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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们更关心的是:入定又不是请客吃饭,为什么长老们开个会,齐齐入定了?
求详解!
长老们很快被亲朋好友包围了。
好在这是意料之中的情况。在散会之前,李艺就明确提了出来,利用好弟子们的这种好奇心,完全可以事半功倍的宣传和推广新目标。如果有亲朋好友询问,他希望众长老不要将话讲得太透,说一半留一半最好。
正因为如此,一夜之间,青木派的弟子们人人都知晓了:他们的门主大人又搞出来了一个新目标。这个新目标可真了不得。长老们只在会上听了一回,个个入了定,心境噌噌的上涨。还有,新目标肯定会在近期内告诉所有弟子的。因为怕大伙儿听了,也都一起入定,野鸡岭的五行灵气跟不上,所以,必须先制定一个可靠的方案出来。大伙儿千万不要着急啊……
另一边,沈云连夜从白柯那里借来了一组中品灵石。守护大阵断粮的危机暂且揭过去了。
两天之后,李艺的方案新鲜出炉。沈云再一次主持召开长老会临时会议商议方案。
李艺的这份方案其实是二合一,前半截是成立专门部门,后半截才是在全门派里宣传和推广新目标事宜。
在方案里,李艺将负责宣传和推广新目标的这个新部门取名为“宣传部”。并且在一旁注明,‘宣传部’一名也非他所创,而是从色目族那边“借”过来的。又表明,如果大家不喜欢,可以另取新名。
沈云和众长老一样,事先也没有看方案内容。他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名字——典型的青木派名字风格,有木有!
“李堂主这是给我们再一次展示了,什么叫做‘磨刀不误砍柴功’。我看这个‘宣传部’搞得好,名字也借得好。我是赞成的。”
其他的长老也都好这一口。
至于这个名字是从色目族那边借过来的……长老们没有在乎的。甚至有长老当场表示:“人家好的东西,就要虚习学。这是我们青木派一贯的优良传统。”
还有人说得更直白:“色目族、落桑族是对我们不怀好意,越是这样,他们的好东西,我们越要学。魏长老说过,这是知己知彼。”
对此,沈云又一通高度赞扬:“我们不仅要擅长向我们的同道、朋友学习,而且还要擅长向我们的敌人学习,向敌视我们的人学习。总而言之,只要比我更擅长,世间万物皆可为我师。”
就这样,宣传部的名号在长老会的临时会议上一致通过。
接着,大家按照老规矩,先审议方案的整体框架。待框架通过了,再看具体的细节……
李艺不愧是青木派里的一根笔杆子。虽然比不上魏清尘、云景道长等高人,但是,他的文笔、思维方式与众长老更加契合。所以,只是稍微做了一些改动,方案便通过了。
对此,沈云是乐见其成的。
方案通过后,紧接着就是付诸实际。
众长老按照方案上的流程,各自领了任务,分头行事。
另一边,崔九浩灰头灰脑的狂逃三百里,前方出现一大团云雾。
“快,冲进云雾里!”他大喜,连忙下令。
战舰上的黑甲有破云的作用。但,一直在后头,紧咬着他们不放的那十艘青木派的破飞船没有披黑甲。所以,能不能摆脱困境,全靠这团云雾了。
果不其然,凶悍如青木派的弟子,也不敢摇着他们破飞船追进云雾里来。
十艘破飞船纷纷掉头,是要打算撤离。
崔九浩一眼就看出来了它们的许多破绽。
但是,他不敢冒然反击——万一又是青木派故意露出来,诱惑我上当呢?
有道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他真的是被那个捞什子的女营给打懵了,也给打怕了。
明明是一群筑基初期的女修,哪来如此彪悍的战力!
崔九浩又不是没有与青木派的弟子交过手。
运天演武堂里并不干涉弟子们相互切磋。所以,他也曾与程冬晴等青木派弟子公开比试过。
老实说,照这些女修的战力,换了程冬晴他们几个来,也是只有挨打的份。
所以,女营根本就不是青木派薄弱所在,而是实打实的精锐啊!
