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心没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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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云飞等人从教务处办公室出来后，他们又把刚才的训斥抛之脑后，几人傻傻地笑开了。顾月明和雷涛一路走一路埋怨教务处长的嗓门儿大，又说他罗嗦。

    刚走到学校体育馆篮球场大门口时，一个飞球直冲而来，杜浩然等见势就跳躲开，只有南宫云飞心事重重的样子，一下就篮球打了个正着，鼻血一下子就流了出来。他曾经就听父母说过刘驰骋老师是一个什么样的老师，也知道他也是自己父亲的老师，也知道他与自己父亲的关系，所以他一直有点担心，自己父母知道自己打架闹事之事，最不想的是让自己的母亲知道，所以一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云飞！”杜浩然叫道，“你没事吧？这也太夸张了吧？流鼻血了！”南宫云飞只觉得脑子里嗡嗡着响，似乎根本没有听见杜浩然等人在叫他。

    篮球队的人跑出来捡球，看到南宫云飞被球打出了鼻血，那个篮球队员吓得跟小鸡似的，连忙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因为他知道南宫云飞等人是出了名的不良五人组，极有可能因此而被对方痛扁一顿的。

    南宫云飞一看那个球员那副样子就是气，起身怒吼叫道：“你个笨蛋，在打什么球啊，你是不是故意砸我的啊，像你们这样，还成天念着什么想称霸全国？少他妈的笑死人了。”

    那个球员好像是一年级的学弟，看了看南宫云飞那愤怒的表情，惊吓得差点没跪下来，连叫道：“请学长见谅，真是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然后不住地鞠躬道歉。

    “云飞你没事吧？”兰博问道。

    南宫云飞看了看那个一年级的球员不敢抬头，他擦了擦鼻血，止住血后，说了句：“我没事。”转对那个篮球队员叫道，“还不快回去练球队，别他妈的傻不拉叽地站在这里，看着就让人生气。”说完就转身走了，搞得杜浩然等人莫明其妙。

    刚走不远，看见一队人迎面走来，他们每人手中都提着一个大提包。顾月明指着其中几高个子道：“浩然，你看是那几个家伙呢，就是上个月被我们揍的那几个家伙啊，那几个十五中学的。”

    杜浩然回答道：“是啊，我看到了，他们几个家伙来我们学校干嘛？难道是向校长和教务主任告发我们打架的事情吗？”

    兰博回道：“谁知道呢？喂，云飞，你怎么不说话呢？”

    十五中学的这队人与南宫云飞正面擦肩而过时，顾月明问道：“刘科文，你们来这里干嘛？”

    刘科文回头道：“是你们啊，不良五人组。不过，你们放心，我们不是来找你们的，也与你们无关，我们是来找你们学校篮球队的。”

    “找篮球队？”杜浩然不解地问。

    刘科文看了看杜浩然道：“对于上个月打架的事情，我们已经深刻地反省了，从今天开始我才不会像你们一样了。要知道用暴力去伤害别人是最差劲的做法，如果要决一高下的话，就跟我们上篮球场吧，我们场上一决高下，怎么样？杜浩然，还有那个心不在焉的家伙，叫什么来着？”

    兰博怒目而视地道：“你这家伙，说话客气点，别太器张？”

    南宫云飞用眼神直逼着刘科文等人，但刘科文却道：“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是不会再跟你们打架了，要不？来看看这场球赛？”他示意着南宫云飞，眼神挑逗着他的每一根神经，那种得意的神情，不可一世。

    南宫云飞不知道是否被施了什么魔法一样，竟然跟着他们一起向体育馆篮球场走去。

    “喂，云飞。”兰博问道，“浩然，云飞那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

    杜浩然道：“我怎么知道，总之先跟着去看看吧。”

    来到篮球场，听见篮球场里球拍打地板的声音，大家都在练球，一番热闹非凡的样子。管理人员叫南宫云飞等人脱掉鞋才能进去。他们看了看其他人，都是脱了鞋才进入木制地板的篮球场时，他们也照做。

    但认识他们的人都投来异样的目光，有的人还在暗地里咕嘟着：“我们学校的不良五人组来了。”

    “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该不会是来打架的吧？”

    在体育馆里，那个去捡打中南宫云飞面部、让他流鼻血的篮球的一年级球员心想，他们不该会是来找篮球队的麻烦的吧，他们一定介意刚才那球把南宫云飞的鼻血打了出来。他想了想，终于走了过来，向南宫云飞道：“刚才那球不是有意砸中你的，我已经给你们说过对不起了，请你们走吧，不要来找篮球队的麻烦，我们马上就要比赛了。”

