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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男人薄幸一点也不假。一盏茶的功夫就能让你性情大变,自己将要娶得女子就如此的对待,如何服众。”诗离看着最后的一棵救命稻草老妇人被带走。
“服众?”大哥好像是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把她给我推下去。”
“扑通”一声闷响,老妇人被推进了春在一个水池之中。
老妇人试图往春在的身边游。薄情寡义,总是在危险的时候抓住任何的一根救命稻草,诗离懂,但是不愿意接受。
春在被老妇人一点一点的推向了水池边。
“把她们都推下去,谁也不准上来。”大哥又下了一道命令。春在刚露出了水面,手指头动了一下。
“你这个疯子,疯子。啊。。。”诗离满脸泪痕,如同徒手撕裂了天空的烈士。尖叫的声音好像一把锋利的大刀把天空中撕裂了一道口子。空气都变得锋利。
“嗷嗷嗷。。。”一阵阵的声音响起。门外想起了一阵狼嚎声。接着就是一阵阵的万马奔腾接近的声音。不过都明白那不会是马的声音。
“怎么会这样,防御没有做好么。”大哥有些惧怕,这个山中占山为王的不是大哥,而是这些狼,或者是这些狼的主人。
“你的死期到了。”诗离阴狠的说,眼中闪现的光芒如同是复仇女神一般。
“呵呵,”大哥反倒镇定下来。“我死了,你就会生还么,这些狼是不会认人的。更何况,这里隐蔽的就连人都不会轻易的找到,又怎么会被一群四条腿的畜生轻易地找到,就算最后找到了,也不过是只有三具泡在水里的尸体。”大哥奸诈的笑着。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我赔得起。”诗离把手腕伸进自己的嘴里,眼睛放着毒辣的眼神。如同死神一般。并不是咬破了一个开口,眉头一皱,如同嗜血的怪兽,撕咬下了一块血肉。
血如同是突破了闸口的洪水,哗啦啦流个不停,诗离往四周尽自己的力气甩出去,顿时满石洞里都是诗离的血的气味。
疼痛加剧,诗离浑身都几乎是难以控制才停手,迅速的撕下一块布料遮住伤口。包扎的时候触碰到伤口传来的剧痛,用刑一般难忍。
“哗啦哗啦。”老妇人体力有限,支撑在水中水已经几次都淹没了她的头顶,她已经就快要支撑不住了。
“坚持住,坚持住,我马上就来就你们,坚持住、”诗离为她打气到,抓紧时间先是缓了一口气。诗离又在自己的胳膊上撕下一块皮肉。如法炮制的把自己的血洒向每一个有接口的石缝处。
“这里都是有单独的出风口,这里的气息不会有一丝一毫的透漏出去,你如此只会让你自己死得更快而已,那倒也是能早早地与你的春在团聚了。”大哥讥笑的看着诗离的举动,丝毫不会担心这样会对自己的行为有任何的影响。
“拉上来。”大哥跟药师嘀咕一番,脸上的紧张之色渐渐地消失。
几个小弟奋力的把春在拉上来之后,那老妇人像是突然浑身的力气就被抽干一般,就连挣扎都没有一下,就这么沉向水底。仿佛所有的力气在最后一刻全部都归零。
大哥接过没有意识的春在,探了一下脉搏。
“你干什么,放开她。”诗离手抓着栏杆大喊。
“自然是救她。”大哥冷笑一声,将春在放在了一条皮带之上,卡在了肚子之上。春在不断地往外咳着水。渐渐地有了明显的呼吸。
“带走。”大哥把春在交到手下的人的手里。
“你还想怎样。”诗离手都在颤抖,无能为力真是让人羞愧。
“自然是继续完婚,今日可是我与春在大喜的日子。”大哥满面春光,竟然能在憨厚与冷血之间如此轻松的转换。
“你也配。”
“哼,我不配?我只要有能力就配,倒是你们这些王公贵族,一生下来就如此待遇,让我们这下所谓的下等人伺候,一辈子被你们踩在脚底下,这样,又有什么资格决定我们的生死,春在在我这里就是堂堂正正的主人,不再为奴为婢。堂堂正正的活着。”大哥一脸的救世主一般的光辉。
“你杀了她的母亲,她不会从你的,一旦她明白了真相,你就会是她一辈的仇人。”诗离紧握着的栏杆上突然生出了密密麻麻的苔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诗离手上黏糊糊的感觉,赶紧离开。本就逼仄的空间,躲无可躲。