青木派根本就不是能用常理可以推断的。
崔九浩越想越后怕,摸着发麻的头皮,在心里对自己说道:罢罢罢。莫要再想着抢头功这些虚的了,老老实实的按堂主大人的布置来,只求无过罢。
是以,他躲在云雾里,任那十艘破飞船摇摇晃晃的飞远了。
其他的战船、战艇也是如此。
云雾团里安安静静的。
当确定青木派是真的放弃了追击,崔九浩禁不住松了一口气。
没过多久,外面热闹了起来。
那是几艘战船为了争道,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结果撞到了一起。船上的将士们皆将过错推到旁个身上,指着对面破口大骂。
崔九浩懒得管,也没那气力管了,召来唯一留了下来的心腹:“传令下去,各自返航。严守各关隘,不要叫魔教钻了空子。”
不多时,外头又是骂声冲天。各种指桑骂槐不绝于耳。
心腹狼狈的回来复命,连大气也不敢出。
崔九浩却冲他笑了笑:“看,从所谓的名门大派里出来的,也不过如此。”说着,低声骂了一句“一群废物”,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又命令道,“全速前行,返回总督府。本座要上奏堂主大人!”
如果不是左军迟迟没有回护,中军之左翼怎么可能完全暴露在那群疯婆子的剑下?左翼没有暴露的话,凭着这坚船利箭,他就不信拖不垮疯婆子们!
所以,今日之败,罪责全在于左军。
他记得再清楚不过了。左军的统领是出自玄天门。
以前在运天演武堂的时候,他就没少听说玄天门与沈副堂主交情不浅。
那么,今天左军之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玄天门必须给他崔某人一个说法!
想要我崔某人背这口黑锅?哼,做梦去吧!
崔九浩下定决心,定要在堂主大人面前,好好的告玄天门一状。
于是,他的座舰带着四艘副舰,一路绝尘,扬而长去。
“操……”众将士只有干瞪眼的份。
损耗,没有报销!伤亡,没有补偿!就连车马费也赖掉了!
小门小户里出来的,就是这样,不要脸!
他们跳手跳脚的骂了一通后,也只能各自散开。
因为有一点,这个姓崔的说对了。总部那边三令五申,不可放走一个青木派的弟子。对此,他们的宗门(家族)里也是再三强调,要他们守好菱洲的边界,不然的话,休怪宗门(家族)没保他们。
但是,姓崔的,休想这样算了。告不倒你,算你爷爷我输!
就这样,当天,叶罡先是收到了崔九浩的加急密报。稍后,玄天门等门派、家族的告状信也象雪花一样的飞了过来。
这时,叶罡才知道崔九浩在菱洲做了什么好事。
崔九浩的话,他不完全相信。
这些门派、家族的话,他更是连标点符号都不信。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只信自己亲手安插在菱洲的“快刀”所言。
“蠢货!”他骂过之后,立刻召来当值的执事询问,“这两天有无从菱洲来的金字密报?”
执事摇头:“没有。”
怎么可能!叶罡心里打了个突,连忙拿起一枚黑玉令牌,往其中注入一道灵力,递向当值的执事:“你速速拿着这枚令牌去打开‘密’字一号柜子。将里头的白玉盒子拿来给本座。”
“是。”
当值的执事不多时捧回来一只半尺见方、一尺来高的白玉匣子复命。
“好了,就放这里罢。”叶罡令他将白玉匣子在自己面前放下来。
待当值的执事离开后,他定了定神,往右手掌心注入一道灵力,张开五指,缓缓拂过匣子表面。
原本看不到灵力波动,象极了一件凡品的白玉匣子顿时象是镀上了一层淡蓝色的光晕——好吧,它本来就是一件凡物。
再仔细看的话,不难看出这圈光晕里,明明灭灭,象是跳跃着无数细微的淡蓝色火舌。
这便是麒麟一族的血脉禁制。
拥有麒麟血脉者,皆可以用心念打开之;但是,没有麒麟血脉的话……在鸿蒙界,是不可能找得出能破解麒麟血脉禁制的修士。他们甚至是连听都没有听说过世间还有这等奇妙的禁制术。
叶罡如今已经确定,他是鸿蒙界里唯一拥有麒麟血脉的。也就是他现在修为太低,无法大范围的施展这项禁制术,只能牛刀小用,用来保管一些绝密之物。
比如说,“快刀”的魂牌。
接着,叶罡心念一转,白玉匣子“叭”的一声,自动弹开来。
匣子不大,一打开来,里头的情形完全暴露了出来。
青玉做得魂牌不见了。只剩下一堆玉屑。
“快刀”,折殒了!