    “找麻烦？”南宫云飞不解地问，“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只是来看比赛的。”

    顾月明与雷涛两人看了看那个心里不安的篮球队员，哈哈哈地笑个不停。顾月明道：“哈哈哈，他们一定是把你当成来体育馆闹事的了。谁叫你这么出名啊，连他们都怕了你了。”

    南宫云飞吼道：“你们还有脸说别人吗，你们也是一样，你们这两个不良呆瓜二人组。”

    “什么？不良呆瓜二人组？你是在说谁啊？”雷涛叫道，“你这个不良呆瓜，不知道吃了是不是会拉肚子。”

    “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南宫云飞问了问那个一年级的球员。

    “我是一年级的陆知远。”陆知远带着恐慌回答道。

    南宫云飞问道：“十五中那些人来干嘛要来打球赛的？”

    陆知远道：“因为今年夏季全国篮球赛选拔比赛要开始了，所在十五中来我们学校进行练习比赛的。”

    “练习比赛是指什么？”南宫云飞又问。

    陆知远回答道：“就是两个球队进行比赛，通过比赛发现自己的不足，增强自己实力，最终达到练习的目的。是一种互相勉励的一种方式的练习。”

    这时一位体育老师道：“你们几个是来这里干嘛的？希望你们不要闹事，我们要比赛了。”

    南宫等人坐在篮球场外的地板上，静静地观看比赛。然而比赛一开始，红阳中学就被对方压制，直到快上半场结束时，比赛分数被拉得很大。

    雷涛就是闲不住房，问道：“这样的比赛还能看下去吗？铁定是输定了。”

    顾月明也道：“哎哟，坐了这么久，脚好麻，突然好想上厕所。”

    南宫云飞吼道：“你们两个能不能安静点。”

    杜浩然与兰博也很奇地看着南宫云飞，杜浩然道：“云飞，你这是怎么了？”

    还有这个时候，那个曾与南宫云飞几人打架的刘科文，朝向他们看来，带着得意的奸笑，让南宫云飞气得咬牙切齿。

    上半场结束后，南宫云飞起身拿回鞋，穿上就走了。搞得杜浩然等人不知所措，也纷纷地跟着走人。兰博问道：“浩然，那个家伙到底是怎么了？自从刚才被篮球打中后，他就变了个人似的。他到底是怎么了啊？是不是被篮球砸坏了头啊？”

    杜浩然回答道：“我怎么知道，不过我觉得他不对劲应该是在教务处出来之后，问题很可能出在刘驰骋老师，还有他向云飞和我们说过的那番话。”

    顾月明道：“可是他说的话很平常啊，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啊？”

    杜浩然回道：“那谁知道呢，可能对每个听众就不同了吧。”

    周末，在校外网吧。南宫云飞五人并排而坐，个个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脑屏幕，手指熟练地操作着键盘和鼠标。原来又是在开黑英雄联盟着，打得正起劲。

    南宫云飞一个劲儿地叫道：“浩然，放大啊，兰博，快快快，干死他，我靠！早叫你们团了，又输了，真是没劲，不玩了。”

    顾月明埋怨地道：“云飞，我就听到你一个人在甘叫，团嘛，也要看时机啊，他们装备比我们好，我们去了只有送死。”

    南宫云飞道：“你还说，都怪你，选个没有玩过的英雄，就会送人头，真坑爹！”

    雷涛劝道：“少说两句好不？再来啊，再来一局啊？”

    “不玩了，我玩玩其他的游戏。”南宫云飞说着，退出了英雄联盟。

    南宫云飞点开一个在线播放软件，无意间看到师欧阳教授演讲的报道转播。师欧阳的每一句话都在他的脑子的回荡着：中国在2008年北京奥运会上所获金牌数量世界第一，中国是体育大国，但却并非体育强国，因为我们还欠缺的是全民健身、热血拼搏、健康向上、追求理想的体育精神。

    中学校园，真是一个充满人生梦想的地方，因为你们还年轻，经得起失败，有什么理想，想做就去做吧，展现你们青春的活力，燃烧激情的岁月，只要努力拼搏，就会实现。

    南宫云飞一看电脑的“桌面”，不由自主地叫道：“我靠，为什么这电脑桌面都尽是这些有关体育的东西啊，搞什么啊？有什么好玩的，不就是那种投篮的小把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