“你错了,杀了她的母亲的人是你,是我带着她逃了出来。你,才是杀人凶手,而我,是她的恩人。”男人**着春在苍白的两旁,撩开春在脸上沾着的发丝。“这么美的脸,怎么会成为一个下人呢。”大哥摘下了脸上的眼罩。一只圆圆的灰色的瞳孔。与原来那一只相比看着有些狰狞。
“这不是人的眼睛。”诗离突然间发现了什么,惊恐的捂着嘴,这根本就是怪物,他要把春在怎样。
“呀,你竟然看出来了。”男人脸上满是兴奋。对于诗离认出了她的眼睛很是兴奋脸上的疤痕跟着脸上的做出的表情偷出无比的恶心与狰狞。如同白日里的鬼怪。诗离退无可退,贴在石壁之上后背传来阵阵的凉意。
男人兴奋的凑了过来灰蒙蒙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脑袋卡在栏杆之上。满是惊喜。
这种贪婪,甚至让诗离觉得他不再是一个人,而是像是某一个畜生、
“啪啪啪啪。”石洞之中的灯全都暗了。本就光线不充足的石洞此时更是伸手不见五指。
诗离脸上好像是爬上了什么东西。
诗离拍了一巴掌,好像是打在了一个人的手上,那人的手上竟然像是有一些的绒毛。诗离惊恐的旁边挪了一步,竟然发现前面的挡着路的栏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拿开了。轻松的躲了出去。
“别走,别走。”身后传来了大哥的声音。
诗离快速的往前跑者,凭着记忆,还是险些被绊倒。摸索着躲在了一个藤框之后。才发现前面竟然有一只忽明忽亮微弱的灯,在闪烁。
“有灯。”诗离第一反应就是把这灯火点的旺一些,那样自己就不再是一个睁眼瞎。
等等,诗离发现,那盏灯明亮的程度怎么好像是一个人在眨眼睛,而且,跟着大哥的额声音竟然很是诡异的重合住在一起。
诗离不敢相信,简直不敢相信,这是把什么东西的眼睛按在了大哥的而眼睛上。
黑夜中能有如此好的视力,而且,身上还长出了绒毛,难不成是某种夜行的鸟类。
“猫头鹰。”诗离脱口而出。正在怀疑,难道真的可以把动物的眼睛换到人的身上。
“哈哈哈,对,对呀,就是猫头鹰。”身旁传来了另外一个人的张狂的声音。诗离看到眼前的忽明忽暗的光突然定住不动了。而,身边传来的是更加的诡异非常的笑声。
“谁,谁在那里。”诗离听到声音是从四面八方传过来的,但是只有一个人的声音。头顶上传来无形的压迫感,诗离感觉得到头皮发麻。
就在头顶二尺左右的地方。诗离摸索到一片柳叶刀攥在了手里。突然起身,头上顶着一个晾晒药的竹编筐,一手拿着柳叶刀直戳头顶。
“哗啦啦。”石壁四周亮闪闪的等都点亮了,整整一个石壁之上都是灯,亮如白昼,却并不刺眼。
不过,一点点的微弱的灯光,对于白天的猫头鹰来说,视力都是会下降不止一点点。
“唉哟,我可是没有伤害你,怎么对我下如此的狠手,实在是太不可爱了。”山洞之中依旧传出了男人的声音。
“药师,你这么做意欲何为。”诗离看向山顶,并没有发现异样,不过,声音确实是从那里传来的。
“这一次,就算你赢了吧。”随着一阵哗啦啦的水流声,一切的声音好像被瞬间冲刷干净。一切归于平静。
诗离护住春在。“水池,是在水池之中。”诗离跑向春在被淹的水池之中,或许能够在里面找到一个出路。
果然,洞口之中的水已经完全没有了,只有一个黑黝黝的洞口,要是真的跳下去,诗离还不敢。
“春在,春在,”诗离轻拍春在的脸。
良久,春在才有了一些意识。睁开眼睛,虚弱的神情。“主子,练女春在没用,春在没用。”春在竟然哭了起来。无助的哭了起来,之前没有完成任务哪怕是一命相抵,春在都不后悔有任何的不舍,可是,现如今,没有保护好诗离,她有的是无限的自责,和想要变得更强的决心。
“傻瓜,你以后不需要再叫春在了,你就是练女,我身边的呃练女。”诗离微笑着,看着这个傻姑娘。
“可是,如果我不是春在,就不会有人相信主子是灵女了,主子就又会受刑,又会别折磨。”练女害怕的额抓住诗离的胳膊。
“啊。”诗离疼痛的推开。
