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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像是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松开桔梗,目光呆滞的瘫坐在了地上。
桔梗愧疚的看着我,眼泪唰唰的往下流,哭花的小脸,别提让人多心痛了。
桔梗心疼的看着我,支支吾吾的说:“我醒来的时候,那卿姐已经不见了。”说着,又哭了起来。
哭的我更加心碎,也更加绝望。
短暂的失神,清醒过来后,我像是发了疯一样,连滚带爬就往山洞跑。
到了山洞口我傻眼了,膝盖一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心中悲痛欲绝,眼泪滚滚而下。
山洞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大石上血迹斑斑,石头下的一瘫瘫乌血已经凝固。成了红褐色。
满目凄凉,万分惶恐,不知所措,旋即一股怒火腾上了,拳头攥的嘎嘣作响,就快将牙齿咬断了。
最后,这股怒火无从发泄,憋的我喷出一口鲜血,仰天大吼,声震动山林,回声萦绕,久久都未散去。
蓦然,我冲出山洞,天挂晚霞,火烧云映衬下,血雾蒙蒙,这天地茫茫,我又去哪寻找那卿姐的尸体?
站在冷风中,我的内心满是仇恨,青筋暴起,睚眦欲裂。
老天爷,你为什么如此无情?夺走了我的那卿姐不说,连尸体都没有留下。
“吃心老人,我日你祖宗,我要你血债血偿!”
嘶喊着,我就跪在了地上,并将脑袋狠狠地磕在地上。不远处的桔梗,瘦弱的身躯跪在冰冷的地面上,满脸泪痕,担忧的看着我。
我匍匐在地上,肝肠寸断,在地面刺骨寒意的刺激下,心如死灰。
就目前这种情况,那卿姐的尸体显然是被人掳走的,我连是谁做的这件事都不知道,又怎么会找的回来?
还有,那神秘黑衣人说,吃心老人隶属暗组,这一切都是暗组所为,幕后操纵者,亲手杀害那卿姐之人便是暗组首领张久兴,这些话究竟可不可信?他告诉我这些的目的是什么?他究竟又是谁?
一时间我心乱如麻。
悲痛中,我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九斟姐。
对!我和桔梗虽然都晕死了过去,可以九斟姐的实力,不会不清楚我们晕死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的。
于是,我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呼喊九斟姐,而她却没有一点儿动静,急得我心揪揪的疼,汗流如注。
后来,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九斟姐忽然咳嗽了一声。我听到后喜极而泣,忙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
九斟姐的声音很虚弱,她说:“小沐,我正在经历天人一损,早已收回神识,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接下来的路,你要靠自己了,姐姐再也帮不到你了。”
九斟姐这么一说,我的心骤然一紧,别提多担心她了,我急忙问她什么是天人一损,有没有受伤。
九斟姐说:“无碍,需要休养,好了,不说了,诸事多加小心。”说罢,便又没了动静。
我瘫软在了地上,终于明白为什么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九斟姐始终没有现身了,原来她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心中悲痛,又为九斟姐担忧,我只能默默为她祈祷。
这时,桔梗走了过来,轻轻地将我扶了起来,天色越来越暗,人心越来越凉,我收起了弯刀,望着远方山峰遮住了半边脸的红日,长长的叹了口气,这一刻,我心如磐石,更加明确自己未来的方向,以及任重道远的责任!
关于那卿姐之死,我一定要调查的清清楚楚,我要为她报仇,报仇!
望着远方伫立良久,桔梗轻轻拽了拽我说:“落日天凉了,我们也应该找个地方落脚了。”
我点头:“是啊!这一切都是预谋好的,骗我们来神农架,然后赶尽杀绝。”
回头准备离开,我却赫然发现那参天的杉木古树已经不见了,想必是被我手中的弯刀伤了元气,逃走了。
以杉木树精的强大实力,原本我是伤不到它的,怎耐它太过轻敌,小觑了我手中的折花弯刀,这才伤到了它。
以我现在的实力,还远远不是吃心老人的对手,目前,当务之急,我便是提升实力。
心灰意冷,已入深夜,我和桔梗互相搀扶的离开神农架,怪鸟啼鸣,很是渗人。
走着走着,回到了那棵树下,盯着那具掉在树上的女尸,凉月下,显的越发的狰狞,细看许久,我终于认可出来,难怪之前觉得那么眼熟,原来她便是那卿姐的师尊,晓月长老!
我身为茅山弟子,看到茅山长老惨死异乡,心中悲痛难以言表,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了三下头。桔梗也随我缓缓跪下,磕了三下头。
魂归魂,土归土,磕完头之后,我们将晓月长老的尸体从树上解下来,抛了一个坑,将她藏于树下,而后寻来一块木方木,将真气灌于手指,刻下了:茅山,晓月长老之墓。
插于坟前。
山林之中没有贡香,我们只能找了三根儿手指粗细的木棍儿插入土中,点燃之后当作贡香来供奉晓月长老。
做完这一切,继续出发,没多久到了迷雾山谷。放眼望去,尸横遍野,惨不忍睹,我痛心的闭上了眼睛,桔梗也低下了头。
沉思良久,我们继续前行,却忽然从前方的森林中冲出一伙手持铁剑的道士。一个个灰头土脸,杀气腾腾。发现我们之后,大声嘶喊,红着眼就冲了过来,大喊着报仇的同时,挥舞铁剑,要对我们动手。
我和桔梗面色凝重,警惕的看着这些道士,桔梗笛子一挥,横于胸前,准备自卫。却也在这时,忽然有人大喊一声“住手!”并推开人群,冲了出来。
一声喊的那些道士同时怔了一下,这才守住了铁剑,但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一个个如临大敌,围着我们持剑打转。
喝住众人的是一个年轻道士,与其他穿着灰蓝色道袍的道士不同,这人穿着黄色道袍,他伸开双臂拦住众道士,焦急道:“自己人,自己人,这是我们茅山的血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