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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家辉带着宋一凡进了钟理的房间,房间里全是医疗设备,仿佛比医院里还全面。
此时的钟理躺在床上,头发乱蓬蓬的,一点精气神都没有,丝毫没有了那种威严的架势。
而且他眼睛都有些睁不开,迷迷瞪瞪的,看来,肿瘤扩散,蔓延了全身,开始发作了。
“唉……”
钟家辉站在床边,微微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我爸爸坚强了一辈子,到老了,竟然得了这种病,医院说治不了了,这可怎么办啊!”
说完这话,他偷眼瞥向宋一凡,因为他也知道,既然宋一凡敢那么说话,那就说明他一定能够有治疗的方法。
宋一凡抬眼看了看钟家辉,微微叹了口气,说:“行啦,我给你父亲检查一下,估计,我能治!”
说完,他直接运作起全身的灵气,打开了窥天审烟,看着病床上的钟理。
他这眼睛就跟x光似的,甚至比x光还要厉害,因为他想看什么,眼神都能穿透过去,注视的,就是目标。
注视了一会,他才发现钟理的状况跟自己想象的差不多,肿瘤扩散,癌细胞蔓延了全身,中医的说法,这是痈生于肝脏,已成积病。
用西医的说法很简单,那就是肝癌。
只不过现在癌细胞扩散到了全身,西医的办法根本治不好,还是得宋一凡这种中医疗法出马。
“怎么样啊,一凡哥,我爸爸他还有没有的救?”
钟家辉眼含泪水,看着宋一凡,说话的语气带着哭腔,那样子,就像个无所适从的孩子。
“行啦,这,我……我努力给他治疗,你就放心吧,我一定竭尽全力!”
宋一凡说这话的时候明显犹豫了一下,他原本想说没问题的,但是那么说实在是太狂了,所以他才选择说一定竭尽全力。
旁边的钟家辉点点头,激动的他已经说不出来什么话了,他只觉得宋一凡这个人的形象无比高大,竟然能够做到不计前嫌。
就见宋一凡一脸严肃转过身,朝着门口的方向就去了,钟家辉则是迈着小碎步跟在他身后。
一出门,先迎上来的就是钟理的小舅子,小刀会的二把手,赵贺鹏,看起来,他在这个大家庭里还是很有分量的,什么事都是他出头。
“怎么样,一凡,我姐夫他,病情还好吗?”
赵贺鹏板着脸,说话的语气里充满了焦急,还别说,对于他姐夫的事情,他还很上心。
“哎……”
宋一凡叹口气,板着脸,严肃地说:“不是很理想,在我治疗之前,希望能够见一下直系亲属!”
赵贺鹏微微一笑,拍了拍胸脯,说:“什么情况就都跟我讲好了,家辉还是个孩子,恐怕承受不了!”
他说话的时候,眉头微颤,看起来,是有点心里没底了。
宋一凡摇摇头,继续严肃地说:“你姐姐呢,或者他还有没有兄弟姐妹之类的,大家都要做好心里准备啊!”
“这……”
赵贺鹏地下头,缓缓说:“我姐夫从小是个孤儿,从小寄住在我们家,跟我姐姐关系好,后来在一起,但是我姐姐在生家辉的时候难产,走了自那以后,他没进过女色!”
“呃,对不起,鹏哥!”
宋一凡有些诧异,他想不到一个社区长竟然能够如此专情。
赵贺鹏笑了一下,无奈地说:“没事,没事,你还是赶紧跟我说吧,他到底怎么样,是不是不乐观!”
“我需要玉,要成色好的,越好越好!”
宋一凡缓缓提气,说话的时候义正言辞的,完全拿出了一股“大国医”范儿。
“越好,越好!”
赵贺鹏略加思索,点点头,说:“我懂了,我马上派人去找,你什么时候开始治疗?”
宋一凡吸了两下鼻子,说:“治疗,肯定治疗,我一会给他针灸一下,稳定一下病情,三天之内,一定要凑出五百斤上好的玉石,不要经过打磨塑型的,知道吗?”
一听这话,赵贺鹏犯了愁,他挠了挠头,为难地说:“这个嘛,还真不好找,要知道,新加坡是个旅游国家,没有玉石矿,也没有什么中转的地方,这里的玉器,都是打磨好了的啊!”
“不行,打磨好了的不可以,必须用原石,这样吧!”
说着,宋一凡趴在茶几前,拿出纸笔,写了个电话号码,递给了赵贺鹏。
“这是我朋友,你打给他,叫他运一吨玉石过来,要上品,提我名字就行了!”
