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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阁下,我是E.E总指挥陆罕。”
“你好,有什么事情么?”
“阁下,是关于E区第四小队与第七小队的事情,我以E.E总指挥的身份请求东联盟调拨这两支小队至E.E并督促这两支队伍尽快前往E.E报道。E.E的存在与建立是东部联盟会议决定的结果,调选各区优秀人才集结于此,以先遣队方式为东联盟各方面的胜利创造有利条件,如果不能集结所有优秀人才在这里,各区域还是一味保留自己优秀资源独享,那么E.E的存在有什么意义,请恕我不能理解。”
“我明白了。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会尽快发出指示通知他们前往E.E报道。另外,我个人有个小小请求,还请你考虑一下。”
“阁下,您请讲。”
“我希望E.E保留这两支小队的队名,毕竟那代表着他们各自的荣誉。”
“我明白了。阁下,对您的理解和支持我表示衷心的感谢。不打扰您休息了。”
挂掉电话,眼睛又扫了眼电子屏幕,陆罕这才向着安静的队员看去,“今天晚上的事到此为止,就像那个清水说的,以后出门记得把脑子给我带上!在那三个蠢货带队攻击第七小队之前,第七小队就已经接到了一份新任务,特优级任务,那么合理利用联盟规则对率先袭击他们的不良匪徒进行反击,一点问题都没有,也就是说那些死掉的家伙都是白死!明白什么是带脑子了吗?所有人,别再给我丢人!谁再给我抹黑,一定记得别回来,因为回来我也会崩了你!解散!”
E.E所有成员齐齐起身,向着离开的陆罕行着注目礼,年头长的成员对他太过熟悉,脸上满是敬畏之色,年头不长的新成员,此时也被他抬手就毙了那几个出去闹事后回来的家伙给吓住了,属于E.E的狂妄与不羁,在这夜短短的训话之后被这个男人彻底的粉碎了。
灯火辉煌的大宅,挂掉陆罕电话的东盟第一人正坐在书房的椅子上,他眼前的桌子上摆着一本书,不过他的目光不在书上,而是一直盯着墙上的一张合影照片。
他,他选的女人与他们的孩子青山。
那年,他已位居东盟高层,有权利在众多已到了联盟规定岁数的女孩子里为自己选一个女孩,他选了她,因为她实在漂亮。
她叫什么来着。
对,六月。
联盟的女孩子是没有名字的,从出生后她们便按照月份登记,统一在女子养育区成长,她们会按照自己的出生月份进入不同分区,然后获得一个自己特定的数字排号。这法子既保证了女孩子数目的准确,也能一目了然有多少女孩没有存活到嫁龄,以方便联盟统计她们的死亡原因是疾病还是其他原因。
照片里的女孩,编号是一百三十三。她是东盟实行统一抚养后,第一百三十三个出生在六月的女孩,当然,高层的子女是不会包含在这个数字里的,他们生来就有优待,有姓名。
印象里,除了那一次她从未离开过这个宅子,她在这宅子里老老实实地待着,做一个女人该尽的本分与义务,为他生孩子,而他也给了她联盟其他女人享受不到的东西,美食,舒适与安逸。
他们有了青山,之后女人的身体有些弱,后来的几个孩子都流产了,不过印象里那女人还是很爱笑,他回家的时候对他笑,陪青山的时候笑,在唯一的一次他带她去晚宴的时候,对着他以外的男人笑。
那个男人对她说,他的夫人也叫六月,于是那女人笑了。
有天,他突然上报给联盟他的女人疯了,因为流产次数过多深受打击疯疯癫癫,于是女人的名字从他的婚配指标后面抹去了,他得到了一次新的机会,而那个女人被带去蜂巢。
那个地方很适合她,那时他如此想着,就让她笑个够,他知道在那个地方,以她的长相她一定不缺男人,会有不少的男人时刻陪着她,只是她还能笑出来么?
他知道这个儿子甚至跑去蜂巢找妈妈,那时候的他看着这个懦弱的儿子十分不顺眼,那个爱笑的女人给他养了个什么样的娇少爷,这小子竟不知羞耻跑去那种地方。
很快,他听说那女人死了,蜂巢的女人都活不长,他是知道的,所以听到这消息他一点也不奇怪,他甚至看着那个站在窗前默不出声的男孩子心里有丝暗喜,懦弱的家伙你在想念那个女的么,在蜂巢,你都看见了什么?
大宅里又来了个女孩,依旧是个漂亮的女孩,谨慎乖巧,他看着她的肚子一天天大了,有一天回家他看到那女孩的尸体就躺在楼梯下面,她脖颈断了。
赶来的医生大致看了眼,告诉他应该是不小心从楼梯上跌落摔断了脖子,他抬头看着楼梯,楼梯上空荡荡的,那个懦弱的戴着眼镜的小子正安静地待在自己的房间里看书。
身为高层的好处就是可以不停地拥有指标以及废弃指标,于是大宅子里又来了个新的女孩,一如往常的漂亮,只是这大宅子里的漂亮女孩似乎都不长命,这个女孩也很快死了,居然是吃东西噎死的。
看着她的尸体,他怎么都想不通这女人吃苹果居然能把自己噎死,但是她真的就死了,喉咙里卡着一个苹果核。
他还记得最后一个来到这个大宅子里的女孩,那时,那个当年懦弱戴眼镜的孩子已经长大了,他十六岁了。
看着这个女孩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他心里还是蛮欣慰的,吃饭的时候眼神总不时瞟瞟儿子,看看他的脸上有无异样,一如往常,他依旧淡然。
说实话,那时候他挺失望的,他心里甚至希望他能快点有所动作,好让他知道这个大宅子里到底住着一头狼还是一匹羊,直到他在卧室的床上发现了一只袜子,他那文质彬彬的儿子的袜子。
那天夜里,趁大肚子女孩洗澡时,他将她淹死在浴缸里,他不想分不清楚生下来的孩子到底是儿子还是孙子。那天夜里他坐在浴缸边上看着女人的尸体,明白了一个事实,那个爱笑的女人为他养了头狼。那些会吼叫的家伙不见得最凶狠,长着獠牙的也未必最致命,反而是那些隐藏在角落里默默无声的角色,即使不会吼叫,也没有獠牙,往往才是最狠最凶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