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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两文钱已经有得赚，但毕竟太少。
想要赚出成本来，更是难上加难。
在刘海有余力的时候，他倒是愿意帮助别人做些善事的，但是在这种连自己都快要养活不了的情况之下，他还是选择护好身边的人。
至于其他的，他管不了那么多。
按照他刚才所算的方法，买一块发糕珍味楼需要给他两文七的价格，按照他原先的卖法，就已经有得赚。若是卖到五文钱，就大概已经是暴利，这个价格换到其他酒楼里，也是能够谈下来的。只是未必有珍味楼这样大气，可以一口气要上一千块发糕。
刘海表面上看着淡定，但心中难免还是有些紧张的。只是他看着还好，身后的许杰和张达就已经紧张得手心出汗，只是仍旧不敢说话。
批发和零售到底是不一样的，薄利多销，自然是要比高价卖出却数量少赚的还多。
若是这一笔生意能够成功，刘海之前许给他们的月钱自然不用多说，保证能拿到手。
可若是谈不成，去找别的酒楼，也未必能成功得了，这就让他们十分紧张。
掌柜又深深的打量刘海一眼，见他眼神中的坚定不是作假，心知若是再压价格，这小子恐怕真就走了。正如刘海所想的那样，虽然他还没有满足，但这已经算是暴利。
尤其，按照刘海的话，这生意可是独家的。
想要吃到发糕的话，就必须来他珍味阁，那发糕味道的确独特，要是能够经营得好，恐怕又会拉来一大批回头客，这作用可就强多了。
想到这里，掌柜脸上已经挂起了笑容。
“小郎你说的不错，就按照你说的价钱，只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你这发糕仅仅能够卖给我这一家，可不能卖给别的酒楼！若是你自己想卖的话，也不能在西市卖，更不可以少于五文钱的价格，不然，你可是要赔钱给我的。”
刘海的笑容收敛起来，在许杰和张达惊愕的眼神中站了起来，冲着掌柜摇了摇头。
“掌柜的，日后我势必要扩大规模，不要说你每日只要一千个发糕，就算是两千个，三千个都未必能够吃得下。现在答应你这个条件，就相当于我日后自绝后路。虽然，现在说这些还是太早，但我不能不提前做好准备。”
不过出乎几人预料的是，掌柜并没有生气。
他无奈地笑了笑，眼神中竟然有一丝得意。
“现在这一千个只不过是我西市的珍味阁尝试一下罢了，若真是卖得好，自然要引进分楼里去卖。你大概是不知道。东南西北四市里边可都有珍味阁的分楼，就连底下，也有好多都有珍味阁呢！你要是能做的出运过去不会坏的发糕的话，那要的便更多。反正我这几日要试试卖的怎么样？若是能够卖的好，我珍味阁家大业大，你便不用担心我们吃不下。”
刘海的脸色缓和了下来，既然如此，他倒是也没什么好说的。虽然他能够做得出来，用过去不会坏的发糕，可那是需要防腐剂的。
这玩意儿已经祸害了很多人的身体，就算能够兑换的出来，他也不打算用这种手段。
可就是不用那种手段，想要克服这种问题，也简单的很。珍味阁可以开分店，他这发糕也同样可以开到那个地方。到时候便按期运送酵母过去就是，想来他不说，其他人应该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不过这些问题还早，也须得通过珍味阁这几日的考验，才知道。
但是刘海知道，刚才跟王阿婆打个赌，自己已经赢了。只是需要看怎么处理，既然已经答应这掌柜不私底下售卖，还得想个别的法子。
“虽然如此，那我们的合作就这么说定了。不知今日这发糕，掌柜可要买下呢？说来这也都是刚出锅没多长时间，若不是迫于无奈，我怕也不会上门叨扰，也就麻烦掌柜的。”
刘海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大筐子，倒也没忘了正事。原本他虽然想要达成长期合作，但也知道最重要的事情，是把今日的发糕卖掉，否则又是浪费粮食，这可是万万要不得的。
掌柜会心一笑，点了点头，从旁边拿出笔墨和上好的宣纸，略微一沾墨，便在纸上写下几句话，然后递给刘海。
“我把我们的合作都签了契子，所有条令都写在了上面，估摸着是半年的时间。毕竟这段时间粮价确实比较高，等过这半年，恐怕我们还是需要调价的，随着成本来算，那你应该也是不介意的吧？还有定金的问题，我本来想着是要月结一次，但是想想，我们这毕竟是第一次合作，尤其看你似乎正缺钱的样子，也便相互信任些吧。你这些发糕我全部买下，再给你那一千块发糕十分之一的定金，等明日送到了，再把下边的十分之九还给你。然后再给十分之一的定金，如此反复，等什么时候我要的量再大些的话，怕就得月结了。”
刘海点了点头，这个问题他倒是十分满意，毕竟若是月结的话，恐怕明日的发糕他都根本就做不出来。日结的话，现在刚好给他一个缓冲的时间，不至于瞬间破产。
只是看到契子的时候，刘海突然一僵。虽然这上边的识字他认识，但原主本不应该识字的。
若是直接签字，岂不是露出马脚，就算掌柜的不知道，可张达和许杰两人也算是自幼跟他相识，岂会不知道他认识不认识字？
吸了一口气，刘海哭笑不得的回过头去看了他们两个一眼，脸色略微有些无奈。
张达见他这个表情，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他笑着走了过去，直接拿过刘海手中的契子。
“还好，我之前是学过一些书的，字儿能够认识不少。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只是阿海，你会写自己的名字吗？海字儿可不太好写。”
掌柜的摇了摇头，有些头疼的看着刘海。
“这个可不能让别人写，你若是不识字的话，还是尽快去学学吧。不然日后我们再签契子，或者说是你看账本，怕也都是看不懂的。这次印个手印儿就得了，倒也不怕什么。”
刘海点了点头，确实应该找个时间去读书。
不然以后要是暴露自己识字的事，那就不像现在这么好解释，找个借口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