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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我们站在距离石头怪较远的地方,再也不敢上前了,那些石头怪冲着我们磨拳跺脚,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但却不上前来。
如此一来,我恍然大悟,原来只要我们步上前去,那些石头怪也不会冲过来攻击,它们的目的便是阻止我们通行。
我与粟粟对视一眼,我说:“怎么办?这些石头怪强悍的很,我全力一掌都拍不散。”
粟粟目光凝重:“硬闯的话指定不行,继续前进,必然更加凶险,在这里浪费太多体力不好。”
我觉得粟粟所言有道理,便开始凝思苦想应对之策,然而,就在我们苦思对策之时,身后踉跄奔来三道人影,手中攥着铁剑,浑身是血,很是狼狈。我和粟粟急忙回头,警惕的看着这三个人,三人都是中年人,受伤不轻,大口的喘着气。
看到我们之后,三人一下子停了下来,一脸的惊愕,然后连忙作揖,其中一个中年人说:“两位道友能从这万丈深渊安然无恙的降落,着实让我等佩服,我三人并无恶意,只想借道通行。”
粟粟冷艳旁观,我作揖回礼。
三个中年人紧张的脸色松缓了下来,踉跄着继续前行。随着他们往前走,我也回头一瞅,那些石头怪消失了,前方又出现了那条宽阔通幽的石桥。
然而这三个中年人还没有发现端疑,就要往桥上走去,我心头骤然一紧,就准备阻止,谁知,粟粟却从身后拽了一下我的衣角,拽的我一下子犹豫了,回头诧异的看着她。粟粟凑到我耳边,红唇湿润,弥漫着香气,压低声音说:“别管闲事儿,是敌是友还分不清。”
我的内心在纠结,有些为难。但,也就在我为难之际,那三个中年人已经一马当先的冲了上去。
轰的一声巨响,暴土扬尘,石桥扭曲成一团,转变成了上百号石头怪,霎时间将三个中年人团团围住,快速移动着,布下了阵法,挥舞拳头,轮番上前,狠狠地轰向三个中年人。
一时间,大战拉开序幕,山摇地动,尘土飞扬。
见状,我有些急了,就要上前解围,却又被粟粟拦下了,粟粟严肃道:“不要管,这三个术士功法诡异,像是出自东南亚一恶毒的降头邪教。”
人命关天,事关重大,我郑重的问粟粟:“你可确定?”
粟粟点头,白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我有必要骗你吗?”
我身子一震,觉得粟粟说的有道理,便叹了口气,默默的看向前方。
这三个中年人本就受了伤,被石头怪围困,鏖战一阵,就有些撑不住了,开始大声的呼救。
如此一来,我就有些站不住了,眼睁睁的看着这三个中年人被石头怪围困致死,于心何忍?
可也就在我准备出手之时,唰的一下,所有的石头怪停止攻击,以极快的速度向四周散开,围成了一道大圈儿,中间隔出了一片空白地,泛着强光的眼睛也在这一刻熄灭。那些石头怪都不动了。
三个中年人得以喘息,依旧警惕的观察着四周,他们已经遍体鳞伤,异常的狼狈。也就在危机解除的一刹那,其中一个中年人竟然扯着嗓子就骂了起来:“两个小辈,知道石桥有诈也不告知我等,居心何在?”
另一个中年人也是气愤难膺,上气不接下气的骂道:“我们把你们当朋友,你们却这样对待我们?可恨,可恨至极!”
我被两个人骂的有些惭愧,毕竟见死不救,良心有些过不去。
唯一没有开口骂人的中年人也是怒目而视,瞪大的眼睛都快喷出火了!
粟粟冷笑:“是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小把戏。”说着,粟粟走到我的跟前,伸手从我的后背一摸,竟然掀下一张黄表纸。
粟粟将那张黄裱纸往前一伸,我看了个真切,上面勾勒着几个金黄色的梵文,很是扎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不禁打了个冷颤,我靠,以我问道境的术士,背后被人贴了一张符,竟然没有察觉!
粟粟冷笑着捏着那张符,三个中年人一下子没了底气,脸色阴晴不定的。
旋即,粟粟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厉声质问道:“东南亚头陀教是吧?一帮秃驴,伪装成道门之人,来我中原何干?”
三个中年人被掀了老底儿,身体同时一震,而后竟然放声大笑了起来,其中一个中年人伸手一指,恶狠狠道:“你已经中了我们头陀派的一品红剧毒,另有大金刚符加持,没有解药,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只需一炷香的时间,你便会全身溃烂而死!到时候,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另外一个中年人得意道:“乳臭未干的小子,不知社会险恶,我等敢放心上前,自然有备无患,要想活命就速与我等联手,只有我等脱困,才会给你解药,若是我等葬身此地,你也休想幸存!”
啊哈哈哈哈!
三个人仰天长啸,伸手往血肉模糊的脸上一抹,抓下一张人皮,摔在了地上,露出了他们那满脸疮痍的丑陋面孔,一颗颗大光头,泛白的死鱼眼,青筋暴起的额头,就如同来自地狱的阎罗。
一脸狰狞的瞪着我们!
然而,对于三个中年人的恶语威胁,我却一点儿都不以为意,神色淡然,目光如炬。
我有本命情蛊,身负奇花精髓,非但百毒不侵,反而可以吸收剧毒来提高自身的修为。原本,内心之中的愧疚与怜悯也荡然无存。之前我还纠结于要不要出手搭救他们,现在看来,完全没有那个必要了。
粟粟的判断与决定,再正确不过了!
只是,这一品红无色无味,我尚未察觉到,想必还在体外蔓延,并没有进入血液,否者的话,我怕是早已经精神为之一震,将其吸收转化成体内的真气了。
关于我体质的问题,我并没有告知过粟粟,粟粟好像是心知肚明一般,也是一点儿都不惊慌。也是,粟粟是陈伯的徒弟,夏宁嫂子的师姐,想必对于我的事情也是非常清楚的。
面对咄咄逼人的三个头陀,粟粟冷笑道:“是吗?那就等上一炷香瞧瞧,本小姐有的是时间,乐意奉陪。“说到这里,粟粟的声音一下子冰冷了下来:”看谁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