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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想起还有二伢子和郑晃两个人,于是对胖子说道:“你赶紧,赶紧去那个大医院里,看看他们两个怎么样了,把他们叫过来一块上路。”
胖子忙答应了一声,跑出去了。
跟着小慧和丁玲出了门,这时候街上的人已经多了起来,都是拿着大包小包往北面走,看来都是去做斋期的。不过也够奇怪的了,这么多护士,要做什么斋期,难道是要斋戒吗?这是什么道理?
不过,从那个医生镇开始,然后到了这里,这些发生了一桩又一桩,再看到奇怪的事情,也就开始见怪不怪了。
胖子早已经把二伢子和郑晃从医院里领了过来,两个人看上去精神头还算是不错。那个郑晃见了我就开始眉飞色舞地说道:“兄弟,你是真行,你是真行,比医院的医术还厉害,这下我真是开眼了!”说着连连举大拇指。
我摆摆手,这家伙是个话痨,不愿意跟他废话,冲他们说道:“东西都收拾好了吗?都看看落下什么东西没有,再检查一遍,没有其他事情了,那我们就上路吧。”
白绮问刘湘:“你怎么样?要不要雇一辆车来?”
刘湘笑道:“不用了,你没看我现在精神很好吗?早就恢复过来了,不用替我担心。”
于是,我们收拾妥当后,背了行李,就跟着一帮护士往北而行。
路越走越狭窄,原先平坦的路,慢慢也变得崎岖起来,但是一过了山脊以后,忽然眼前画风一变,到处开始变得郁郁葱葱,鸟儿也多了起来。远离了医院里老是散发出来的消毒水的味道,空气似乎也清新了很多很多。
胖子却一路上沉默不语,有时候还拿眼睛不时地瞟向我。一开始我还没注意到,后来才忽然想起来什么,于是慢慢靠过去,跟他并肩走。
“怎么了?不开心?”我主动问道。
胖子摇摇头。
我笑了,说道:“你那点狗屁心思,我还不知道。怎么了?吃醋了?”
胖子勉强一笑,说道:“你这叫什么话,我老婆,就是你老婆,谁叫咱们是哥们呢,你老婆就是我老婆……不分彼此。”
我连忙阻止道:“别,给我打住,前面那句话尚可,后面这句话不予认同。什么叫我老婆就是你老婆?”
“喔,你小子光是沾我的光,我沾你一点光就不行了?”
“别扯,我也没有说非要沾你老婆。”我笑道。
想了想,又对胖子说道:“你只是追人家,但是,你知道刘湘心里面真正想的什么吗?或者,她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吗?哎,算了,我不多说了,按说这些话不应该我来说,说多了,又恐怕破坏你们的关系,自己多体会吧。”
“少他妈废话!有屁就放!拐弯抹角的干什么?”胖子故作怒状。
“是这样的,刘湘以前在村子里没少挨欺负,心里也比较脆弱,所以,多关心她的心理才是王道,跑前跑后的献殷勤,不如真正走到她心里面。这就是我要对你说的。”我说道。不过,话说到这里,忽然想起刘湘十二代玉娥这件事,这个事情比较蹊跷,从刘湘前后描述的尿性上来看,这个十二代玉娥恐怕是不能找男朋友,更别提结婚生孩子了。
但这件事我却现在不能给胖子说,怕伤了他的心,只能等刘湘以后自己告诉他了。
胖子挠挠头,说道:“我是听白绮说的,怎么,怎么刘湘变成了神仙?会一种威力巨大的法术?还能变出一只大手掌来?”
我看着胖子的脸,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就慢慢理解吧。”
“理解啥?”
“神仙的事儿。”
“她是怎么学会的?”
我怔了怔,问道:“她没告诉你?”
