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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妖王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后,赵宣完全断绝了在现场联系端木光他们的念头。
事实上,他也没有多少机会。因为火姬悄悄的用胳膊肘碰了了一下,用唇语告诉他:他在盯着我们。
这个“他”是谁,还用说出来吗?
赵宣后背陡然生寒,好不容易才控制住戴上青色帷帽的举措——不许在比武大会现场戴青色帷帽,是今天早上,他们三个的临时决定。
原因有二:一是,今天是个阴天,完全用不着戴青色帷帽遮阳;
二是,这两天,众妖族弟子都是戴着青色帷帽出摊。这一特点已经引起了某些有心人的注意,不但有人在他们的地摊前公开发问,是不是青木派的弟子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在人前都要戴一顶这样的帷帽,而且银刀城里已经出现了效仿他们戴青色帷帽出行的现象。赵宣素来阴谋论惯了,很担心其中有名堂,并不是简单的跟风。
主看台上,妖王披着一身的金光,坐上正中的白玉宝座后,轻轻的向对面的擂台底座挥了一挥手。
几天来,一直缠绕着高高的底座,不离不弃的白烟袅袅散开来。
“啊——”现场惊呼连连。
关于底座是什么情形,这些天,人们没少猜测。然而,当真正揭晓的时候到来,所有人都发现,相关的传言在底座的真实面目前,显得是多么的苍白和空洞。
和上面的比武台一样,不到二十丈高的底座也运用了缩地术。形状是一座挺拔的山峰。山腰及以下还好,粗粗看上去,主要的困难只是林深草密。从半山腰开始,山势陡然变得险峻起来。再往上,再添一样,白雪皑皑,完全看不到路。
这些还只是明面上的。
整座山峰无处不披着细鳞般的灵力波动,告诉众人,它是阵法叠阵法,步步险地。
回过神来,人们再看底座,眼神不由得变得凝重起来——如此险境,不是龙潭虎穴,其实也差不多了。
尤其是那些纯粹是因为银刀城城主的强令而勉强报名,凑个数的比武者们,他们的脸刷的变得又青又白。
端木光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在场之人怕是没有谁比他更清楚底座的威力。
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妖王要如此对待他!
好吧,这话说得有些太自以为是,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
因为妖王很有可能并不知道他的存在。人家兴许纯粹就是为了防魔,这才将用镇魔印给擂台做基。
对于现在的仙山修众来说,镇魔印只是传说里存在的一件镇魔之宝。
相传,在上古的时候,此印被用来封印最后一位魔君。但是魔君不肯就范,所以,镇魔印被打入魔君的身体里,与魔君一道永远的消失了。
但,这不是真相。
端木光在真正成为天魔的时候,得到了天魔的血脉传承。开篇的前三段里,提到了上古的这一段往事。
镇魔印是真实存在的。
那位魔君也不是后世之人假想出来的。
但是,后世传闻里,关于这段往事的记载,与他的传承里相符合的,也就是这两个名字。从传承的角度来说,上古之事,已被改得面目全非。
镇魔印,如其名,确实是镇魔之神兵。然而,它的出现,并非是为了封印那位魔君。
当时,人族修士与魔族是联盟(关于这一点,端木光不论怎么想,都是觉得不可思议。不是自古以来都说“正邪不两立”吗?人族修士居然与魔族在上古的时候是盟友?也正因为如此,他很是怀疑自己的传承。有了从魔修蜕变成天魔,他对于传承的理解也发生了颠覆性的变化,不再迷信传承里的记载),他们有共同的敌人。
眼见着就要成功的封印住敌人。这时,变故突生。已经奄奄一息的敌人竟然再度爆发。并且一击即中,接连打中了一道封印他的人族道君和魔君。
人族的身体远不及魔族的强横。
再加上,人族道君在危急时刻以身为盾,挡在了魔君的前面。
所以,他当场就被比雨点还要密集的法箭射成了筛子,灵力纷纷外泄,眼见着不行了。
说时迟,道时快,人族道君乘着最后的一丝清明,以自己之血,祭起了镇魔印,交给魔君。瞬间灰飞烟灭的他,只来得及吼出两个字:“继续!”
但是,魔君也伤得不轻。更何况,以他的一己之力,也根本摁不住已然爆发的强大敌人。
关键时刻,魔君也不含糊,竟是将镇魔印直接拍进自己的魔核里,化成一团照亮了整个天空的炽白亮光。
他自爆了。
因此而产生的巨大冲击成功的掀翻了他们的敌人,使之跌回了封印的大坑里。封印得以继续,并且最后完成。
端木光无法形容自己最初读到传承里的这个故事时的心情。回过神来后,他只有一个感想,即:不信。
首先,这不是他理解的魔。
其次,这也不是他认识的人族修真士。
所以,他坚信自己的传承出了问题。
有人改了他的传承。
更确实的说是,有人改了鸿蒙界里的天魔血脉传承。
如果是从前,他肯定是宁愿相信自己成为了假的天魔,也不肯相信这样的结论。
但是现在……大人说得对,只要拥有天魔血脉就能删减和添补的传承,真有那么的可靠吗?什么都可以是假的,只有我自己坚持的道,才是最真实的。
这不,证据来了。
不论是传闻里,还是他的传承里,都随上古时期最后一位魔君消失了的镇魔印,它出现了!被妖王伪装成山的样子,用来做擂台的底座。
镇魔印虽然不是用来对付上古的那位魔君的,但是让端木光这种魔将级别的小天魔煞力外泄,却是分分钟的事。
玩不起啊!
端木光用了差不多十息的时间,才稳住体内差点走岔的煞力。
“我不能参加比武了。”他不动声色的回到余莽身边,悄声说道。
出什么事了?余莽大惊,极力按住要飞起的两道眉毛。
这里当然不是说话的地儿。端木光的额头上突然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子来,脸色更是变得惨白,不见一点血色,整个人往余莽身上歪去。
后者很默契的将他扶住,嘴里大呼:“怎么了?你……”
四周响起一阵嘲讽声:“哈,又一个!”
底座现出真容的那一刻,比武者们无不神色大变。紧接着,接连有比武者出现各种的不适,或头晕脑胀,或眼睛被刺主看台的金光刺伤了,或……其中最多的是象端木光这样,二话不说,惨白着脸,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围观的人们又不傻,当然清楚这是唱的哪一出。不过,底座也确实太吓人了。本来就是凑个数陪跑的,没有必要把小命给搭上吧。
所以,大家都表示理解,笑话归笑话,闪身让出一条道儿也同样是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