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日）午夜幽灵（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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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上浩二的诊断报告和小寺前辈刚刚送到的亲子鉴定报告一同摆在了佐藤警官的面前，但两人的震惊依旧没有消退。

    在松岛兰说出村上浩二下体有明显勃起时，结合村上次郎怪异的举动，佐藤警官不是没有怀疑过浩二作案的可能。

    但见到浩二之后，佐藤警官打消了疑虑，不仅仅是因为村上次郎的鉴定结果是排除，村上浩二作为他的晚辈自然也不会和智障姐妹俩肚里孩子有亲缘关系，更重要的是浩二怎么看怎么都是一个智力发育不正常的幼童。

    患“垂体性侏儒症”的病人佐藤警官不是没有见过，但那些只是身高没有随着年龄增长，外貌都会有不同程度的改变，而浩二只是和许多唐氏综合症患者一样略显丑陋，无论从外观还是表现都是一个七岁的孩子，所以佐藤警官才没有往更深层次去想。

    即使到了最后时刻怀疑到浩二身上，佐藤警官也以为他年龄最多十几岁，看起来才会这么年幼，诊断报告出具之后他吓了一跳，上面清清楚楚写的是“四十二”岁，这个诊断结果的准确率和亲子鉴定报告一样非常高，几乎不会出错。

    一个四十二岁的“垂体性侏儒症”患者外面看起来居然像一个七岁的小孩子，这完全超出了认知的范畴。

    不仅如此，村上次郎之前的鉴定结果是排除，而村上浩二的鉴定结果是匹配，这两人也可以确定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这个村上浩二的真实身份，一定不简单。

    但可惜的是，不知道是村上浩二演技太好，还是他真正是一个弱智，无论佐藤警官如何审问，他始终堆满稚气的傻笑，对着佐藤警官道：“吃吃……吃吃……”

    这个四十二岁的成年男人，每天由福利院限量供应着幼童的饮食，难怪会整天饿得叫“吃吃”。

    万般无奈下，佐藤警官只能选择对村上次郎进行审问，作为带着浩二进入福利院的“引路人”，村上次郎一定知道内情。小寺前辈作为案件侦破全程的参与者，也被邀请旁听整个审讯的过程。

    被带进审讯室的村上次郎沮丧万分。

    一天前浩二被送进医院之后，他就被警员送回了警局关押起来，浩二的检查结果和亲子鉴定结果他并不知情，但从警方的举动，他知道浩二是真凶一事已经隐瞒不了了。

    佐藤警官看着已经坐在对面惶恐不安的村上次郎，笑了。

    他将浩二的诊断书和亲子鉴定报告丢给村上次郎，村上次郎看完之后，脸色苍白，最可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佐藤警官笑道：“村上君，万万没有想到啊，你的这个孙子居然已经四十二岁了，他不是你的孙子，而是你的儿子吧？将一个四十二岁的老儿子送进福利院假扮智障儿童，对智障少女进行性侵，满足一己私欲，我还真佩服你的脑洞，你这个父亲还当得真是称职。”

    佐藤警官说完这句话，小寺前辈却觉得有点奇怪，村上次郎和村上浩二的鉴定结果证明了两人不可能是血亲，为什么佐藤警官依旧说浩二是村上次郎的儿子？

    但他知道此时不是出口询问的时候，佐藤警官如此说必然有他的用意。

    村上次郎犹豫了一下，长叹了口气道：“好吧，我承认我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这四十多年来，我亏待浩二太多，他因为身患“垂体性侏儒症”受到了太多人的白眼，也经历了太多的苦难，他早就到了该结婚生子的年龄，却一直没有一个女人正眼看他，眼看我自己将要老去，为了满足他的心愿，我只能带他来到这个福利院。”

    村上次郎抹了一把眼泪，继续道：“浩二并不是智力障碍，他是后天性的精神病，在他十几岁的时候，曾经有过一个侏儒女孩和他谈过几年的恋爱，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但最后他被抛弃了，从那以后就精神不正常，后来又跟着我东奔西走吃尽了苦头，受到了许许多多的白眼，最后愈演愈烈，现在已经和一个弱智一般无二了，我想着自己还能活几年，就带着他到福利院来让他释放一下自己的欲望，也算是在我死之前为他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吧，我知道这个事情不被道德所容，佐藤警官，我认罪，错误都是我犯下的，所有的罪过我一力承但！”

    村上次郎越是这么说，小寺前辈的疑心越甚，上面的语言明显是在帮浩二脱罪，智障的病因可以查出，诊断报告上没有任何说明，说明浩二智力很可能正常。

    但有些精神病病因是查不出的，村上次郎如此说，显然是想让警官相信浩二是精神病，这样就可以逃脱罪罚。

    村上次郎看着佐藤警官，额头上滴落下豆大的汗珠，他的演技显然并不到位，说完这段话之后明显有点心虚，这也证明了小寺前辈心中的猜测。

    但奇怪的是佐藤警官却好像完全信了，他点了点头道：“难怪浩二的诊断报告上没有导致智力发育迟缓的原因，原来他是后天受到刺激得的精神病，这样的话也就只能怪他欲望太过强烈，你这个监护人要承担所有的责任！”

    村上次郎连忙点头道：“是、是、佐藤警官您说得对，都是我的错，是我鬼迷心窍，千不该万不该将浩二送进福利院。”

    佐藤警官话风一转，严厉道：“事已至此，“午夜幽灵”的真相你难道还想隐瞒？凭你一个人是无法做到让幽灵在空中飘忽的！”

    村上次郎目光闪烁道：“那个幽灵真的是我假扮的，目的就是为了吸引别人的注意力，让所有人以为是幽灵作案，不至于怀疑到浩二身上，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视频里面会出现那种情况……”

    “够了！”佐藤警官打断他的话，道：“死到临头还在狡辩，你们不是故意扮作幽灵，而是不得不扮作“幽灵”！”

    这个大胆的推测让小寺前辈吓了一跳，不是故意扮作幽灵而是不得不扮作幽灵，这是什么意思？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解除了小寺前辈心中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