“告诉我?是,她倒是说过了,她成了什么‘玉娥’,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她说她有很多宝物什么的,我倒是对那些宝物比较感兴趣啊,说有空让她带着我去瞧瞧,这些天,我一直心里面就折腾。像我这么个折腾古董的,一听到什么宝物,那就做不住了。”
我不说话,听着他说下去,但他又不说了,心里想道:胖子啊胖子,你可别叫我失望,那天你和刘湘在牢房里说话,还用宝物来诱使你来抓我,这件事你当真不说么?算了,不说就不说吧,可能他也抱有保护刘湘的意思。否则,她要是对我不说,然而胖子却对我说了这件事,这不就成了胖子出卖刘湘了么?
只听胖子嘟嘟囔囔说道:“怎么没几天的功夫,现在都变成了武林高手,都有了法术,唯独胖子我却是白丁一个,这叫什么事儿?”
这时,小慧蹲在地上系鞋带,跟前面的队伍拉了下来,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想问问她,于是就走过去。
小慧抬起头来看,见是我,没说话,只是冲我笑了笑,笑得颇为腼腆,白绮却早已经看到了,一脸警惕地瞧着我们两个。
很显然,白绮在吃醋,但我也顾不上她了,问小慧:“我能跟你说两句话吗?”
小慧又是抿嘴一笑,说道:“可以呀,当然可以。说起来,怪不得,怪不得有人喜欢你呢,说话这么绅士,这么客气,有话就问好啦。”
我忍不住笑道:“谁喜欢我?”
小慧扬了扬下巴,冲着丁玲方向,白绮早已经看得清楚,这时也冲着丁玲的后背轻轻“哼”了一声,又给我一个怨恨的表情。
“……好了好了,不说她了。你知道,我们是怎么住院的,对吧,是中了毒,我一直搞不清楚,到底是中的什么毒呀。”
小慧说道:“我记得是奎宁,不是吗?记得跟你说过。”
之所以要问起这件事,是因为来到护士城之前,碰到了那几位逃离的护士,但在这里治病期间的几天,看这些护士怎么都是正常的,并没有像是被囚禁的样子,而且,通过接触,这些护士如果脱了护士服,无非就是一些正常的小姑娘,当然,也有年纪大的。我的意思是,她们如果没有鬼的身份,都算是正常人,说话正常,行事正常,并没有害人的意思,但奇怪的事情却颇多,这个需要好好问一问。
我尝试着问道:“你听说过你们这个地方有什么人跑出去吗?”
“跑出去?好像、好像是听说了。”小慧一边想着,一边迟疑说道。
“她们为什么要跑呢?”
“她们自己要跑吧。这个不知道的。”
我笑道:“你别怪我多嘴,咱们是朋友是吧?”
小慧点点头。
“是这样的,我是一直弄不清楚,你们这个护士城是干嘛?为什么你们这里只有护士,而没有其他人,平时你们怎么吃饭?买东西之类的?”
小慧似乎像是一下子想明白了,轻松说道:“原来你是要问我这个,我还以为什么呢,这有什么难的,吃饭很简单,每个医院里都有配额,平时就有车辆拉进来,或者,我们喜欢吃什么,比如下个月的伙食要准备些什么,我们就把具体单子填报上去,然后,下个月就来拉。当然,要是我们要吃的东西外面买不到,就没那么容易啦,反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菜单和食谱,或者叫喜好,这个都是一开始来的时候都要上报的,所以,不存在吃的问题呀。”
我还是不理解,又接着问:“那你们在护士城里,都是干什么呢?我是说,下了班,不用什么娱乐活动吗?”
“娱乐活动?就是学习,下班以后可以参加俱乐部,也可以不去,一开始我来的时候还是硬性规定的,必须去,后来,慢慢的也就松了下来。其实只是针对新来的人那些,比如业务不熟悉的,或者专业上没有学到很全面的,还有要学习这里的一些管理知识之类的,所以呢,就必须要学习什么的,只要是过了一些科目,大家都互相熟悉了,也就没什么了。”
“那你们寂寞吗?像你们都是一些女孩子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