叶罡皱了皱眉头,右手探入匣子里,抓起一把玉屑,同时,左手捏成一道法诀,对准抓着玉屑的右拳,轻喝一声:“残魂,现!”
应声自他的右拳里飘出来一道稀薄的白色轻烟。
下一息,轻烟在他面前凝成一道很淡很淡的人影。
它很淡,眉眼也甚是模糊,只是从黑色的长发,还有女式的白色长袍里,能分辨出来,是个年轻的女子。
看到叶罡,残魂打了个哆嗦。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死都死了,还能再见到这位大人。所以,这位大人也是深藏不露啊……
“竟然弱成这样……”叶罡觉得奇怪:金丹真人的魂力不至于这么弱。
这道残魂好象风中的一点残灯,随时都会消散开来一般。
不过,眼下不是探究这个的时候。
残魂的魂力太弱,留给他问话的时间就更短了。他话锋一转,冷声问道:“是谁杀死了你?”
呼——,屋子里凭空的起了一道阴风。
残魂衣袖飘飘,鬼气森森的咧嘴笑了:“妖王。菱洲的妖王。”
声音不大,可以说是虚弱。但是,如果白柯也在的话,定能第一时间听出来,这是王思恩的声音。
菱洲有妖王?叶罡首先想到的是不可能。要知道混沌兽在菱洲藏了不止一两年。那地界但凡能跑的山精野怪,都一早跑了个精光。没跑的,自然是祭了混沌兽的五脏庙。
所以,菱洲哪里来的妖王!
“你确定?”叶罡又问道。
王思恩呵呵笑道:“我看不出他的妖体。他手下收的全是花精草怪。应该是木灵之王。”顿了顿,又道,“哦,他是润洲跑过来的。”
这么一说,叶罡相信了——菱洲水土不错,适合木灵。混沌兽离开菱洲后,周边如果有大花妖的话,肯定会伸长手,过来抢占地盘。
“木灵之王?”心念一转,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号人物来,心道:莫非是那只银树精?
这些年来,他一直在暗地里找寻这家伙。然而,一直没有进展。
原来,这家伙跑到凡人界去了。
他该不会又和沈云勾结上了吧?
“我怎么惹上了他?”叶罡拧着眉头再问。
王思恩耸耸肩:“他是沈云的爪牙,识破了我的身份后,就抓住了我。逼我招出大人的计划来。我不招供,他就百般凌虐我。大人,我死得好惨呐…”
这些全是假话。王思恩也不指望能用这些话骗住叶罡。现在,她只是在拖时间。拖到魂力完全消耗掉,好痛痛快快的魂飞魂散。
不然的话,她这一丝残魂落在叶罡手里头,不知道还要被怎么再利用。
生前,落到落桑族人的秘密地牢里,王思恩才终于亲身体验了一把生不如死。原来,有时候,死也会成为一种奢望。
现在,她将妖王告诉了叶罡,以叶罡的性子,肯定会去找这个妖王的麻烦。那样的话,她也算是间接的替自己报了仇。
此生就这样了吧。她再也不想折腾了。
为了迷惑住叶罡,造成一种她不会立马就耗光魂力,消散掉的假象,每一个字,王思恩都是拼尽了全部的魂力在喊:“大人,我冤呐……”
于是,在喊完这一句之后,残魂晃了一下,象个皂角泡泡一般,无声的散开来,归于无形。
叶罡正在心里窃喜:这只残魂的魂力是弱,但是,它的怨气重啊!好好养一养,兴许还能大用。
哪里知道,一句“冤”喊完,残魂便耗光了魂力,消散了。
真晦气!
他拉下脸,随手将掌心的玉屑扔回白玉盒子里,拂袖收走盒子上面的一点麒麟血元。
“砰!”
整只玉匣裂成了大小数十块,完全看不出原来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