“怎么,主子,他们真的对你用刑了》”练女眼角满是担心之色。
“练女,或许,我可以真的是灵女,也说不定呢,你说呢。”诗离露出一个灿烂花开得笑容。身后的石洞之中爬出了无数条的白蛇。蜿蜒到了山洞之中的每一个角落,纠缠在诗离刚刚洒的血中、
“灵蛇,灵蛇。”众人大惊,只是群龙无首,大哥又表现的呆滞,眼前的东西都看不清楚。竟然摇摇晃晃的向着灵蛇走去。
“哈哈哈,春在,我就是喜欢你穿白衣服,你穿白衣服比穿喜袍还好看。”
“大哥,那里都是蛇啊。”小弟提醒道,看着大哥一步步的向前走去,却没有一个人敢出手阻拦、
“练女,不要看。”诗离捂上练女的眼睛。
“嗯。”练女安静的坐在地上,眼睛闭上。
“啊,妖怪啊,妖怪啊。”众人不知见到了什么东西,纷纷大叫,四周都是慌乱的脚步声。不一会儿,四周都安静了下来。
“轰隆”一声巨响。顿时天动地摇。一股清新的空气顿时充斥着整个身体,比这其中的浑浊的空气让人好受太多。
“练女,练女,你看,这里的百合花,开的还是这么好。”诗离的额声音轻轻地响起。
练女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置于阳光之下,身边都是满园的百合花,还有几只蝴蝶翩翩起舞。勤劳的蜜蜂发出嗡嗡的声音。
“原来这里的阳光这么好呢。”练女撑着一棵树站起来,摇了摇脑袋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身子怎么这么的重。就连眼神都不太好了。
“是啊,原来是有一个大山挡住,那个山丘没有了之后,自然就有阳光晒过来了,不过,这些百合花,还是多看几眼吧,很快就会枯萎了。”诗离摘下一朵放在鼻子尖嗅嗅。清香之中却是带着苦涩。
“主子是说这花以后没有人施肥么。”
诗离笑笑没有说话。眼神里确实有说不出的哀伤。藏着与年龄不相符的忧愁与苦难,被人嫌弃的扭曲的事物总是能很快的找到共鸣呢。
“主子若是喜欢,练女以后天天来这里给它们浇水施肥。保证它们一天天的都茁壮成长。”练女满脸的真诚。
“长在黑暗中的东西,还是见不了光的。”诗离淡淡的说。“我们也该走了,不知有没有人想我们,”诗离丢下了手里的百合花。一脚踏在上面。
“主人。练女做得不对,还望主人责罚。”练女跪在诗离身前。手里拿着匕首。
私自做决定,擅离职守这么长时间,还让主子来营救她,真的是应该惩罚。
诗离扶起了地上的练女。“没有管教好你,该惩罚的,也有我一个。你不必自责。”
“咔嚓。”练女手起刀落,一根细细的竹箭在诗离的近在咫尺的距离被拦截断。
“何人。”春在如鹰勾一样的眼睛审视着箭射过来的方向。
半人高的野草里,风徐徐的吹动之下,也有几个倩丽的人影忽闪忽现。
练女摆好了手里的几个暗器,保准能够招招毙命。
“慢着,”诗离拉下了练女的手,暗示她把暗器收起来。
“主人,小心。”练女试图挡住想要上前的诗离,毕竟刚刚的那只箭是摆明了想要她的命的。
“如此,我们是杀不死她们的。”诗离淡淡的说,不知为何,眼中总是有无尽的哀伤,尤其是看向野草的方向。如此,就是宿命吧、
“主子,若是练女没有能力,那练女垫后,主子先逃。”练女警惕地说,如此,她先想到的安危也是诗离的。
“练女,你知道大哥死的时候,为什么最后一个念头还是你。”诗离眼中意欲不明,像是在含笑又像是在隐忍悲哀。种种情感结合在一起,练女不想知道。她不想看到主子如此纠结的表情。“那你知道这里的呃女人为什么从来不照镜子。你难道就从来就没有发现过镜子中的影像有没有什么不同。”
练女仔细的回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她们,就是城中疾病的源头,她们是执念,是恶愿。就是泗水的魔咒。解救泗水也解救我们,就必须从这里面下手,或许,我能来这里,根本就是有意为之,为的不是解救谁,而是想要毁了谁。”诗离淡淡的说。
然后轻轻地拍了拍练女的手。丝毫不惧怕的儿上前。
“嗖嗖嗖嗖。”几只利箭朝着诗离飞射出。练女要出手已经来不及了。
