了一下。
他的身体也跟着摇。
因为我已经看到了他身上的灵,他自己的灵,我用一个“御”字诀,摇晃了一下它。
他的灵跟着我摇晃,他的身体自然也要跟着我摇晃。
我往左扭,他也跟着往左扭,往右扭,他也跟着往右扭。
其他几个人一呆,忙上前来拉扯,问:“怎么了大哥,你这是喝多了吗?”
见他们身体碰触到一块,我默念了一声“摇!”,几个人身体也同时跟着摇晃起来。
钟子健小舅子:“哎?哎?哎?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回事儿?”
其余几个也叫:“不行不行,怎么了怎么了?”
我笑道:“你们都喝多了,回家吧。”
钟子健小舅子倒是听话,转了身体,但是仍然还摇晃个不停,一边走,一边叫道:“我这是……,我这是,哎哟,停不下来了。”
于是,这几个家伙就跟喝醉了酒一样,摇摇摆摆,大胯以大幅度的角度扭来扭去,像是极为夸张的大秧歌一般,不受自己身体控制的慢慢往村子里面走去。一边走,一边大声怪叫着。
这时候,村头门口人家有的开了门,扛着钉耙准备下地,瞧着这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纷纷站住不动,就像看到了不可能看到的滑稽剧一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