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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是最了解这扬州城中的男人的人，而我是最了解这扬州城中女人的人。”宇文凡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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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是最了解这扬州城中的男人的人，而他是最了解这扬州城中女人的人。”
扬州城中，六扇门分部。
齐良策面对陈桥的问题，说着同样的话。
陈桥疑惑道：“祝素素这个青楼老板先不说，但宇文凡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小男人，他能懂什么女人？”
齐良策道：“我说的是扬州城中的女人。”
陈桥道：“还请大人指点是什么意思。”
齐良策道：“宇文凡不过是半年前才来的这扬州城，现在却已经混得风生水起，你当他真的没有本事？”
“他是个很仔细的人，他的人跟他的剑一样仔细，只要被他知道过的人，他就绝不会弄错。”
“这半年来，他在扬州城中接触过多少女子？”
陈桥道：“大约有上百了，而且大多是少女。”
齐良策道：“错了，而且大多是世家少女。”
陈桥恍然，被杀的本来正全部都是四个世家少女，女子虽然不少，但世家却不多。
于是他又道：“那他如此了解扬州城中的少女，会不会是他作的案？”
齐良策故意道：“你看呢？”
陈桥道：“属下不知。”
齐良策道：“祝素素与宇文凡在之前本是旧识，可是他们却装作完全不认识的样子，甚至祝素素还想把宇文凡撇出这件事外......”
“怡红楼的红娘子死了，一定是她的小芜楼获利最大......这其中究竟有没有什么蹊跷？”
陈桥道：“他们之前认识？”
齐良策点头道：“祝素素本是秦淮一带，紫铃水盗的二把手，而据说宇文凡能大破紫铃盗，斩杀紫铃女匪的头领，她里应外合的功劳实不可没。”
陈桥又道：“可是祝素素是个女子，这......”
齐良策反问道：“谁说‘千香采花贼’只能是一个人呢？”
陈桥沉思起来，久久不说话。
“那苏微云呢？”陈桥忽然问道，“他的出现是否太巧了点？”
齐良策笑道：“当然很巧，因为他本是我请来帮忙的。”
陈桥道：“他的破案能力很强？”
齐良策摇头道：“不，他只有两个优点。”
“哪两个？”
齐良策道：“他的武功不弱。”
陈桥道：“这并不算什么优点，我的武功也不弱，百花剑客，玉娇娘的武功都不弱。”
“可是他的名气不大，不会破案，而且心高气傲。”
陈桥道：“这似乎并不是优点。”
齐良策道：“你若是遇见一个狂妄自大的人，扬言要打败你，你会怎么做？”
“当然是教训他一顿。”陈桥不假思索道。
齐良策缓缓道：“我只是觉得‘千香采花贼’也会这样想。”
陈桥惊道：“‘千香采花贼’也会出手教训他一顿？”
齐良策道：“那倒未必，‘千香采花贼’不会那么傻，不过我猜他可能会在苏微云查案的过程中，好好地捉弄苏微云一番。”
陈桥道：“可是难道他不知道，他这样做，就有可能会暴露自己。”
齐良策道：“所以你不是‘千香采花贼’，你没有自信，而他会有这个自信出手的。”
“只要他出手，就有可能露出马脚。何况，苏微云只是有点自大。但他的武功并不低，他也不蠢。这样就能给我们足够的空间，来找到千香采花贼留下的痕迹。”
齐良策拍拍陈桥的肩膀：“你要知道，一个人的优点与缺点并非是绝对的，在不同的环境下，就会有不同的表现。只要会用人，许多难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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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苏微云与宇文凡起了一个大早，虽然昨夜睡得很晚，可是他们今日的精神还是不错。
当他们踏入江湖的第一天起，就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然后他们早早地来到了小芜楼，齐良策与他们约好要到小芜楼见面。
他们走到小芜楼门口，小芜楼竟然还没开门。
苏微云与宇文凡有些愣住。
祝素素昨夜想必也睡得很晚，更重要的是，一间青楼，本是不必这么早开门的。
可是当苏微云与宇文凡走到小芜楼门口的时候，门却开了。
是一个穿着绿色衣裳的少女打开的。
“素素姐让我在这里等你们，你们来了直接上二楼就行了。”
她俏皮的声音如同一只百灵鸟。
苏微云错愕道：“你怎么认得我们的？”
绿衣少女道：“百花剑客的风采，扬州城谁不知道？”
说道这里，绿衣少女有些娇羞，最后跑开了。
苏微云叹气道：“我实在有些想不到。”
宇文凡笑道：“想不到什么？想不到她会认识我？其实也没什么，你若长得很俊朗，认识你的人也会多起来的。”
苏微云道：“我只是想不到一个青楼女子也会娇羞。”
宇文凡正色道：“其实你不必觉得她们是青楼女子，她们与一般的女子也没有什么区别。她们若是动了真情，比之一般女子还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看来你倒是很了解。”苏微云调笑道，“还有一点，其实我觉得我长得已经很俊朗了，或许只比你难看一些。”
两人说着，已经走到了小芜楼的二楼。
“可是我却觉得你并不比他差一些。”二楼的天字房间中传出来祝素素的声音。
“看看看，总有公道人出来说话吧。”苏微云打开天字房间的门，走了进去，一屁股坐在一张用丝绸铺好的凳子上。
宇文凡也随后进来，用手轻轻掸了掸凳子，轻轻坐下。
祝素素笑着对苏微云道：“你的确不比他差一些，应该是你比他差很多。”
宇文凡也大笑起来。
苏微云无奈道：“在结交女孩子方面，我的确比他差得不少，否则怎么也没个女孩子替我说说话。”
突然，门被打开，仍是之前那个开门的绿衣少女，走进来，调皮地丢过来一张纸，将它扔在苏微云怀中。
祝素素道：“小绿，是什么东西？”
绿衣少女道：“不知道，是门口一个女子送来的，让我送到二楼。可能是哪家姑娘的情书吧。”
三人都愣住，苏微云笑道：“我倒要看看是哪家姑娘给我送的情书。”
苏微云慢慢地打开这张折叠过的纸，盯着纸愣愣地看了半天。
宇文凡道：“你若知道那并不是给你写的情书，就应该给我了。”
苏微云笑着将那张纸递给宇文凡，一句话不说。
宇文凡也看了后，也有些惊讶，最后道：“这恐怕也不是给我的情书。”
祝素素道：“那莫非是给我的？”
宇文凡道：“有可能，扬州城中追求你的人也不算少，你看看这是谁的手法。”
祝素素接过纸张，上面并没有写字，而是画着一个戴着帽子的人，坐在椅子，对着下面一个带刀的人说着什么。
然后门口又画了一个箭头，从门外标识进来，令人搞不懂是什么意思。
祝素素道：“这倒的确是一个男人的手笔。”
“你认识？”
“不只我认识，你们两个都认识。这正是齐捕头的画。”
宇文凡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有些难看。
“他为什么要画画呢？这谁看得懂......”
“该懂的人自然会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