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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倒挂,那是没看清楚,准确来说小胖是四肢吸附在屋顶,跟壁虎似的,还在慢慢朝顶灯移动过去。灯光打在脸上,半眯缝着眼,不知是醒着还是睡着,脸色晦暗,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秘之色。
我张大嘴巴心里一阵扑通扑通乱跳,心说这小子在在哪儿招灾了?
猛地想起那块变成暗红色的玉石,心头登时就是一惊,看来眼角上的黑气果然是煞气,并且非常凶猛,一道净身符都化解不了。而玉石被封禁起来,他身上邪气失去了供给根源,估计才让这小子半夜出来瞎逛游的吧?可是逛就逛吧,上屋顶干啥啊?
不管是啥原因,得赶快把这小子弄下来,不然非出大事不可。
我才要掉头去储藏间搬梯子,忽地看见这小子爬到了顶灯跟前,双眼一闭,鼻子使劲嗅了下,满脸的享受神色。我不由愣住了,这小子不会把圆形的吸顶灯当成了葱花饼吧?正感奇怪之际,就见他扬起下巴,鼻子对准灯光用力往里吸气,慢慢的,这盏灯光逐渐变暗,再过一会儿,晦暗的脸色转为红润,那盏灯忽然熄灭,好像灯管完蛋了,因为其他顶灯都还亮着。
我心头吃了一惊,这是一种吸取精华的做法,并不是小胖吸的,而是他身上的邪物。这跟吸取日月精华有共通之处,而这种邪祟见不得阳光,只能吸取灯光来修炼。刚想到这儿,只见小胖红润的脸孔,又慢慢变为青绿,眯缝的小眼睛缓缓睁开了,正朝我看过来。
糟糕,我心头咯噔一下,这死玩意吃饱了要对我开刀。当下迅速从包里拔出桃木剑和一张驱邪符做好了准备,这小子此刻嗖地从屋顶蹿下来,二百多斤的身子,竟然非常的轻灵!
他落地后几乎没做任何停留,飞快冲我扑过来,带着一股浑厚的劲风迎面而至。我心下暗自吃惊着,闪身朝一边躲开,挺起桃木剑刺去,先挡住他的二次袭击。然后左手捏诀将符夹住,快速念了咒语,把燃着的黄符冲他丢过去。
这小子刚好再次蹿到桃木剑前,遇到飞去的符火,眼中只是闪过一丝惊惧,随即飞身跃起,攀在了墙壁上。双手双脚吸附在光滑墙面上,跟壁虎似的稳住不动。我刚刚调转身子,这小子又飞身扑下,这次我是无论如何躲不开了,立马被这二百多斤的肥猪身子扑倒在地上,差点没把我压扁了。
我心里这个气啊,这小子本身就很重,加上邪物的力量,把我牢牢压住,丝毫不能动弹。这会儿他已经不是本人,完全受到了邪物的控制,讲道理也没用。正搜肠刮肚想办法时,只见这小子脸上涌起阴邪而又狰狞的笑意,伸出鲜红的舌头,在嘴唇上舔了舔,他大爷瞎x的,还滴落在我脸上几滴口水。
我心头一紧,急忙咬破舌尖。正在这当口,小胖张大嘴巴往下就咬,冲着我脖颈来的。这玩意目标很明确,就是要吸取精气和血液!
好,要血是吧,我就先给你一口。于是张嘴喷出一口血水,正中他的眼睛。邪物控制人的精神,主要表现在眼睛上,这地方是关键所在。眼睛上的邪气受到阳血攻击,使得这小子急忙闭住眼,往后仰了脑袋,并且脸上闪现一股痛楚的表情。
我趁机抬头往上用力冲顶,狠狠撞在喉咙上,让小胖一阵疼痛和窒息,随即压着我的力量减弱了少许。我赶紧从包里随便摸出一张符,啪地贴在他的眉心上。这小子顿时从喉咙里发出声嗬嗬闷叫,咕咚一声从我身上翻滚下去。
我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同时左手已从包里拉出了一条红绳,右手抡起桃木剑在这小子身上抽了一下,让他全身一阵抽搐。我随即将红绳套在他的脖颈上,再缠绕住双臂,运起符气念咒道:“镇星缚手,北帝收魂。敢有邪鬼,欲来现形。急急如律令!”
随着咒语将红绳收紧,这小子嘴里不住发出“嗬嗬”怪叫,看来非常痛苦。这是一种“缚灵斗邪”术,在他身上的不是死鬼,而是一只神秘莫测的妖邪,用黄符封堵灵窍效果不明显,还有气运连环符都排不上用场,要想制服它,只能用这种法术慢慢的“溜”它,直到把它溜虚脱,那就任凭我宰割了。
可是这死玩意刚刚吸取了灯光精华,有道是吃饱喝足,谁说不服,怪叫几声后,猛地踹出一脚,踢在我小腹上,立马把我整个人踢飞上天。
我忍着剧痛,将手里的红绳放长,以免扯断了。人半空咬紧牙关,捏诀不住口的念咒。让这小子在地下痛的来回翻滚。落下来时满拟会砸在他的肥猪身上,可他大爷的谁知道,他竟然往旁边远远滚开,让我来了个“屁股朝天平沙落雁”式,重重砸在了冰冷坚硬的地板砖上。
正痛的七荤八素,这小子又滚了回来,一巴掌糊到我的下巴上,让我脑袋往后一扬,咚地又撞在墙上。紧跟着,他又抓住了我的手臂,把我直接甩到楼梯上往下滚去。他大爷瞎x的,这可要了我的老命!
在楼梯上往下翻滚中,咬牙忍着剧痛,心里不由发狠,也不管红绳是否会扯断了,念着咒语往下用力扯绳。红绳看似脆弱,但遇上邪祟却非常坚韧,竟然将他这肥猪身子也扯到楼台上,随着我一块往下滚落。
我先滚到楼梯转弯处,撞在墙壁上,一时痛的没法动弹。可这时死小胖也滚了过来,来势如此凶猛,还不把我撞成肉酱啊?
提起一口符气,拼命的往旁边滚开,恰巧在这电光火石之际,躲开了他的身子,让他重重撞上墙壁。我不敢稍有停歇,扯动红绳,接着溜他。小胖撞的这下也不轻,马上缓不过神,这就被我占据了主动。
就在楼梯转角这个巴掌大的地方,让我溜了他足足五分钟,来回翻滚摔打,最终气喘吁吁的趴在地上不动了。毕竟这邪物还没形成啥气候,充其量也就是个刚刚进入幼儿园的小崽子,这会儿搞定它还是很容易的,一旦养成气候,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我也累的跟死狗似的,趴在那儿吐着舌头不住粗喘。心想幸好林羽夕和花落都喝多了,不然刚才那么大的动静,又让他们俩受到惊吓了。喘匀了气息正要起来,想办法把这小子身上邪物彻底清除的时候,忽然发现他的双眼不对,眼珠有些发灰,我心头一动,这似乎是被人下了降头的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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