宋一凡面带微笑,说完,话锋一转。
“他要是问我在哪,你就说不知道,千万别让他知道我在哪,好吗?”
“好,好吧!”
赵贺鹏接过纸片,看了看纸上的电话号码,又抬起头看了看一脸不得劲的宋一凡。
他有点想不通为什么宋一凡不让人说自己怎么样,但是他也没管那么多,毕竟现在救人要紧,而且宋一凡向来都很神秘,他也是有点习惯。
这号码的主人正是宋一凡的铁杆小弟张立新,如今的张立新已经不再是那个什么都干不好的废柴富二代了。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历练,他成长了不少,现在的他,在处理事情的时候,成熟稳重,手里掌管着的十几个矿山也越做越大。
他现在已经是个有担当,有责任感,热情勇敢的有志青年了。
而且在滇缅边境都有了他这一号,张立新,已经是滇缅玉石业的代名词。
当然了,他这些成长,都要归功于宋一凡,倘若没有认识宋一凡,恐怕他的日子还是那么浑浑噩噩。
宋一凡就像个发光体,走到哪,就能够照亮一片,而那些被他感染的人们,也都能有所收获。
赵贺鹏想了一会,终于把电话给张立新打了过去。
接通之后,听筒里传来了一个成熟的,有磁性的男声。
“喂,您好,这里是滇南不凡玉器行,我是总经理,张立新!”
电话里的声音和措辞很官方,一下子还让赵贺鹏有点没反应过来。
“呃,你好,我是新加坡的,姓赵,是宋一凡先生的朋友!”
紧接着,他把这边的情况给张立新说了一下,张立新当然是很热情了,毕竟提了宋一凡名字。
张立新一直打听宋一凡的下落,而赵贺鹏则是按照宋一凡说的,什么都不说。
最后张立新也不问了,但是答应了赵贺鹏的请求,并且表示会在两天之内把一吨原石送到。
“这谁啊,不凡玉器行,我之前,好像听说过!”
赵贺鹏挂了电话,疑惑地看着宋一凡,说话的时候,有质疑,更多的是好奇。
宋一凡则是无所谓地摆摆手,说:“你啊,别问那么多了,这个人是我一位兄弟,给我关系不错,呃……”
赵贺鹏皱着眉头,对着宋一凡上下打量,似乎到了此刻,他才懂了什么叫做深藏不露,他确信,宋一凡肯定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告诉他。
宋一凡察觉到他陷入思索,立马想办法岔开话题。于是乎,上前拍了下他的肩膀。
“鹏哥,我让准备的那个,银针,准备了没?”
赵贺鹏回过神,疑惑地问:“你什么时候让我准备银针了啊,什么样的啊?”
宋一凡微微一笑,带点打趣地说:“真是的,我刚才不是说了嘛,要做针灸,一定需要银针啊,赶紧吩咐人去买吧!”
“得嘞!”
赵贺鹏应了一声,继而转头离开。
宋一凡走到窗边,这才发现天空中多了几分阴翳,他的心也跟着惆怅了起来,因为好久没有用过医术了。
今天这又要给人治病,他不禁想起了自己在回春堂的生涯。
一想到回春堂,他就想起了赵子琪,也不知道赵子琪怎么样了,一个女孩子支撑着那么大的医疗产业,想来应该十分不容易。
不知不觉间,宋一凡竟然有了中黯然神伤的感觉。
他掏出早上买的那盒香烟,抽出一只,叼在嘴上点燃,一边吸着烟,一边回忆从前,这恐怕是男人最爱做的事情了吧。
“回来了,一凡,快看看,这个行不行!”
不多时,赵贺鹏就回来了,小跑到宋一凡身边,递给他一个针盒。
宋一凡打开针盒,就发现里边都是纯银的细针,正是中医针灸需要的,而且这针做工很精细,绝对是上品中的上品。
“好!”
宋一凡大赞一声,继而用手捧着针盒,一脸严肃地走进钟理的房间。
现在的钟理跟刚才的时候差不多,还是那么没精神,浑身无力地好像一摊泥巴。
“大家都回避一下吧,我要给钟区长治疗了!”
把针盒放在床头柜上,他转过头,对钟家人说到。
钟家大大小小的佣人,管家们全都退下了,之剩下钟家辉,但是无论舅舅赵贺鹏怎么拉他他都不肯走。
“一凡哥,让我留下吧,我不想走,我想看着我父亲啊!”
他哭丧脸看着宋一凡,说话的声音奶里奶气的,前边提过,他虽说今年刚二十多岁,但是长得很成熟,脸上都是褶子。
他这么一下子,直让宋一凡有点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