“轰隆”一声,从地里面钻出来了一只巨大的银白色的蟒蛇一口吞了野草里的几个人影,接触到了诗离的衣服的几只利箭就这么凭空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诗离重重的舒了一口气。“哎,看来还是不行,竟然一个也没有救出来。”诗离有些可惜的摇摇头。
蟒蛇一身亮片银白色在半空中转了几个圈把诗离围在中间。
“主子。”练女跪在地上及其恭敬的姿势,像是某种仪式一般。低头半跪,虔诚的让人毫不怀疑要把自己的灵魂奉上。
银蟒低下了头像一条讨主人喜欢的小狗一样把自己的光亮的头颅凑了上去,贴近诗离的脸。诗离扭扭头蹭蹭,光洁的脸蹭在蟒蛇的脸上还是有一些的粗糙,不过诗离喜欢这种冰冰凉凉的感觉。
银蟒的额颜色开始从下而上的开始由银白色变成墨绿色。
“呜呜呜呜。”银魅警告的低吼。“嗷嗷嗷呜呜呜呜。”“啪。”蟒蛇抽出了自己的尾巴轻轻地一扫就让小不点银魅翻了几个跟头。
银魅也是欺软怕硬的主,窝在一边不出声了,只剩下鼻孔里出的粗气,生闷气。“呜呜呜。”偶尔自己叫几声。以示自己的不屈服。
“主子,我们已经回来了。”
“原来,这山洞口,离得出口这么近。”诗离看着漆黑的山洞,本想进去的,还是算了,如此事情不应该自己解决,还是少管闲事吧。“走吧,回去吧,恐怕再不出现,他们都以为我们俩死了呢。”诗离干笑一声、
想回去,想见他,又不想回去,怕他相见的不是自己。
原则抵不过我乐意。还是回去吧。现在山上没有人转身弄鬼,倒是一个养生极乐的额好地方呢。这里不是一直都是自己的愿望么。
诗离回望了几眼。终究还是走了。
远处的树上,掉落了几片青绿的树叶。
银魅回头低吼几声夹着尾巴跑了、
“好山好水,好寂寞。”耳朵里隐隐的传来声音。
“主子,你在笑什么。”练女看着突然自己发笑的诗离,不解的问。最近的主子越来越奇怪了,不过,笑的越来越多的主子,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她都喜欢,都忠诚。
“没什么,这里一直没有人住恐怕是叶子都成精了吧。”
“咕咚。”身后远远地一件重物掉落的声音。这个死女人竟然敢说我是叶子。你才是叶子,让你长在树上的叶子。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长在树上,也是不错的主意呢。呵呵额和,不错不错。坚强的女人我喜欢。
“主子,这些人是不是列道欢迎我们的。”练女和诗离远远的额就看到山的出口处,一排排的村民正在准备欢迎什么重要的人,看似都穿的很是隆重的样子。
“怎么可能,我们出来也不是通知了什么人,怎么会有人事先知道。”诗离说笑道,不过心中还是希望自己希望见到的那个人能在这里等着自己。
“沐阳王妃驾到,沐阳王妃驾到。”一声声的洪亮的通报声,也让诗离顿时不想再继续走下去了,原本轻巧的双腿,此事就如同被灌了细铅一样。沉重的挪不动一点脚步。
“休息一下吧。我累了。去给我找点水喝吧。”诗离找了一堆干草索性坐了下来,沉重的身体终于是暂时的假装的缓和一下。
“可是,主子,他们就要走了,看来是等不到我们就要走了。难道是天天都在这里等着我们出来吗,主子好得也是泗水郡主啊,他们这么做也是应该的。”虽然说得理所应该,却是挡不住练女嘴里的兴奋之情。
“练女。比这么多话了,却去,给我找些水,”诗离转念一想走了这么久也没有看到有什么山泉。改口道“给我找点果子吃吧。”
“是,遵命,练女定不负使命。”练女在地上行了一个礼。调皮的一吐舌头就垫脚飞走了。
诗离浑身疲惫的像是一个泄了气的气球。闭上眼睛,真的希望自己一辈子不要醒过来了,她什么都不想知道。这世间真的是什么事情都太累了,太累了。
“莎莎莎莎”的声音,重物拖着地的声音在地上摩擦。
诗离一睁眼就看到了银魅身上还沾着血迹,地上推着一个比自己还高的山鸡,漂亮的羽毛已经被染上了点点的血迹。
“傻瓜,我们马上就出去了,不需要吃这些东西。”诗离摸摸银魅的头。银魅嘴凑近了诗离的手。吐出了一个鸟蛋。
越是如此,诗离心中就越是心酸。越是难过。难过,这个人他现在正在给那人做什么好吃的,是不是也会让她随意的坐在他的腿上,抱在他的怀里。喂她喝粥。